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刀下遗孤(1/5)
血!江枫脸上、身上,已无一处不是鲜血!那少妇嘶声喝道:我和你拼了!突然抛下孩子,向黑面君扑去,十指指向他咽喉,但黑面君抬手一挡,就将她挡了回去!黑面君大笑道:美人儿,你方才的厉害哪里去了女人,可怜的女人,你们为什么要生孩子。
狂笑未了,那少妇突又扑了上来,黑面君再次挥掌,她却亡命似的抱住了,一口咬住他的咽喉。
黑面君痛吼了一声,鲜血已沾着她的樱唇流出来。
这是邪毒、腥臭的血,但这腥吴的血流过她齿颊,她却感觉到一阵快意,复仇的快意!黑面君痛极之下,一拳击出,那少妇便飞了出去,撞上车厢,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仇人血的滋味,她已尝过了。
她凄然笑容,流着泪呼道:玉郎,你走吧走吧,不要管我,只要我死了,宫主姐妹仍然会对你好的江枫狂吼道,妹子,你死不得!他再次冲过去,刀、爪、啄,雨点般击下,他也不管,他身中刀削、爪抓,他血肉横飞!只是他还未冲到他妻子面前,便已跌地倒下!那少妇惨呼一声,挣扎着爬过去,他也挣扎着爬过去,他们已别无所求,只要死在一起!他们的手终于握住了对方的手,但黑面君却一脚踩了下去,把两只手骨全都踩碎了!那少妇嘶声道:你你好狠!黑面君狞笑道:你现在才知道我狠么!
江枫狂吼道:我什么都给你都给你,只求你能让我们死在一起!黑面君大笑道:你此刻再说这话,已太迟了嘿嘿,你们方才骗我、打我时,想必开心得很,此刻我就让你们慢慢地死,让你们死也不能死在一起!那少妇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和你又有何仇恨?黑面君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如此做法,只因为我已答应了一个人,他叫我不要让你们两人死在一起。江枫道,谁?这人是谁?黑面君笑道:你慢慢猜吧那黄衣鸡突然过来,那赤面横肉,仍冷冰冰、死板板的。
绝无任何表情,口中冷冷道,斩草除根,这两人的孽种也留不得!黑面君笑道:正是!
黄衣人再也不答话,抬起手,一刀向车中婴儿砍下。
江枫狂吼,他妻子连声音都已发不出来。
哪知就在这时,那柄闪电般劈下的钢刀,突然喀一声,竟在半空中生生一断为二!黄衣人大惊之下,连退七步,喝道:谁?!什么人?除了他们自己与地上垂死的人外,别无人影。
但这有炼精钢的快刀,又怎刀□空断了?鸡冠人变色道:怎么回事?黄衣人道:见鬼鬼才知道。
突又窜了过去,用半截钢刀,再次劈下。
哪知喀的一声,这半截钢刀,竟又一断为二,这许多双眼睛都在留神看着,竞无一人看出刀是如何断的。
黄衣人的面色终于变了,颤声道,莫非真的遇见鬼了?黑面君沉吟半晌,突然道:我来!
轻轻一脚挑选了江枫跃落的钢刀,抓在手中,狞笑着一刀向车厢里劈下,这一刀劈得更急、更快!刀到中途,他手腕突然一抖,刀光错落只听当的一声,他韧刀虽未打断,却多了个缺口!鸡冠人变色道:果然有人暗算!黑面君也笑不出声来了,颤声道:这暗器我等既然不见,想必十分细小,此人能以我等瞧不见的暗器击断钢刀,这这是何等惊人的手法,何等惊人的腕力!黄衣人道:世上哪有这样的人!莫非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噤,竟不敢将那鬼字再说出口来。
垂死的江枫,也似惊得呆了,口中哺哺道:她来了必定是她来了黑面君道:谁?莫非是燕南天?突听一人道,燕南天?燕南天算什么东西?语声灵巧、活泼,仿佛带着种天真的椎气,但在这无人的荒郊里,骤然听得这种语声,却更令人吃惊。
江枫夫妇不用抬头,已知道是谁来了,两人俱都惨然变色,黑面君等人亦不禁吃了一惊,扭首望去,只见风吹长草波浪起伏,在凄迷的暮色中,不知何时,已多了条人影纤弱而苗条的女子人影!以他们的耳目,竟丝毫觉不出她是自哪里来的一阵风吹过,远在数丈的人影,忽然到了面前。
听得那天真稚气的语声,谁都会以为她必定是个豆蔻年华、稚气未脱、既美丽、又娇甜的少女。
但此刻,来到他们面前的,却是至少已有二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上穿的是云丝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不是她这种年龄该有的稚气。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便会知道这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谁也休想猜着她的丝毫心事。
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这惊人的绝色所惊,但却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
这绝代的丽人,竟是个天生的残废,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黑面君瞧清了她,目中虽现出敬畏之色,但面上的惊惶,反而不如先前之甚,躬身问道:来的可是移花宫的二宫主宫装丽人笑道:你认得我?怜星宫主的大名,天下谁不知道?!
想不到你口才倒不错,很会奉承人嘛。
不敢。
怜星宫主眨了眨眼睛,轻笑道:看来你倒不怕我黑面君躬身笑道:小人只是怜星宫主笑道: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居然还不怕我,这倒是一件奇事,你难道不知道我立刻就要你们的命么!黑面君面色骤然大变,但仍强笑着道: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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