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武功之战11(2/2)
磅礴的鼓点激励守军的士兵。中军数十张皮鼓没有停歇的敲打着节拍,巨大的鼓声震撼着每个人,守军呲着牙用尽身边所有武器还击着敌军。
此时,敌军已经攻到土墙之上,其长矛手中两丈多长的兵器可以轻易刺到在只有两丈高的土墙上抗击的益州军。不是刘璋等人不知道这个隐患,可是在短暂的时间内,以用限人力,他们只能做到如此了。大营设好后的这些天,刘璋当然也可以继续增高土墙,可是没有合适的夯筑工具,土墙继续加高会变得不稳定,刘璋只能先增加厚度,等厚度达到一定程度后再继续往上发展,可是董卓没有给他如此充足的时间。
但见西凉军组成阵势,以七八杆长矛为一组,应对土墙上的一个缺口,他们以呼声为号,用整齐的动作同时将锋利的尖刃刺向益州军。倾刻之间,土墙上像是多了许多沙漏,只不过他们滴漏出来的不是沙,而是温热的鲜血。
处于下方的西凉军顿时被淋成一个个血人,但是这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恐惧,许多人伸出舌头,舔舔嘴角的鲜血,冷酷的面容露出一丝丝狰狞,以更加残暴的力量向着站在他们头顶的益州军刺出了手中的兵器……
益州军即要防备西凉军的弓箭手,又面临其近战部队的重大威胁,一时间死伤无数,阵脚也随之稍乱。
高顺大叫着:“不要慌,都不要慌,把受伤的抬下去,箭塔士兵攻击敌弓箭手,其他人攻击墙下之敌,先用滚木擂石打乱敌军阵脚……”
十数万士兵的喊杀声中,高顺嗓门再大,也不过传出数丈,幸好有鼓声可以将他的命令传达到每一个士兵手中。
听到鼓号声,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即依照高顺的吩咐,箭塔之上,无论弓弩手还是床弩,皆指向了壕沟对岸的西凉军弓箭手,无需吩咐,所有人采取自由射击的方式,一旦准备就绪即发起攻击,密集的箭雨下,西凉军不断有人倒下,虽然就火力密度而言,杀伤效果并不好,但是也逼的西凉军的弓箭手手忙脚乱的往刀盾手身后躲藏,极大缓解了下面战友的压力;盾牌可以有效防御弓弩的攻击,但是面对巨大的床弩则无能为力,几乎每一箭过去,都会带走两条以上人命,即使他们手握防御力强大的盾牌。
如同置身一个巨大的铁匠铺一样,“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原来益州军竖起一道道盾墙,西凉军的兵器大多刺在了盾牌之上。其他士兵盾的掩护下抱起旁边的滚木擂石沿着土墙的墙壁丢下去,呼啸而下的滚木擂石毫不客气的向着西凉军头顶砸下,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如果有心去看,便可以发现仰望攻击的西凉军有许多竟然被砸碎了脑袋,留下一具具无头的尸首。紧接着,益州军弓弩手乘敌喘息之机探出弓弩,瞄准一个个仰视的头颅射出了一道道箭矢。
“啊……我的眼睛……”一名西凉军感觉到眼眶的巨痛,不禁嘶声惨叫起来。
“嗬、嗬……”一名西凉军喉结中箭,鲜血顿时从他的喉部,口鼻狂涌而出,他痛苦的发出几声无意识的声音后倒了下去。
最不幸的是另一名西凉军,前一刻他正在大喊大叫,下一刻,一直弩箭直接射进了他的口中,巨大的穿透力令这支箭穿透了他的后脑,露出半寸血淋淋的箭头,但是他并没有立即死去,他痛苦的倒下,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看着颤抖不止的弩箭,身体的巨大痛苦和内心的恐惧让他有种来个滚木擂石结束这痛苦和恐惧的期盼,可是事情并没有让他如意,他甚至连用惨叫发泄痛苦也做不到,因为这一箭最先射中的是他的舌头……
益州军装备的连弩在此时发挥了其强大的火力,所有手执连弩的士兵乘着敌稍稍被压制的机会瞄准近在咫尺的敌军头颅飞速的上弦、击发,凌厉的箭雨几乎打的敌军直不起腰,直到连弩手缩回身子重新给连弩填弩箭时,西凉军这才缓过劲来,随即发起了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攻击,因为他们见识到了益州军手中那奇怪的弩箭的威力,那种弩短暂的攻击竟然造成了最少五百人的伤亡,这是何其恐怖的一个数字!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没有继续攻击,但是这并不重要,他们只知道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定要趁这段时间压制住益州军,不给那些奇怪的弩箭继续攻击的机会,他们实在不愿意面对那连珠般射来的弩箭。
益州军毫不退让,用一道道盾墙稳住阵脚,士兵用弓箭、用滚木擂石,甚至有人探出身子用长矛和敌军对刺……
转眼间,西凉军将一架架云梯架在了土墙之上,士兵争先恐后的跨上云梯向土墙攀来。
“毁掉敌军云梯,不要给敌人登墙的机会……”高顺见状连忙吩咐。
亲卫随即传令鼓手,将高顺的命令发布出去。
其实不用高顺吩咐,益州军已经开展了这项工作,他们有人用滚木擂石砸,有人用矛、枪、戈、戟之类的长杆兵器,将西凉军的云梯推倒,少数受伤的士兵直接将自己的身体当作滚木擂石往敌军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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