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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亮,道:“孔翎姐姐所言极是,但,那秦将军可是四品广威将军,这状,该往何处告呢?”古妈妈笑道:“左相府,七少爷。”
待暮成雪赶到时,屋内已没有了笑声,众人忐忑着心砸开了门。
地板上,躺了一具身体,长发铺地,白袍上染了些许血迹,却不见任何伤口。一些胆小者,见到这怪异的现象,全都散开了。
暮成雪将她抱上床后,诧异地看见她眼角残留的血泪。“如何,暮太医?”古妈妈焦急询问。暮成雪掩身,悄然拭去血泪,把住脉,“她睡着了,并无大碍。我开一味药,可以调理身子。”
写下药方后,他欲离去,孔翎先行至他身旁,悲苦道:“暮太医,我有一困扰多年的隐疾,不知可否为小女子一治?”
古妈妈为难着一张老脸,这暮成雪是归当红的孔翎好,还是将红的花烬好呢?正在纠结中,暮成雪早已离去。
隔壁,孔翎房内,安静如常。
古妈妈趴在门外听墙角,嘀咕道:“怎的没有动静?孔翎加油啊!”门突然一开,她不幸摔了个大马趴。
“古妈妈?!”孔翎惊讶道。
古妈妈揉揉膝盖,笑呵呵道:“这么快哈?”孔翎不解地看着她,回道:“耽误了暮太医可不好。”
古妈妈笑得春光满面,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百合门被修好,琀幽坐在床边,细心地替聂珣掖好被角。鸢尾正端了盆水进来:“醒了吗?”琀幽摇头道:“暮太医说她心有郁结,那这心结,如何来解?”
鸢尾笑答:“慕容姑娘就放心吧,她可是不一般的。”
暮成雪在走时,又来探望了一次,琀幽走后,古妈妈也来过一次。时至夜深,聂珣才幽幽转醒。醒来时,便喝了一杯水。
鸢尾接过茶杯,问:“姑娘心头可是好些了?”聂珣微点头,皱眉道:“就是嘴里苦得紧。”鸢尾:“方才给你喂过药了,是暮太医开的药方。”鸢尾将茶杯放置桌面,回身却不见了聂珣,正要开口喊她,却见她从床底爬出,抬头道:“哪个暮太医?”
鸢尾:“暮成雪,你们不认识?”聂珣拍拍头上灰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酒坛,她扒开木塞,就着酒坛喝了一口后,嘴角不觉微扬,露出甜美笑容:“哦,是他,他是太医。”
鸢尾亦笑着,却不忘提醒她:“瞧你,主公可不允情爱之事。”
聂珣看看她,又自喝了一口,打趣道:“主公,可真让人怜悯。”
“他听得见的,花烬,”鸢尾神秘笑着,“你不能言他可怜,这是他最讨厌的形容。”
十日便十日,不悔此生走此一趟,她大笑一声:“啊哈,他讨厌的形容,我偏要讲,他不允的事,我偏要做。”
鸢尾见她脸红红的,拿着酒坛的样子格外豪爽,一时也是酒虫来犯,蹲在床下,一看竟呆了,床底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原来她也喜饮酒,竟藏了这么多,拿出一坛正要动手,聂珣单手一拦,十分大气道:“仅此一坛。”
“主公的名字你可知?”聂珣心痛地看着鸢尾座下的十几个酒坛,谁叫她技不如人呢。鸢尾完全忽视她心痛,随口道:“君朔。”
烛火一晃,房内突然凭空多了一人,他声冷如冰:“鸢尾,你喝多了。”
8琀珠
灯光晕黄了房间,与淡淡的酒香融合一起,在空中漂浮游走。君朔就坐在檀木小桌旁,一袭紫袍与温馨的木楼有点格格不入。乌发轻搭手腕,面色苍白,宛如一副陈旧千年的水墨图,深沉无光却蕴含渊博。
鸢尾跪在地上,酒已醒大半。
“与她无关,”聂珣淡淡地看向君朔,复而抬起酒坛自笑自言,“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鸢尾依旧低垂着头,为聂珣生生捏了把汗。
“世人不允情爱,一为情所伤,二未曾尝爱,主公为何?”聂珣半眯着赤眸,似醉非醉,使他久久沉寂的心,微微一漾,不禁道:“为情。”聂珣一怔,为情不允情?
夜风轻来,烛火微微摇动。
聂珣仿佛被他的话带入了久远的从前,从前的一抹熟悉。待她再次凝眸细看,想要抓住这抹熟悉,君朔眼中已是一片冷漠冰凉,她低头自笑,如果相识,也必是恨她的人吧。鸢尾讶然适才不同以往的的君朔,但见此刻他沉冷着脸,立时意识到今晚的失言,复请罪道:“鸢尾愿受惩罚,请主公发落。”
“鸢尾何错?”聂珣直直看向君朔,逼问道:“饮酒何错?言明主公身份又有何错?主公无声而来,就为探听属下私言?”鸢尾见君朔充满黑暗的双眸已是波涛汹涌,立刻起身将聂珣护在身后,惊慌道:“主公息怒,聂珣无心……”只见她话未说完,檀木小桌已成粉末纷纷下落,阻挡了聂珣震惊的目光。
君朔长袖一挥,拂去眼前粉末,冷冷道:“随我回去。”
与君朔一同在空中消失的,还有鸢尾。聂珣软身坐在地上,过了许久才回想起适才发生的一幕,君朔的手放在小桌上根本未有拍桌,小桌却凭空成了粉末。除了非人,她实在想不出谁有此能力。
夜里,晚墨亭下,鸢尾立于石柱一侧,而朝湖的一面,君朔借月抚琴,琴声悠远,如他般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世人有言,一个难以让人看出情绪的人,是未遇见对的人。鸢尾今晚见到了言由心生的君朔,发怒的君朔,那聂珣可就是他在乎的那人?
琴声明明是平静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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