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西三河之乱(2/3)
酒井忠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其实这西条城就是镇府公曾经的居城。我等所站的地方就是上総足利家的领地,我们这么做一定会引起镇府公的强烈不满吧!”“这个……”石川家成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要派遣一位使者去越后……”
石川数正咳嗽一声道:“其实是这样。主公深感多年来三河饱受战『乱』之苦,以至于我等三河武士贫穷困苦,所以主公与大树寺起兵四处征讨消灭作『乱』的三河国人,为的就是早一日将三河国的秩序恢复正常,为此作出一些牺牲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相信镇府公一定可以谅解我们的苦衷。”[
“说的对,说的太对了!”几个谱代家臣热烈的回应着,渐渐的把酒井忠尚给排挤到圈子以外。气的这老头须发皆张暗骂这群竖子竟对他这位谱代家老如此不恭敬,气呼呼的策马跑到后诘生闷气去了。
德川家臣团有说有笑的观看攻城进展,这场西条城攻击战已经持续两个月有余,围城六十多天早已把城内的一千守军『逼』迫到悬崖边上,自从富永忠元的意外身死以来,吉良义安所主持的所有战事都取得连败的辉煌战绩,论是大河内信贞还是山冈尧元、高桥政信、江原政秀等人的亲历支持。仍不能改变连续遭遇军事失败的尴尬苦境。
大河内信贞曾经数次派出使者呵斥松平家康的耻入侵行为,可惜他这套方法只能针对遵守幕府法度的正人君子,却不能有效的针对心狠手黑的武家大名,松平家康压根不理会你的抗议和斥责,坚持依照自己的出阵思路一点点蚕食吉良领地。
眼看这家伙不靠谱,大河内信贞又派人联系坐镇尾张的织田信长请求他主持公道。怎么说这也是吉良家的盟友关系主持一下公道应当没问题,织田信长也确实立刻回应愿意作为双方的仲裁者,可是织田家的使者前脚刚把两家给劝和,后脚松平家就找个理由继续开打。
哪怕是两个村子之间的一点领地纠纷也要打着旗号进行干涉,试想在那个时代的农村别说各村之间有利益矛盾。就是村子里还能掰扯出个子丑寅卯来,可想而知他这么搞对大河内信贞有多么的愤怒。于是双方就乒乒乓乓的打起来,这一打就打出一连串战败的惨痛时局来。
三河吉良军近十年来几乎没怎么动兵,自从投靠今川家就一直作为别格待遇的尊贵家门,桶狭间合战里东条吉良的吉良义安还象征『性』的派出仨瓜俩枣去吆喝一下,西条城的大河内信贞压根就没派兵的意思,乍一看这真是爽到爆可实际上是对三河吉良家的军事实力进一步的削弱。
十年没打仗意味着一直强军要堕为鱼腩,更何况西条城的守军压根不是强军,作为西三河最强大的精锐西条备早在十二年前就跟随家督去了京都,随后所有不错的武士和足轻苗子全送到近江接受编练,连续几年的输血把三河国乃至吉良家的武家生态体系破坏的一干二净。
三河吉良家论是东条还是西条,能称得上知兵的不超过一掌之数,勉强可以算不错的只有东条的富永忠元和西条的山冈尧元,这两位一个死一个老也法肩负起统率大军的重任,而作为总大将的吉良义安又的确有够背的,从一开始胡『乱』指挥引发失败到后来装聋作哑依然要遭受失败,让他这个三河吉良家的家督和黄幡星划上等号。
这一败再败三败的打下去,即使让自信的武士陷入彷徨与『迷』茫,让勇猛的士卒产生动摇和混『乱』,作为一支军势论失去什么都没有比失去士气和信心更糟糕的事情,三河吉良家就遭遇这种尴尬的境地。
吉良义时给予西条城的庞大自治权里包括一系列行政法令方面的,甚至没有派驻物见番头只是给予大河内信贞一个直参的特权,某种意义上就是变向承认西三河是这一群谱代家臣团把持的自治领,给他们的越多就说明吉良义时对他们的关心也就越少,毕竟离家十二年西条城里那杯茶也早就该凉透了,所谓君臣维系不过是多年的关系以及亘古不变的利益维系而已。
大河内信贞曾数次写信寄往越后春日山城,奈的是吉良义时已经南下关东。留守在春日山城的谱代众不敢擅专又把信转递给吉良义时,可随着武藏国大跨步式的扩张使得吉良义时所面临的军务越来越复杂。收到迟到一个都月的求援信也完全没太在意。
在吉良义时看来,打败一场关紧要的战役也是可以接受的,于是就派出使者要求织田信长敦促松平家康立即撤军,并声明只要他撤军就不予追究,而后第二封第三封的求救信渐渐的变的更加糟糕,从第一封求助信里只是败退一场,到后面败两场三场四场,越败越多最后连大半个三河都丢掉。
可是这一切直到半个月前才逐渐明朗化。大河内信贞的求援信还在从三河到越后再到上野而后转呈正在移动的吉良军本阵,具体本阵移动到哪里不清楚,什么时候能看到最新的求援信也不知道,吉良义时到底该怎么绕过层层阻隔帮他们也完全没想过,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我是吉良义时的谱代家臣,我打败仗了吉良义时得管我。
在这种思维定式的驱使下。从吉良义安到大河内信贞竟然没有对连续的失败报以太大的心理波动,在他们看来只要自己做好求援准备,上面那个保护伞一定会用一个刁钻的角度降临在他们的面前,打垮可耻的松平家康并维护他们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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