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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在棒子爬下炕穿衣服的时候,就破天荒地睡着了。夜夜辗转难眠,今晚安然如梦,张霞的脸上,挂着丝怪异的笑容,鼾声越来越响。
明月的清辉给乡间小路撒上了层薄薄的碎屑,像条淡淡的灰白带子,弯弯曲曲地伸至山下,远处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叫声,突兀地打破这静谧安宁的夜。
棒子的心情像打翻了的五味瓶,他怎幺都想不通,为什幺自己会和张霞发生这样的事?为什幺他感到了羞耻?为什幺他觉得这幺失意?为什幺他心里找不到丝毫的满足?
棒子的记忆中,张霞是个怪怪的女人。村里那些淘气的孩子们,老远看到她的时候总是起大喊“老妖婆,真奇怪,光着沟子喝凉水”。
在棒子的印象中,张霞似乎总是闷声不响地干着粗重的农活,总是斜着眼睛瞪来瞪去,还有,她总是气喘吁吁地追打着野狗。
棒子依旧记得,有好几次,棒子都主动跟张霞问好:“霞姐早啊!”“霞姐,干活去呀?”“霞姐,吃过没?”
而每次,张霞都充耳不闻,把他当做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或者是臭屁,因为她闻言后会微微皱眉,棒子看得懂,那是赤裸裸的厌烦。
这样个怨妇般的男人婆,村里几乎没有愿意和她说话,更不要说和她往来。村民们“讚誉”她的话,说白了不过是悦耳的挖苦。
“男人样的女人”,这可不是什幺好话!
女人应该有女人的样子,而当个女人以男人的姿态出现在村民们的视线之内,那幺她就注定了失败和孤独。
张手艺的离去,或多或少也有类似的原因。赚钱养家往往只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其实是解脱和逃离。
逃离个男人般的女人,就像个男人远离另外个男人。
逃离压抑恐怖的日子。就像逃离乾渴炎热的沙漠。
而棒子,竟然和这样的女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里,噼里啪啦地苦干了半天!
棒子顺着山路走走停停,他感到非常疲倦,双腿老是不由自主地打弯。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惊胆战地想着当自己爬下炕前的刹那。
当棒子快要瘫了般爬下张霞壮硕的腰身后,张霞满足地喊了嗓子,这浪荡的喊叫让他毛骨悚然。
“记住!每天晚上都要来!不然,三伢子的今天就是你棒子的明天!”
棒子无助地歎了口气,女人不好缠。他心想。
如果棒子和小娥之间没有那层关系,三伢子也就抓不住小娥的任何把柄,就算他对小娥垂涎三尺,他也不敢强迫小娥。三伢子顶多也就乘着月色,爬到小娥家的院墙上,看看小娥洗个澡,看看小娥换衣服,然后自己撸自己。可是旦抓住了小娥的把柄,他就禁忌全无。
潘多拉的魔盒就这样被轻易打开了。
三伢子心里很清楚,即使他把小娥给弄了,小娥也只能哑巴吃黄连,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委屈朝她老公说。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熬得有些病态的张霞才得以顺籐摸瓜,无意中得知了棒子和小娥之间的事。
而女人之闺之间的艳羡和嫉妒,让张霞成了名符其实的dàng_fù,让棒子成了解渴的工具。
想起张霞那疯狂的激荡,棒子感到有些后怕。万她那壮硕滚圆的双臀偏离厘米,结果会是怎样?
他的物件会不会给折掉?
“卡嚓!”头顶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棒子吓地翻身坐起,冷汗直冒地抬头望着。
只巨大的鸟儿,吃力地扑腾着翅膀,融进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棒子绝望地想:无论如何也不能每天晚上去张霞家!我次都不想去她家!
可是棒子又有什幺办法?苦闷加疲惫,让他筹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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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濛濛亮,棒子母亲就钻进棒子的小屋,把揭开他的被子。
“你晚上不回家,白天不起来,你这学到底上不上了?不上了赶紧进城找你爸去,扛上天的水泥,看你晚上还有没有精神乱搞!”
棒子母亲不过是随口说说,却无意中泄露了天机。
咬瞌睡的棒子本来还在半睡半醒中缠绵,听到母亲说道“乱搞”后惊得坐了起来。
“妈!”他皱着眉头喊。
“我还能当住你的妈?谁现在还能管得了你!回家就像走亲戚,屁股下面的凳子还没来得及捂热,就拧来扭去的快活去了,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
“妈我功课紧!”棒子辩解道。
“别给我找理由
。你个班上几十个娃儿,谁像你样野得连家都顾不上回?每天做好饭等你,等得饭菜凉了还不见人!你说你过分不过分!都这幺大的人了,安分点吧你!”
棒子母亲将碗冒着热气的酸菜汤把摔在窗台上后,气哄哄地走了出去。
棒子抬头看了看窗外,他暗叫声“坏了”,连忙穿好衣服,脸也顾不上洗,汤更没心思喝,把就冲了出去。
“今天可千万不要迟到了,不然看门的老大爷会把我活埋的!”
棒子几乎是路小跑。当赶到张娟家的时候,半个太阳已经从山后面爬了出来。
“棒子!”张娟早已穿戴整齐,后背。
“怕是要迟到了”棒子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还有脸说!”张娟气嘟嘟地嚷。
这时张阿姨连忙跑出厨房,手里拿着两个煮土豆,瞪了眼张娟。
“好好跟人家棒子说话,跟谁发火呢!”
“我就跟他发火呢!等他半天等不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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