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回:聪慧近身侍(1/2)
且说徐墨卿听小厮儿过来传话,知道燕归晚晚夕要在东厢里用膳,犹如当头一棒,不曾想这小妻主雷厉风行,做起事来绝不拖泥带水。
秋生倚在门槛儿里向外瞧去,却见这满院的仆人皆在东厢那边徘徊,更觉无奈至极,转过头向徐墨卿吐苦水,道:“殿下,这回您看得清楚了吧?”
徐墨卿不起身朝外看,也不理会秋生,手里捧本贤书读着,约摸一刻钟过去,也没有翻过一页来。
童生为他斟了盏茶,也仅仅喝了一口,又使唤起人来,“童生,去下房给我弄一瓯子绿豆汤来解暑。”
童生见状遵命去取,秋生便走回主子身边,劝道:“殿下,不然我们出去走走,去关雎阁看看泽小主去?窝在这里有什么意思,横竖都是东厢那边在耍威风。”
他放下手中贤书,故作镇定地踅视一圈,“也好,你去告诉童生,绿豆汤不喝了罢!”
徐墨卿走出卧房,见燕归晚在东厢廊下站立,也没有上前与她支会一声,径自出了桃夭馆向关雎阁走去。
九灵早看在眼下,跟着秋生童生一并追出桃夭馆,叉手施礼道:“殿下,这会子您要去哪里逛逛?容下官这边再为您打发俩小厮儿过来?”
徐墨卿笑着拂袖走远,秋生则奚落起九灵,道:“灵官儿,想是妻主大人没让你追出来吧?你再这么巴巴地来与殿下亲近,回去怕是要被妻主大人骂了!”
九灵见秋生向他翻着眼睛,那童生早就追随徐墨卿而去,遂不甘示弱道:“秋官儿还真是粗心大意,瞧瞧童官儿被夫郎爷教训了一顿,再也不敢惹是生非。偏秋官儿没尝试过此中滋味,非得往这档口上撞!”
“你!”秋生反被九灵嘲弄一番。
“秋官儿莫气!想是夫郎爷要去关雎阁里坐坐?我唤厨房送点些糕点过去。”九灵启问道。
秋生服了软,道:“灵妹妹当真是个伶牙俐齿的。你家晚主在那桃夭馆里大张旗鼓做事,我们殿下还不避走出来,徒留在房下干什么?白白的惹自己不痛快!灵官儿不用猜也知道殿下往哪里去,何必多此一举问东问西的。”
九灵把秋生拉过檐下夹道,露出担忧之表,道:“秋哥儿你是个明白人,殿下身份尊贵,晚主还是位女君,二人性子都拗着呢!想必殿下那头也是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秋生点头称是,九灵又道:“晚主还不是一样!再言晚主年纪也小,心里那骨子傲气劲正浓。说破天他们妻郎之间不就是因为柳宜风么?”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了亲再恩恩爱爱。偏他们妻郎二人,这种感觉也不对,那种感觉也没有!殊不知缘分这东西,早是上天老早就安排下的。”秋生发出肺腑之语。
九灵对秋生投去赞许的目光,“我就说秋哥儿是个不凡的,当真如此!现在他们妻郎还在气头上,也没法子再在中间撺掇什么。纳柳宜风为妾郎也是板上钉钉的事,秋哥儿心下可是有什么调和的主意?”
“我瞧后院儿那花园建的委实甚好,莫不如把他们二人约作一处,教他们俩吟诗作对赏月吃酒,没准儿就能和好如初呢!”秋生提议道。
九灵心里没底气,疑问道:“哪里有这好机会?明早晚主就要去皇宫当值,她一走又是三天,再回来就正式纳柳宜风进来。我只怕他们俩的积怨会越积越深。”
秋生一拍额头,大叫道:“我想到了。”
随即他如此这般的对九灵说与一遍。九灵听闻连连称好,二人当下定好计策,一个回到桃夭馆去,一个直奔关雎阁追来。
燕泽银正埋在与慕秦闹僵的愁苦当中,见徐墨卿过来,既想讲与他内情又想为慕秦的事情保守秘密。不管怎么说慕秦与白子言之间还是不清不楚的,他怎好这时候散播一些不实的消息。况九殿下又是慕秦最敬重的人,想到这里燕泽银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徐墨卿自然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他也没有留意到燕泽银的变化。二人在明间儿里一递一回的说着话。黄昏时,他们俩也是并肩去给主母请的安,燕泽银本以为请过安徐墨卿就能回到桃夭馆去。不想徐墨卿却说晚膳要到他这关雎阁来吃,他这才反应过来,徐墨卿定是和燕归晚闹了别扭。
遂先引着他回到关雎阁,才一一问询起来。徐墨卿仍不肯说,依然环顾左右而言他。最后还是秋生在侧讲与他听。燕泽银知道后,幽幽地笑起来,“我当时多大的事儿呢?敢情就是为了个柳宜风?”
徐墨卿哪里肯承认,自顾喝了盅酒,又食下许多菜蔬,满脸无所谓道:“我不过是躲到你这里来避清净。”
燕泽银抢白道:“姐夫,谁人不知你桃夭馆是咱们燕公府里最大的一处庭院。要知道四进院里主母正房是木李楼,小姨母在西厢的竹梅苑,温妾公则是在东厢的磐石斋。三位长辈才住一个庭院里,独独你九殿下和晚少主撑起那么大一套院落。”
说着大家都笑了起来,燕泽银揪着童生问道:“童官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家主子贵为皇子,我们燕家哪敢怠慢他呀!皇子殿下现在委屈地说,他来到关雎阁里躲清净,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徐墨卿还是不语,一个人喝起闷酒。燕泽银则在一旁唠叨起没完没了,皆是夸赞他长姐的好话。燕泽银口中叙述的燕归晚与徐墨卿看到的简直是两个人,他实在不能把燕泽银的话当真。
“怎么?姐夫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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