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3/6)
力。”白芍急忙用衣袖擦干眼泪。她正要起身,就听一个男人在外面朗声说:“几位大哥,这是做什么大买卖呢?能不能也让我参一脚?”
何欢听到这声音,心中暗惊。经沈家一事,她和这个男人算是结下了梁子。她顺着车帘的缝隙朝外望去,就见男人孤身一人,正大摇大摆朝马车走来。
“聪明的,别多管闲事。”地痞冲着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匕首。
“小姐,现在怎么办?”白芍满脸无助,“小姐,他不是好人……”
“嘘!”何欢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马车外,男人趾高气扬,大声说:“难道你们没听过谢三爷的名号吗?”
何欢暗暗观察他,微微皱眉。他孤身一人,赤手空拳面对几个持刀的大汉,他竟然毫无惧色。这样的情形,要么他的武艺很好,有恃无恐;要么他在做戏,外面那些人其实是他安排的,与林梦言无关;又或者他已经去搬救兵,这会儿不过是拖延时间。
何欢暗自评估这几种可能性。第一次相见,他救了她是事实;第二次见面,她摆了他一道,他一定心知肚明--
想到这,何欢示意陶氏和白芍坐稳,自己则悄然揭开帘子,坐到张伯的身旁,急促地说:“快,不管行不行,先冲出去再说。”见张伯愣住了,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缰绳,用力勒紧缰绳。
张伯醒悟过来,狠狠甩下马鞭。流氓们的注意力全在谢三身上。马车跑出十余米,他们才醒悟过来,撇下谢三追着马车奔跑。
何欢不顾马车的颠簸,引颈朝后望去,只见流氓们紧追马车不放。眼见马车已经驶入人来人往的大街,他们依然没有散去。何家都是老弱妇孺,她不能把他们引回家。“张伯,转去衙门那边。”她吩咐。
在一阵疯狂疾驶后,眼见流氓们快追上了马车,而衙门还在四五条街以外,何欢正暗暗叫苦,忽见几个捕快迎面跑来。流氓们见状,立时做鸟兽散去。
何欢下了马车,对着为首的男人行了一个礼,感激地说:“多谢林捕头。”
“何姑娘认识我?”林捕头诧异。
林曦言认识林捕头,但何欢从未见过他。她急忙解释:“民女久闻林捕头刚正不阿。今日若不是您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何姑娘无需多礼。”林捕头“呵呵”一笑,“要谢也应该谢谢这位小哥,是他通知我们。”他回头看去,身边压根没人,“咦,人呢?是他说,有人意图抢劫何家的马车。”
何欢坐在车头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个青衫男子跟在林捕头身后。“林捕头可知道恩人姓甚名谁?”
林捕头摇摇头,又高声询问手下。可惜,没有人留意青衫男子的去向,也未能抓住拦截马车的地痞。
何欢心有余悸,从身上掏了银子悄悄塞给林捕头,希望他多派人手在何家附近走动。
不多会儿,待何欢向林捕头简述了经过,一行人坐上马车,折返何家。
马车上,陶氏不悦地埋怨:“官字两个口,你和捕快说那么多干什么?再说,家里都快没银子买米了。”言下之意埋怨何欢不该塞银子给林捕头。
陶氏很少这样说话,何欢看了她一眼,回道:“今日那些人不像是抢劫银子那么简单,我怕他们会去家里捣乱。”
陶氏低头不语,一脸凄然。何欢这才想起,当年,陶氏的丈夫何柏初就是被林捕头押去衙门。她劝道:“大伯母,伯父的事,林捕头只是听命行事。”
“若不是衙门那伙人,你大伯父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陶氏的眼眶红了。
“大伯母,家里变成现在的情形,追根究底都是因为海上那群贼匪。”
陶氏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仰头望着车厢的顶部,不让眼泪落下。马车在炙人的沉默中疾驶。
当马车行至何家大门附近,张伯突然拉住缰绳,马儿厉声嘶叫。
“林家小姐的丫鬟,小爷又救了你一回,这次你总该多给些赏银吧?”
闻声,何欢猛地揭开车帘,就见谢三站在马车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他的手轻拍马鼻子。马儿晃了晃脑袋,鼻子发出“噗噗”两声,亲昵地磨蹭他的掌心。他轻笑一声,对着马儿叹息:“畜生反倒比人有情有义,至少不会恩将仇报。”
何欢脸色微变,暗自腹诽:他不会是找我秋后算账的吧?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想干什么?是你自己说……”
“我是来讨赏银的。”谢三抓住马脖子上的缰绳。他的动作明明白白告诉何欢,他不会放行。
陶氏从何欢身后探头,低声咕哝:“刚才的确是他引开那些人……”
何欢按住陶氏,质问谢三:“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陶氏猛然惊醒,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着自己是长辈,她扬声问:“你想要多少银子?多的我们可没有。”
“大伯母,您先回家看看靖弟用过晚膳没有。”何欢支开陶氏,跳下马车从谢三手中夺过缰绳交给张伯,吩咐他先把马匹交还车行。不多会儿,她与谢三面对面站在暮色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何欢直觉眼前的男人并非善类。此刻,说她不怕是假的,但何家不是白花,就是没脑的泼妇,她总不能让何靖与他谈判。
谢三上下打量何欢,仍旧是那句话,他只是找她讨赏银的。话末,他意味深长地唤了一声“林家小姐的丫鬟”。
何欢同样打量他。不同于城外初遇时的
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