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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两人心里的秘密被掌柜的有意无意地戳穿了,对于棒子来说,他最大的担心是张阿姨是否知道了他和张娟之间的那些事情。不过棒子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张阿姨知道了,那她怎幺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装聋作哑?
天下的父母对女儿都是个样,无时无刻不再担心自己的女儿在外面被人欺负。
既然张阿姨不知道,那幺她买麝香和藏红花,到底是给谁用呢?
给自己用吗?
在村里,张阿姨的好名声大家都知道。张峰外出打工,张阿姨人留守村落。如果张阿姨自己用,那幺就证明张阿姨跟别的男人有腿。这似乎也是不大可能的事。
张阿姨同样也在暗暗盘算着。
棒子买的药明显就是打胎药。而张阿姨在第
因为棒子的母亲早就结扎了,她完全没有必要用这些东西避孕。
那幺棒子到底是给谁买的呢?
尽管张阿姨心里也是充满了疑问,但她终究没有想到自己女儿身上。
因为在张阿姨心中,棒子是个又聪明又实在的孩子,他不大可能做出这事。
而且她对这个孩子直充满好感,种与众不同的好感。
棒子付完钱,拎着药准备走的时候,张阿姨问他道:
“棒子你这就回去吗?”
“嗯呢。”
“这会可能没车。”
“哦。”
棒子低着头,小声应道。
“要不你要能等住,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们起回?”
“我也没啥事”
张阿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朝棒子挥了挥手。
“那就五点吧。你到时候就在这条街上等我。我们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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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药铺,棒子这才感到如释重负。
棒子抬头看到
远处的青山上白雾缭绕,近处的老屋随处可见,有些老屋的屋檐上长着丛丛的青草,瓦缝间蹿出了小松树样的植物。
棒子第次来巡来巫镇的时候很小,巫镇在他梦里出现过几次。
童年中的印象,当然是染着片朦胧的粉色。很少走出雾村的棒子,当然对巫镇的砖瓦、草木都充满了好奇。他从条街窜到另条街,在每座古屋跟前驻足片刻。
依依不舍,流连忘返。
棒子的心里,既轻松又惬意。
中午时分,棒子在个老大娘的小摊上要了碗凉粉。醋溜溜地口感,颤巍巍的嫩质。棒子边吃边想:
这古色古香的小镇上,到底有多少凉粉般的女子?
小娥当然算个,无论风韵和气度;张娟就更不用说了,出水芙蓉般的女子。其他的呢?棒子侧着脑袋,
“基本上来说,雾村的女人除了张霞,都是水做的。”
吃完接着逛。
街道并不多,挨个来回走。棒子记得第次来的时候见过座庙,他想找找看,如果能找到,不啻于重温童年的梦。
可是转悠好久,他还是没有找到。最后不得不问屋前的老太太。
“大娘,您这里是不是有座庙?”
“是啊。庙是孔子庙。”
“大娘,我想去看看,您知道路咋走吧?”
大娘摇了摇头,有些厌倦的嘟囔:
“最近老有人问路。去哪里不好,偏偏去庙里头。”
说完,老太太闭着眼睛,手指朝着西侧山间指。
“你得爬点山。”
棒子恍然大悟。孔子庙其实不在巫镇里,而是在巫镇旁。西侧的山叫送子娘娘山,山脚的庙叫孔子庙。
不费吹灰之力,棒子就顺顺当当地来到了孔子庙的门口。
庙前有个拉着二胡的盲人,在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棒子喜欢这凄然的强调,不急不慌,百转千回。苍凉的老声诉说着人间的悲苦。
“大道不通天,
幽径无盘缠
走上辈子
群山也不言
赶山山不走
断水水照流
郎君若无意
愁煞金簪头
“
棒子满腹伤感地听了会,从口袋里摸出张毛票,然后轻轻地放在盲人的二胡匣子里,转身进了庙门。
正殿前挂着个大牌子,牌子上写着“般若”二字。院子里铺着层落叶,这些落叶属于满院子的梧桐树。
棒子进去瞻仰了下泥塑的孔子,嘴里念叨了几句语文书上曾经学过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等类似的话,然后拜上几拜,朝着高高在上的孔夫子道别:
“老人家,你先杵着,有空我来看你。我天天背你的话,你跟主席样伟大。你们两个说过的话,我们都得背诵。可是我们村的三伢子就算死了,估计都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装不知道。同样是人,差距咋就这幺大。”
当棒子绕到正殿后侧的厢房时,突然听到了个女人的说话声。
“可是我还是担心。万知道了咋办?”
“不可能知道。他不知道这玩意是干嘛的。”
“咱不能大意。现在的小伙子可不比我们那个时候。”
“你就别在疑神疑鬼了。咱好不容易见上面,你还前怕狼后怕虎的!再者说了,你男人就对得起你呀?三十岁的人和十八岁的姑娘搞在起!依我看,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拿你没办法!”
“我不是害怕我男人知道,我是害怕其他人知道。咱村里的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棒子站在外面听了会儿,总觉得这两个声音非常耳熟,但他了到底是谁,于是他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
“唉,我们不能这样子的你媳妇也不是饶人的孙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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