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变化(1/2)
云雅坐着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翻来复去的耳边就是那句话,“路途遥远,暂别几月”。究竟是几个月呢?两个月?三个月?还是六个月、九个月?要是这么久,为什么要说暂别呢?为什么他不带着她一起去呢?心底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怎么可能带你去呢?他这是去办差,而且路上崎岖,带着你多不方便?还有个更大的声音似在说:不带你去带谁去呢?总要有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要是没有你……可是有紫陌啊!他可以带着紫陌,留她照管王府。云雅的眉皱了起来,鼻也皱了起来,嘴也抿成了一条线,正在自己同自己较劲时,眼前人影一晃,有人在笑,“真丑!被蜂蛰了?”
“没有。”云雅起身,神色又恢复如常,“王爷这么早就过来了?”
“嗯,事情都做完了。”君宜咳嗽了一声,“所以来问问你才刚进宫,母后和母妃都说了些什么?”
“母后并没说什么,母妃更是一句话都没说。”
“一句都没说?”
云雅垂了眸,“母妃头风发作,并没有见妾身。”
“头风……”君宜喃喃重复,“母妃的头风是很厉害,以后你不用过去了,由我去即可。”
“那怎么能行呢?纵然母妃无话,别人又会怎么看妾身呢?”
“你去也没用,她又不能见你。”
“见不见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妾身虽笨,还懂得些道理。”君宜眸中露出赞赏之色,只可惜云雅低着头,无法看见,“王爷让妾身以后都不用过去,是不是母妃的意思?”
“不是,是我看天冷了,你又常常疏忽大意穿得单薄,怕你来来去去的受凉而已。”
云雅一听,便知道自己与皇帝的谈话又被传了出去,因也大大方方道:“妾身的确是疏忽了,玉都不像临汾,说冷就冷,说热就热,风也透,东南西北的到处吹。”
君宜唇边一抹淡淡笑痕,“疏忽了以后就要小心,真得了病,总是你自己吃苦。”
“是,”云雅低一低头,“妾身不能拖累王爷。”
君宜眉尖一挑,“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爷就要去西北了,妾身若在这时候得病,总是不好。”
君宜眸光一闪,“你知道了?”
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看来他根本不在乎把她晾在家里几个月。“是,妾身正打算为王爷收拾衣物呢。”
原来是为这事心神不宁,君宜了然,神清气爽,“还没定日子呢,不急。”
云雅看他一脸轻松,心底就像是被填了一捧冰,不仅冻住了一腔热火,化成的冰水更是慢慢凉透骨髓,“总要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忙乱。”君宜不甚在意的模样,只管让人开了饭。云雅默默地陪着吃了,也不知入口的饭菜是甜是苦。
一时饭毕,君宜看她仍是神不守舍的样子,便道:“听说今天皇兄还赏了弯弯一枚七巧月牙珮?”
“是啊,弯弯收着呢。”
“这是新制的,皇兄亲手画的图样,满宫里都巴巴地等着看先赏谁,没想到是弯弯拔了头筹。”
云雅仍是漫不经心的模样,“这又如何?弯弯说她还是喜欢那支玉蝶簪。”
“为何?”
“因为……因为她喜欢。”说到“喜欢”,云雅颊边如抹胭脂。
君宜心中一动,望着她道:“细细想来,我赏过她东西,却没给过你什么。”
云雅低头,“王爷给妾身一个安稳,妾身已经很满足了。”
“是么?”君宜收回目光,疏淡道,“那就不给了。”
云雅一口气闷在胸口,此后便是无声地垂首发呆。君宜闲闲的看了一会儿书,说声累便让她伺候着上了床。云雅放下床帐,闷闷躺倒后仍是沉默,直到那双手又熟稔地探了过来,她才一扭身道:“王爷不是累了吗?”
“嗯。”君宜说归说,做还是做。
云雅咬了咬唇,“妾身累了。”
手上顿了顿,“没给你东西就累了?”
“不是,妾身真的累了。”
君宜一笑,灿若朝阳,“进一趟宫就累了,要是随我去西北,还不是要跑断了腿,累弯了腰?算了,我不带你去了。”
“不……”云雅立时回身,“王爷,你说真的……真的带妾身去?”
“你这么怕累,我看还是算了,留着理家吧。”
“不,不要!”云雅欣喜,眉眼中皆是期盼,“我跟着王爷去。”
听她不说那句“妾身”,君宜目光又柔了几分,“去是能去,不过累哭了我不管。”
“嗯。”
“洗衣做饭梳头都是你来。”
“嗯。”
“得学会骑马。”
“嗯。”
“还有,”君宜的手触到了她的柔软,“不许再说累!”
云雅大窘,低着头任由他摸索抚弄,感觉着自己的心跳在人掌中骤紧骤松。许久,她难以按捺,大胆问道:“王爷。”
“嗯?”
“王爷喜欢了它们这么久,有没有觉得什么变化?”
“有,”君宜攥紧了手,“大了。”
呀,他怎么能这样?云雅挣扎着想要挣开,被他一把抱住仍搂回怀里,“我说的不对?”
云雅羞得不敢看他,口齿不清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王爷那时自己说的,要看看自己在里面占了多大的分量。”
君宜一勾唇角,“那我也没说错,占得多了,自然就大了。”
云雅脸上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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