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马菊花犯癔症(1/2)
大家望着钟山江离去的背影,脸色凄然,心情沉重起来,真个是“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同”。
文锦荷的眼眶里滚动着泪花,那个女人的声音令她的心情久久难以平静,她想去探一个究竟,看这家人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秋水微澜般的眸子漾动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教官,我想跟大叔去看看。
张高凯尽管不知道文锦荷身上到底有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是,凭他的直觉,他觉得文锦荷自见到钟大叔的那一刻起,表情就凝重起来,似乎比其他女学员更关注钟大叔。他不由地点了点头,以同样低沉的声调说,一起去看看也行。
焦茂盛望了望满眼幽怨的文锦荷,心里一咯噔,他没想到平日里刀枪不入,冰冷如铁的女汉子,内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悄悄地走了过去,语意诚恳地说,锦荷,我陪你一起去吧。
其他几个女生自见到钟大叔后,虽说没有文锦荷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但至少消除了内心的恐惧心里,也纷纷点了点头。
“我的儿啊,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妈妈在找你,快回家吧。”一行人正跟在钟大叔后面走的时候,那个凄惨悲凉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大家的心里没有了恐惧,只有同情和悲悯。
在这个女人身上,文锦荷还有另一种期待,另一种希望,她想知道这个女人会不是是自己认识的人?会不会是……?但是,当真相马上就要揭晓的时候,文锦荷的目光恍惚起来,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马菊花,你到底是犯癔症还是魔症呀?儿子都走了快二十年,你还在想什么呢,快醒醒吧。”钟山江走到那个披散着几缕白发,正跪在坟头的女人面前,一边拉她起来,一边埋怨着她。
“你是谁?拉我干什么?我要找我儿子。”女人一边甩动着手臂,一边像说梦话似地大声地喊叫,声音凄然而坚决。
“我是钟山江,你男人,听见了没有,马菊花,”钟山江冲着披散几缕白发的女人嚷嚷几声后,左右开弓,给了她几个大嘴巴,“你着魔都多少年了,还是不挨揍就不醒啊。”
说时迟,那时快。张高凯一把抓住了钟山江的手,脸色温和而严厉地说,大叔,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会把人打伤的,她毕竟是你爱人呀。
“没事的,我堂客是犯了癔症,不打几下清醒不了,我心里有数。”钟山江并没有因张高凯抓住了他的手而生气,而是一脸的无奈,哽咽着说。
果不其然,钟大叔的几个耳刮子,把白发女人从梦魇中打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一脸茫然地说,大山,这么黑漆漆的,我这是到了哪里呀?
“马菊花,你总算醒过来了,找得我好苦啊,还能是哪里呀?你儿子的坟头呢。”钟山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半欣喜半埋怨地说。
焦茂盛仔细地端详着从坟头站起来的这个中年女人,只见她面色暗黑,眼袋下垂,眼角的鱼尾纹很深,简直能把跳蚤夹死;身材比较高挑,不过很单瘦,形如枯槁,心里陡然生起了无尽的怜悯和同情。
文锦荷急速地走到中年妇女的面前,从上到下打量着她,期待的心落空,怎么看都不像自己那个消失了很多年的继母夏玉兰;不过,一见眼前这个面目犁黑、目光幽怨的女人,她似乎对夏玉兰多了几分理解和尊重。
“对不起啊,大山,又让你担心了,”马菊花腆着一张菊花石一样斑斓的脸,满眼歉意,一脸疑惑地说,“他们几个是谁呀?怎么也在这里?”
“还不是被你吓醒的,真不让人省心,都多少年了,也不晓得放下心来。”钟山江脸色一紧,目光炯炯,开山埋怨起自己的堂客马菊花来。
“不打紧的,阿姨,我们也是顺路经过的。”焦茂盛对这个女人似乎挺有好感的,他舒缓了一下脸色,微笑着说。
焦茂盛的话让马菊花心头一颤,鼻子一酸,眼光放亮,她突然像着了魔似地说,我儿子要是还在,也该有你这么高了,可怎么就找不着了呢?
“别发疯了,人家都是警察学院的老师和学员,是在这里搞训练的,我们回吧,别再影响人家休息了。”钟山江拉住马菊花的手,不容分说地说。
“哦,是警察呀,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看我这病犯的,又打搅大家了。”马菊花深陷的眼眶里放出了一点亮光,一脸歉意地说。
文锦荷的心里有很多的疑问,钟大叔的儿子到底是走丢了,还是死了呢?是被人抱走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总之,她想问个究竟,但见夜色这么深沉,大家都快被瞌睡虫投诉了,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高妙趣人巧嘴却不小,关键时刻总是能满足一点大家的好奇心,她指了指马菊花刚才跪着的那个坟堆,装得很难为情地说,大叔,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钟大叔似乎一点也不忌讳,他摇了摇头,望了一眼马菊花,黑着脸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婶子,天天想儿子,都快想成魔了,我干脆把儿子小时候穿的衣服全部埋在这里,做了这么个衣冠冢。
大家的心情就像这黑夜一样沉重,二十来年的思念,一年空两年空,年年都是空,全都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的爱啊。
马菊花的两个眼睛始终盯着焦茂盛看,似乎要看出一个儿子出来,钟山江怕她又犯魔症了,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回吧,别再打扰人家休息了。
“哦,你们将来都是会当警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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