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并州风云(3)(1/2)
阴馆,郡守府早已经成了袁绍的帅府,当张郃将颜良失去头颅的尸首抬到袁绍面前,愤怒的袁绍一剑将案砍成两片,上面陈放的美酒佳肴溅满了整座大堂。
“刘璋犬儿,夺我城池、杀我爱将,恨煞我也!”袁绍怒不可遏的仰天大骂道:“此仇此恨吾记住了,刘璋犬儿,来日吾必亲手将你剥腹挖心……”
骂了半天,袁绍又对张郃大喊道:“张郃,吾命你支援颜良,为何如今颜良兵败身亡,而你却完好无失?而且没有损失一兵一卒?”
沮授暗道不妙,袁绍这么说,必然是迁怒张郃了。
张郃拜道:“启禀主公,末将得主公军令立即率军出发,途中不曾有半刻耽误,可是未能等末追赶上颜将军,颜将军已经死于蜀军之手。末将遇到颜将军所部溃兵,得知颜将军兵败身亡,敌紧追不舍后,立即就地列阵,阻挡敌军。”
“既然如此,为何你部无一人损伤,更无半点斩获?”
“启禀主公,末将列好阵势后蜀军追兵便赶到,敌将见末将早有准备,无机可乘之下故而引兵退去。蜀军追兵皆为骑兵,数量在五千左右,末将麾下骑兵不到一千人,若是追击必为敌所乘,故而末将未下令追击!”
郭图心怀叵测的道:“张将真不愧是我河北名将啊,手握三万雄兵,遇到五千敌军,竟然未有一战,真是大涨我军威风啊!”
张郃闻言心中暗恼,可是他却拿深得袁绍信任的郭图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暗中捏紧了拳头。
审配也怪声怪气的说道:“颜将军力战而亡,其部损失近半,张将军威武无敌,一兵未损便让敌望风而逃,不愧是我河北四庭柱啊!”
沮授知道如果再没有人为张郃说好话的话,恐怕盛怒之下的袁绍不会轻易放过张郃,可是遍观帐中,似乎除了他,没有人会为张郃说一句好话吧!沮授不禁有些想念田丰了,这种情况下如果田丰在,必定不会坐视不理,但是现在他只能“孤军奋战”了,可是却不知道凭他一己之力,能否战胜郭图等人。
沮授向袁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郎声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此事也不能怪罪张将军,如果不是张将军临机应变,就地构建防线,挡住了追兵,恐怕颜将军所部损失将会更加惨重,在此事上属下以为张将军非但无罪,反而有功,因为张将军为主公解救了近万精锐之士;蜀军见张将军军容鼎盛,不敢轻捻虎须,引兵而退,可见蜀军对张将军存了畏惧之心,能够让乘胜追击、盛气凌人的蜀军感到害怕,张将军可以说是在我军兵败之时大涨了我军士气,挽回了我军的荣耀;而张将军未在蜀军撤退之时追击,属下以为在当时的情况下张将军的处理并无过错,张将军所部虽兵力远胜于蜀军,但是能够追上敌军的仅仅有一千骑兵,如果冒然追击,兵力反而远劣于蜀军。”
许攸也插上一脚,冷哼一声后说道:“哼,张将军智勇双全,为何不让骑兵追击敌军,将敌军缠住,而后步军上前围歼?难道说张将军一千骑兵连留住敌人一时半会的能力也没有吗?”
沮授见许攸等人欲置张郃于死地,不禁大怒:“哼,强词夺理……”
郭图不容沮授多说,经行打断,道:“强词夺理的恐怕是你沮大人吧?为何沮大人如此不遗余力的为张将军开脱?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吗?还是因为你们曾经同侍韩文节?”
郭图此言却是在暗污沮授、张郃相互勾结、图谋不轨。这正是袁绍一直不能完全信任沮授、张郃的最主要原因,因为他们有同一个身份,那就是他们同样是来自韩馥阵营的降将,如果让他们坐大,将来会不会起兵为韩馥报仇呢?当然,这些疑虑袁绍一直是放在内心深处,从不对外人道,反而时时作出一副用人不疑、信懒有加的样子。不过对袁绍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的郭图却知道袁绍内心深处的想法,此时说出来就是想再为张郃身下添一把柴,同时也堵住沮授的嘴,这种情况下沮授如果再为张郃说情,恐怕袁绍就真的会认定他们别有居心了!
沮授想念田丰也正因如此,身为降将,虽然他一直对袁绍忠心耿耿,可是事关到昔日同僚之事,他往往会选择回避,以免引起袁绍的猜忌,但是今天这里没有田丰,他只能自己站出来了,不出他所料,他担心的脏水还是泼到了他的身上。
“够了……”袁绍大喝一声,道:“都给我住嘴!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们都是吾最信任之人,在我军危机之时你们不思齐心协力,反在这里吵个没完,难道你们想看到刘璋犬儿兵临城下才甘心吗?”
听了郭图的话,袁绍对张郃、沮授的不满和戒备徒的升了一个级别,但是冷静的想了想,张郃似乎真的没有什么罪责,如果无端处罚,恐怕会会动摇军心,袁绍只得将此事按下,命人收敛了颜良的尸身。
连续挨了两个耳光,自觉受了奇耻大辱的袁绍立即便要起兵报复,可是应该派谁去呢?颜良已经阵亡了,想要报仇,似乎只有武力尤在颜良之上的文丑亲自出马了!
袁绍立即叫来亲兵,持他的手令前往原平调文丑回阴馆。
亲兵马不停蹄赶往原平,于当夜见到文丑,传达袁绍将令。
文丑听说和他亲如手足的颜良竟然战死,第一个反应便是不相信,一把抓着亲兵的衣服大叫道:“大胆,你这个刘璋细作,竟敢来此惑我军心?颜良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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