第十九章 刺杀(1/2)
冷箭射于马车外延,一哨人马呼啸而来,夜衣蒙面,手持利刃。杨延昭见状,忙将《平边策》藏于衣内,腾然起身,抽出跨下宝剑,口内喊道“殿下小心。”
“保护殿下”卫王府护卫各展刀枪,形成防势,车内的赵元佐也早将防身宝剑抽出,到底是马上将军,历过战场争斗,况且今日还有杨延昭相助,赵元佐总是不算十分慌张,抵剑挡开暗箭,跳下马车,六郎也已同黑衣人交锋,那黑衣人近前交战十人左右,暗处还隐有帮手,箭射如雨,侍卫们措手不及,已倒下大半,纵杨延昭与赵元佐身手敏捷,也实难抵抗数众高手和不知何处飞来的暗箭,杨延昭交手数招,顿觉今日这些人,出手招数竟与数日前在街市上遇到的那伙人如出一辙。
杨延昭剑打回旋,只见赵元佐已有几分不济,连忙错步跨至前侧,一剑挡出弯刀,只觉左臂吃痛,原是被刃口搓开了皮肉,冒出殷红,杨延昭忍痛飞出利剑,剑落之处,便有毙命之徒。
“杨将军”赵元佐不禁惊呼一声,杨延昭护着左臂,与赵元佐背靠而立,低声叮嘱道“您先退至南清宫,臣抵抗他们一阵。”
“不行,你身上有伤,随本王一起走。”
“殿下安危为重,六郎虽无胜算,但全身而退不难,殿下快走。”
二人交谈之际,却见南清宫内涌出了一众禁军,赵元佐心中大喜,那群黑衣人见此情景,暗处围护加紧,纷纷抽身而退,杨延昭有心抢下尸首一探究竟,却也被挡在箭雨外,进不得前。
赵元佐定下神,抬手扶住杨延昭,忙问道“没事吧!”
“小伤,无妨”
“先进南清宫,快去请太医前来诊治。”赵元佐亲自扶着他,一边吩咐下边人,南清宫门前已来了策应,赵德芳内院得了信,便匆忙迎到院前。
“三王兄没事吧!怎么会遇上截杀之事呢!”赵德芳跑至近前,却见杨延昭臂上泛红,又赶口问道“杨六公子怎么也在,还受伤了。”
“一言难尽,我们先进去。”赵元佐催促着,赵德芳在前引着路,只见柴熙云也急急赶至前院,一打眼便看见杨延昭鲜血淋漓的手,不禁疾步走到近侧,连声问道“你怎么了?”
“先别急,进去再说。”赵德芳揽住她,几人一起进了正厅。
太医至南清宫,在侧室为杨延昭处理伤口,柴熙云揪着心,只在屏风外踱步,赵德芳同赵元佐居于上首,未发一言,只待太医出了侧室,二人才起了身,杨延昭随后走出来,柴熙云低音询问道“没事吧!”
杨延昭迎上她柔情似水的目光,心底暖意袭来,轻轻摇了摇头,柴熙云遂又问道“太医,六公子的伤可有大碍。”
“回郡主殿下,杨将军伤口虽深,但好在未及筋骨,又是习武之人,身强体健,老臣为将军敷了药,五日一换,莫要过度操劳,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有劳太医。”赵德芳抬臂一礼,遂命人送太医出门,方安排众人落座,赵元佐此时才对杨延昭谢道“将军舍命护本王,受本王一拜。”
杨延昭连忙回礼道,“殿下莫要如此,本就是六郎之职。”
“好了王兄,六公子身上有伤,你还拉着人家行礼。”柴熙云嗔了一声,赵元佐知她心意,连忙说道“对对对,是本王考虑不周,将军快坐。”
柴熙云命下边人上了茶水,只听赵元佐说道“今日实在凶险,若非杨将军恰巧在此,只怕本王难以保全。”
“既然是对着王兄来的,不知王兄可知他们是什么人?”赵德芳反问道。
“毫无头绪。”赵元佐摇摇头。
“臣倒是有些头绪。”杨延昭接过话,目光转向柴熙云,思及今日那一番对话,也生了几分羞涩,只垂眸问道“不知郡主可还记得那日在街市的劫匪。”
“记得。”柴熙云点点头,转向赵元佐解释道“便是上次七王兄带我出宫遇到的那些人。”
“六郎觉得,今日这些人与当日的劫匪所用的招数,如出一辙。”
“你怀疑他们是一伙人?”柴熙云反问,杨延昭点点头,柴熙云又道“那日的劫匪,是要劫杀戏团,今日是三王兄,这二者完全没有干系啊!”
“六公子”赵德芳唤了一声,“你当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会不会是巧合。”
“殿下,这些人训练有素,出手狠辣,有江湖人的做派,但如此有秩序的行动,又像是军队出身,所以,六郎大胆推断,这些人应该是被豢养的死士。”
“死士?!”
这二字一出,在场人皆错愕不已,赵元佐细思今日细节,遂答道“将军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可疑,今日那群人临行之时仍不忘抢回尸首,定是怕落入我们手中,发现什么端倪。”
赵德芳眉间紧蹙,缓言道“若真如六公子所说,有人豢养死士,三王兄,那这事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赵元佐没有答话,赵德芳遂站起身,摆手示意随侍退下,转而说道“三王兄是官家爱中的皇子,若是有人用死士来对付三王兄,那只怕是意在朝廊啊!”
“朝中帮派林立,善恶难辨,本王又树敌颇多,只怕想取我性命的何止一人。”赵元佐低眸沉思片刻,起身道“此事我会交托七王弟暗中查访,明日我就奏请父皇,加强各王府防卫,现在时机特殊,辽国使臣进京在即,若此时朝中出乱子,必让辽国瞧出战机,一旦掀起战乱,又是一场血拼。”
赵德芳见他轻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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