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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阁走水?霍妫闻言,眉目间笑意灼灼如桃夭:,依着本宫说的将她处置了,记着去后头的小黑屋里,别吵着本宫。”语气温和如同处置一个物件,甚还似带了些笑意。这个她,自是这个倒霉的唤香。
宫人拖着唤香去了风月台。
称心这才问道:“主子,清音阁里走了水,我们也该去一趟。”
“这是自然,这样的好戏,本宫怎么会错过?”言语之中,毫不避讳的幸灾乐祸。
“说来也是奇怪,今早上清音阁那主刚争执了主子您,夜里清音阁就走了水……”称心言语之中带了几分疑惑。也不是在这后宫里生存了一天两天的人了,宫里有些招数还是要提防着的。
称心的话外之音霍妫自是听得出,宫中懂得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的人多得是,尤其经着唤香那张嘴一传,难保没有人,想要借着今早的事情大做文章。
“他们闲不住,本宫也喜欢热闹。不过这热闹,也要她们有本事闹才成。陪她们闹,本宫乐在其中。跟本宫去瞧瞧,清音阁的火烧得有多热闹。”霍妫此际更像一个想着看热闹的,堪堪当做闹剧一场。
只刚刚起身,霍妫的眼光落到了方才被唤香抓住的裙摆那处,眉头蹙得愈加深了,如同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尘灰:“慢着,先给本宫换件衣裳,然后把这件衣裳烧了。再吩咐尚服局,照着这件衣服的式样做件一模一样的,要丝毫不差。”
第2章
虽是不知火源为何,但火势似是从清音阁内蔓延而出,一大片宫人来来去去地送水似也难以扑灭。一时间清音阁周围已是乱成一锅粥,内宫的总管在一旁更是急得满头大汗。
现在正值秋季,干燥易火,去燥防火的差事向来都是内宫处张罗的,如今火势这样大,整个内宫怕是都免不了责罚。
当称心陪着霍妫一路往清音阁而去的时候,宫墙一头冉冉的火光掩盖了本就黯淡的星光。
“霍姐姐?”正走着,忽然身后有人叫住了霍妫,声音清婉。
原是映月宫的佟婕妤。
这佟婕妤闺名佟雅鱼,上巳节信王献上了三个女子便有她一个。容貌自是不若霍妫娇妍绮丽,可偏生与生俱来的淡雅清秀独具韵味。
夜色尚不明朗,佟雅鱼一身淡黄|色清丽衣装悠然走近风月台,一时间亦是一道秀丽之景。三月上巳节时信王献上的女子,环嫔、佟婕妤、董才人三人都是各有千秋。
佟雅鱼身后亦是入宫前便跟着伺候的云浮,自然也是信王府里出来的。
霍妫瞧着来人,面上带了笑意:“佟妹妹也是去清音阁看热闹的?结个伴瞧瞧去。”
到了清音阁,火势虽是消退不少,但依然只能远远站着,不然这火苗不知何时便会往身上溅了去。(《 et=〃_blnk〃》.lwe)远远地,也见这清音阁快烧了大半,强大的火光直刺得人微眯了双眼。
佟雅鱼缓缓道:“云浮说,邵充华今早不小心冲撞了姐姐。”
是肯定,不是疑问。宫里不是个有秘密的地方,况且还是风月台里伺候的唤香在宫里传的,想来是真的。
“不过是个小小的充华,还不配我花这么大的功夫。”霍妫看了这难以消灭的火光,几无表情。
佟雅鱼看了眼霍妫,与霍妫在信王府相处多年,对霍妫这般也习了惯:“听说姐姐命人掌掴了她?”
“佟妹妹知道的,有容乃大、宽容仁慈这些词我瞧不上。”霍妫说着,嘴角略略带了分冷意。
佟雅鱼扫附近,看到了各宫来往抑制火势的宫人:“听人说,这火苗是从里头起的,想来是哪个粗心的宫女掌灯的时候起了星儿。”
“这样倒好了。”霍妫言语淡淡。
纵是相处日久,可深知霍妫为人的佟雅鱼仍不免要试探一问。
……
称心走开片刻,片刻后走近霍妫轻轻耳语一番。
霍妫杏目微动,看了眼即将要扑灭火势的清音阁,留下了称心兀自往宫墙暗处去了。
避过宫人,霍妫倚着暗处一路走,一个人轻便走进宫闱后苑隐秘的宫墙一角。模糊着的夜色只有靠近后才能依稀辨认那处有个挺拔的背影,一动不动,岿然若山。
这个地方,据说是前朝一个废妃的住处,自那废妃死后的许多年这里都无人问津了,已然长了枯草,连冷宫都不如。
此际清音阁那样打的事情,宫廊尚且没有多少宫人,此处更是个无人会来的去处。
霍妫靠近了那个背影:“让信王殿下久等。”声音自是悠扬悦耳,不过并没有半分感觉抱歉的意思。
黑影终是转身,只能透过尚不明朗的月色瞧见此人模糊的面貌,总不清明,也足以看出此人面目温和。
信王楚宴,大蜀人人口中的翩翩君子,大蜀的一国之君楚遇同父异母的王弟:“称心跟本王说,你宫里又见血了?”
两年前,她的灵魂初次来到这个王朝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人,那时她身体的原主人已在信王府生活了两年多。她是他精心训练后的棋子,琴棋书画、诗文礼乐。而佟婕妤佟雅鱼、董才人董织音,都是他的棋子。
表面上的翩翩君子,却暗暗将她们三个女子栽培四年有余,目的便是让她们入宫。
半年前,他将她送进了大蜀的后宫。
而这半年,他不曾让她传递过什么情报,因为他在这个宫里有更好的报告者。而至今日,仿若她的任务只是单纯取悦那位高高在上的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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