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相国寺密谈(1/4)
松永久秀很聪明也很乖觉,接过黑锅并没有出面澄清事情的真相,而是趁机对三好三人众还以颜色,制造三好三人众谋杀将军陷害自己的“真相”,并“揭发”三好三人众挟持将军,威逼三好义继的罪行。
足利义昭很感激松永久秀的配合,找到二条晴良联合向朝廷施压,把针对松永久秀的朝敌治伐纶旨和幕府讨伐令一并撤除,理由是多方均有责任而非一家之错,里外就是在帮松永久秀转移火力,有这么个将军在里面帮衬,又有三好义继、三好康长之流别有居心的搅浑水,使京都的乱局更增添几分浑浊。
三好三人众和松永久秀你来我往互泼脏水,最后还是三好三人众觉得己方的优势比较大,便率军南下大和国寻求与松永久秀决一胜负的机会,三好军的主力逐次离开京都成为转折点,京都城内大部分主力撤离形成短暂的真空期。
足利义昭便以扫墓为由前往相国寺,因为他收到一封神秘女子留下的信笺,要求他前往相国寺一晤,于是就在七月初天气最热的时节,足利义昭来到相国寺塔头林光院指定的静室内等待,他要在这里面见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寺院里的女子。
足利义昭在静室里焦躁不安,时而来回走动时而沉思默坐,忧虑地说道:“出云阿国……这个女人怎么会想到要见余,还用这么诡异的手段。”
出于对神秘事物的担心和畏惧,他总是很避讳碰上京都城内有“魔女”之称的出云阿国,她在京都时隐时现每次行动都会带来死亡。十几年间死在她手上的人不下数十人。其杀人效率远比不得杀人无算的武士。即便是不爱杀人的足利义时亲手杀死的也不下二十人。
死在她手上最著名的恰恰是两个足利将军家的重要成员,一个是曾经闹的满城风雨的将军嫡子足利辉若丸,一个则是几个月前离奇暴毙的平岛公方足利义亲,坊间的传闻把这个女人描述成面若桃花心如蛇蝎的恶毒女人。
据几种传闻里指责她是贺茂神社镇压的恶鬼逃出来的化身,另有一种说法她的本名并不是出云阿国,她的本名是在畿内屡次神隐做出惊天大案的果心居士,这个传递自南北朝时代的名号代表一股神秘而又可怕的势力。
据说百年前全盛时期的室町幕府,在几次出动侍所卫军扫荡畿内盘踞的群盗时。就曾经把神出鬼没的大盗果心居士列为优先打击目标,无奈的是这人太狡猾始终捉不住尾巴,而传到的这一世果心居士是个女人,一改多年来虚无僧的打扮,化妆为巫女行走在畿内四处作案,渐渐的放弃传统的大盗路线,走上杀人越货的邪路。
这个传闻已经完全脱离“传闻”的范畴,很显然是就是熟悉果心居士的势力故意释放的实情,当然也不排除果心居士为了挽回岌岌可危的名誉,释放部分**换取民间放弃妖魔化的企图。无论是那一种都足以说明这女人非常棘手。
足利义昭是很忌讳这女人的,尤其当他得知足利义亲诡异的死去。热火朝天的心情顿时凉下半截,进驻东寺的几个月里日夜提防的目标,就是果心居士会对自己发难,在东寺内外设置重重守卫保护自己的安全,几乎做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部分昼夜的程度,平素里绝在京都的街道上抛头露面。
做到这一步却仍然无发阻止果心居士诡异的出现,可是他还是收到衣袖里藏着的那封短小的信笺,悄然无声的出现在自己的案头的小巧信笺还带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足利义昭立刻意识到自己躲着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果心居士想杀他易如反掌,无论躲在哪里都照样可以杀,所以他过来了。
“所以殿下如约而来,没有让妾身失望呐!”轻柔仿佛耳语般的声音传入耳畔,足利义昭登时浑身一激灵,抬头看到那一身红白巫女服打扮,头戴蝴蝶结的女子站在静室里,这女人竟在无声无息间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何不让他感到惊讶。
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断的重复暗示这女人只是个普通人,敢约自己出来无非是自己有所图,再抬起头来心情平静许多。
仔细打量这女子一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扮相,恢复平静的足利义昭不禁厌恶的皱起眉头:“你就是出云阿国?据说是个难得的美人,为何面见余不施颜色,岂不知女人不着粉黛如不穿衣衫呼?”
以这个时代的传统审美观而言,没有涂脂抹粉的女人是不及格的,只要不是乡下的愚妇町里的民女,稍稍上点档次或者有那么点爱美之心的女人都要敷粉出行,不化妆就好比女人光着身子行走在大街上,是非常不雅观和失仪的行为,正式场合拜见将军就更不能这样。
但是果心居士又岂是凡俗女子所能比拟的,展颜一笑道:“出云阿国只是妾身行走世间的一个仮名,如果殿下愿意便是称呼妾身为阿猫阿狗也是一样的,妾身非是出卖相貌的游女,漂泊京都无所依靠也不必在君前搬弄粉黛。”
足利义昭似是很讨厌果心居士的伶牙利嘴,冷笑一声道:“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不仅狠辣无情杀人无算,还精通这巧言令色之道,杀死余那侄儿辉若丸和従弟足利义亲的罪魁祸首便是你!”
果心居士眼眸里精光一闪而过,一脸无辜地说道:“人是妾身杀的没有错,不过妾身可担当不起罪魁祸首的责任,若寻罪魁殿下应该找松永久秀,而不是妾身这一介妇人。”
“巧言诡辩!松永弹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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