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帝王之死3(2/5)
,划船的人走了出来,却是陈之虞,他安静的走远,然后静静的立在一旁。而此时,桥上的人一抬脚,轻轻一跨,仿佛在跨一条满不在乎的水沟似的,从桥栏上踏了下去,然后飘然坐下。
在他坐下后,水面突然一个起伏,然后船便开始缓缓的在水面上前行,仿佛有人操船,然而实际上却并没有人。
小船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二十年没见,现在怕是独孤求败了吧。”
跳下来的人声音含着慈悲执念:“东山,二十年未见,没想到你也收了一个好弟子。”
那东山笑出了声,然后捞起船的帘子,自己推着轮椅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但是双手依然很坚定,他走出来,拿起放在船板上的两个酒坛,然后递了过去。
对面的那人摇了摇头,没有接。
东山笑道:“上杉,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滴酒不沾。”
“喝酒伤身。”那位名叫上杉的披风男人道。
两人都对视一笑,然后相对坐下,东山将酒坛抛入他的怀中,道:“这不是酒,是冰泉水。”
上杉这才接过,风吹过,东山的目光撇到那上杉的脸,不由一呆,叹道:“二十年了,你的相貌竟然一点也没有变。我很奇怪,你究竟有多大的年龄了。”
上杉道:“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一个人活得时间太长,反而忘了许多事,有时候有些寂寞了,就会虚虚实实的想,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东山的白发在晚风中飘起来,这位传言中的智者,上一代的fēng_liú人物,最终在重返故地时发出了二十年来的第一声叹息,岁月如流水,眨眼之间却早已物是人非,他道:“今日,就缺了江衍那个小子。”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默默无语,他看着上杉,道:“你说,我们这两个老不修设计对付一个小娃娃,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湖面有粼粼的灯火波光,两人的身影都倒映在河面,船穿过繁华,没入红墙青瓦之地,他道:“你是为何,不过一个二十岁的小子而已,怎么惹得你这个东山老人出了山?”
东山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既然能勘天命,那么,守护便是我的职责,那个小子的星辰逆天而行,太过诡异,所以刚开始我还以为他不过区区,太过平凡,但是后来一次偶然机会,我却发现此人难测至极,虽然注定陨落,却早就开始让某些东西错乱,如果不将他止于此刻,以后便是我也难预料。这是我们星辰者的职责,否则当日我也不会遇见江衍并且全心全意的帮助他。那么你呢?上杉,你是什么人?我们三人中,只有你我们一无所知,甚至你的姓名真假也不清楚,我看过的你的星辰,位居极东水地,却已悬挂太久,且无后来者,若非我知道你不过是一个人,便以为你长生不老了。上杉,那么你呢?你又为何会出手?这一点也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上杉伸手,手探到水面,轻轻一点,整条船边静止在水中。
他道:“有些时候活得久了,就会觉得太过寂寞,总要找点事情来做。而刚好,这个小子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出手就是为了那样东西?以你的武功,想要什么不是探囊取物?”
“不,有些事情,总也要心甘情愿,太过简单,岂非少了乐趣?”
上杉说完,将自己的目光转向西南方向,虽然房屋匆匆,酒楼林立穿插,但是依然挡不住那巍峨的宫墙,他的目光顿了顿,然后转向东山老人,然后举起了酒坛,两人一碰,相互一饮。
而在遥远的那头,陈之虞依然安静的站着,他察觉到一道目光的袭来,当即便转了自己的头颅,和桥上那个人的目光一触。
风吹动他的帽子,他的半边脸露了出来,额间的一点朱砂若隐若现,他对着陈之虞,嘴边带着一丝笑意,那种笑意和他恭敬并且听话的姿势完全不同。
挑衅而轻视,漫不经心却讽刺意浓。
陈之虞的嘴角也是微微一勾,清淡容色微微妖异。
每个人心底里都蛰伏着一头叛逆的猛兽,厌恶规则,希望被打破,从不妥协,只等爆发。
——
江蓠看着眼前那个身影,在瞬间的惊讶之后便恢复一如既往的清冷常态,她对着面前的人影微微施了一礼。
“参见陛下。”
眼前的这个身影,竟然是正和帝,为什么他此刻没有在他的宴会上?
江蓠微微低头,想要等正和帝开口说话,但是等了许久,对面的人也没有开口,她的心底微微奇怪,于是便抬起了自己的眼,这一眼,她才发现对面的正和帝太过异样。
江蓠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退,她可以感受到对面的正和帝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热度,呼吸沉而浊,像是困兽。
但是这样站着也绝对不是办法,她只有抬起眼睛,清冷的看着他,再次喊了一声:“陛下,这时辰,您该出席宴会了。”
她看着眼前的正和帝,她没有低头,而是细密的打量着,他的血液在快速流动,眼睛赤黄,这是长久服食带着硫磺的药物所致,江蓠知道,现在的所谓的丹药,其实有很大部分是不懂硫磺的术士所做,虽然一粒丹药中只有微量的东西,但是长此以往,体内的毒素依然难以想象。
但是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正和帝的身体在翻涌青筋,人在极致痛苦和极致欢喜的时候都会有这个反应,而现在,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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