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6)
冯来福和程光二人暗喜。接下来几天继续找买家,把蚕丝也都卖的差不多了,最后还剩下十几包,这天下午程光带了一个做织锦的老板来看蚕丝,剪开麻包打一看时,尽都发了霉,有些已经发黑了,织锦老板见蚕丝都发了霉叹气道:“这么好的蚕丝糟蹋了,只能卖给被褥店做被子。”因为这十几包压在船舱底部,受了些潮,加之梅雨季节,在船上耽搁的久了,空气湿润。还好没有多少,不过十几包而已,就是这十几包蚕丝都白送与人,这一趟买卖还是获利两千多两银子。冯来福来看过了这十几包发霉的蚕丝,用手摸了摸嘴角的八字胡喜形于色。
程光道:“这十几包蚕丝都发霉了你还笑。”
“我正没地方摆布这姓王的呢,咋们此批货发霉的多,没卖出好价钱。”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两人来到王石房间,三人见礼坐定,王石道:“两位仁兄连日来忙着生意,今日我做东,好好犒劳二位。”
冯来福道:“王兄弟,这批货路上遇到梅雨季节,耽搁得久了,在船上受了些潮,很多都发了霉,哎!”
王石疑惑的道:“前些时候蜀锦不是卖的很好嘛,王老板来拉了满满一马车。”
冯来福道:“都是贱卖,川中蜀锦价格涨的也高。”
王石见他如此说时,也不言语了,冯程二人告辞出来,第二天找了个被褥店的老板来把发霉的蚕丝都出脱了。
夜里王石叫了一桌子酒菜在自己房中,把冯程二人叫来一起吃酒。劝了五六杯酒,三人吃到更深。王石道:“我也不懂这买卖,全凭两位哥哥带携。我在此敬你们一杯。”
两下里又劝了七八杯酒。冯来福和程光喝的大醉,王石将他二人搀扶着回房歇息了。
第二天旁晚吃过了晚饭,冯来福和程光,拿着银子和算盘来到王石房间。其实他二人早就做好了假账,只不过是当着王石的面装模作样的算一番罢了。冯来福把算盘在哪里拨上拨下。最后停住手:“此次我们共计获利五百两银子,王石入股二百两,该分两成红利,一成红利是五十两,两成红利就是一百两银子,连本带利共该三百两银子。”这边程光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三百两银子,六个五十两的银锭递给王石,
王石道:“哈哈哈,还是多亏两位仁兄带携,一下就赚了一百两,冯兄弟,你给我分利钱就是了,怎么还把本钱也还给我。这两百两银子还是算我入股。”
冯来福道:“不瞒兄弟说,我和程兄弟离家数年,未曾与妻儿谋面,这长江水路上做买卖,尽有那遇到风浪在江里丧了命的,昨天我们哥两商量了过了,这就回汴梁老家,做些安稳买卖。守着妻儿过日子,不想再冒险了,所以把本钱一并还你。”
王石怅然道:“如此说来,也是好事,那咋们弟兄就痛饮一番。也好给二位兄长送行。”王石开了房门到楼下叫了一桌子酒菜。三人一番痛饮,直喝道五更方散。
第二天,冯来福和程光算还了店钱便雇了一辆马车,径回汴梁。程光埋怨道:“你还他本钱就是了,怎么说些不吉利的话。”
冯来福疑惑道:“我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了。”
“你说翻船了。”
冯来福笑道:“你也迷信这些。”
程光道:“我们对王兄弟昧了良心,岂不闻举头三尺有神明,俗话说,出口有愿在。你我弟兄在那川江上行走十几年,平平安安,都是上天保佑。也是平时从不做那短斤少尺的事。如今少了王兄弟那么多利钱银子,我这心在也不能像以前一样无愧于天地了。”说完叹了口气。
冯来福道:“咋们出来做生意不就是想要赚钱嘛,你我这次赚足了银子,这就最重要。回家住几日,便直接去川中办货。”
且说王石送走了冯,程二人回到客栈,那店小二便来问房饭钱。王石惊疑的说道:“怎么,冯老板他们走的时候没结账吗。”
店小二道:“他们二人走的时候只把这半个月的房钱结了。并没有给你结账。”
王石有些不悦:“那你算一算我共该你多少银子。”
店小二笑着说道:“都算好,客官你共欠四个月的房钱四十两银子,前几日点的酒菜,和平时的饭钱三十两零五钱银子。共计七十两五钱银子。”
王石去房中拿了一百两银子给店小二,找补回来二十九两零五钱。手里拿着这些碎银子心里暗思,现在生意也没得做了,住在这店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先寻个安身处,找个买卖来做。思量至此,便去房里把几件衣服,和银子打做一个包袱,从房里出来,在门口遇到了店小二:“怎么客官这就要走了。”
王石冷着脸道:“恩。”说着一径的出了悦来客栈,走到珍珠巷伍仁的住处,此时伍仁刚好不在。王石在门口转来转去,等到旁晚才看见伍仁回来。两下见过,互相抱拳施礼。伍仁道:“多时便叫哥哥搬过来一起住,直拖延到如今。且进屋把包袱放了,一起出去吃酒。”
王石道:“冯,程二人回汴梁去了,没有生意可做,只得来贤弟这里叨扰几日。在做区处。”
伍仁把王石引进屋里,安顿了。两人到街边小酒馆叫了几样菜蔬,酒保过来筛酒。两人劝了七八杯,伍仁道:“哥哥既然现在没得生意做了,何不来衙门做事,我去给钟师爷说说。花几两银子便能成事。”
王石道:“金陵知府樊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如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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