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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三的态度怪怪的,不过她一直记着,他多次救她。若是没机会报恩,她只能在心中铭记他的恩情,此刻既然他有事找她帮忙,她当然义不容辞,遂回道:“三爷有事不妨直说,三叔、三婶为了家务事闹上公堂,我身为晚辈,帮不上忙的。”
“水汀压根不是外室,整件事都是你安排的?”谢三肯定地追问。
何欢相信谢三的为人,但有些事还是不要把旁人牵扯其中为好。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而问道:“三爷,您为了何事找我?”
谢三不答,心中的自鄙慢慢化为愤怒。他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自己的气。自从上次她鲁莽地拿匕首刺向黑巾人,他对她的观感就变了。他也说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十分莫名其妙,特别是稍早之前,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的心情甚是微妙。
“三爷?”何欢催促。她不明白谢三为何直勾勾盯着自己。她低头检视自己的衣着。她很确定,自己的头发没乱,她的衣服虽然旧了些,但整齐干净。
谢三尴尬地轻咳一声。他多次利用她试探沈经纶,沈经纶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偏偏她喜欢沈经纶,立志嫁他为妻。她若是得知,他想通过她抓住沈经纶的把柄,恐怕会立马与他反目吧?
“你何必非沈经纶不嫁!”谢三脱口而出,“你想做正室。我可以请吕县令替你保媒。再送你一份嫁妆……”
“谢三爷。请您慎言。”何欢脸上的礼貌性微笑挂不住了,她低着头说:“我感激您三番两次救了我,你若是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上忙。我义不容辞。”
“沈经纶根本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每个人都有鲜为人知的一面,三爷您又何尝不是呢?”
“你怎么这般执迷不悟!”谢三恼怒低呼。他不能娶她为妻,她也不愿成为他的妾室,但他们好歹相识一场,也算共过患难,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跳入火坑?“若是我可以证明呢?”
“谢三爷,您的一生可能从未遇到不顺遂的事,亦没有人拒绝过您。我感激您的救命之恩,但你我不过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客罢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划清界线。还是表明立场?”
“不是。”何欢摇头,“若是谢三爷没什么事……”
“你觉得我在编排沈经纶的不是,所以你生气了?在你心中,他是世上唯一的好人?”
“不是。”何欢再次摇头,“没有人能够左右其他人的想法。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其他人身上。我相信您和沈大爷迟早会消除误会的。”她对着谢三福了福,转身欲回门内。
“站住!”谢三一下走到何欢面前,挡住她的去路,“沈经纶和冯骥阳一早就认识。”
“冯骥阳认识蓟州城的大多数富户。”
“我的意思,他们在京城的时候就认识。”谢三刻意压低了声音,反问:“你不会认为,何大旭等人的死,是冯骥阳的鬼魂杀人吧?”
“沈大爷性格清冷,为人看似严厉,不讲情面,但他从不害人性命。”
谢三冷眼看着何欢。她这句话,比先前那句:你我不过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客罢了,更让他不舒服。他情不自禁又想起她和沈经纶彼此凝视的画面。那画面实在太刺眼,刺得他眼睛疼。
忽然间,他的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他若执意纳她为妾,没人能够拦得了他。将来,待他带着她回到京城,她还不是对他百依百顺。除了正妻的名分,他可以给她一切她想要的,包括养育他们的子女。反正他又不是长子,也不在朝堂当官,不怕御史参他宠妾灭妻。他就不信,自己哪里比沈经纶差了。
谢三硬生生压下心中的想法,低头俯视她。她的额头都不到他的肩膀,说好听点是娇俏,实际上根本就是小矮子。她的容貌勉强称得上尚可,可比起他的姐妹,真是差远了。最重要的,她在他面前,哪里有半点女人的样子,她甚至一点都不在乎,他曾经抱过她。
谢三烦躁的后退一步,身体依旧挡着何家的大门。话说回来,她若是哭着喊着报恩,以身相许什么的,他大概只会觉得厌烦,比泥鳅溜得还快。
谢三再次后退一步,脚后跟磕在了门槛上,差点令他摔倒。他急忙若无其事地稳住身子,满心尴尬,却又在不期然中看到了何欢的眼睛,他慌忙别开视线。先前他抱住她的时候,脑海中只有“救人”二字,压根容不得他多想,可这会儿再回过头想想,她看起来瘦巴巴的,可抱在怀里真是又软又香——
谢三慌忙阻断脑海中的念头,心虚地咳嗽一声,正色道:“是你自己说,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你又如何肯定,你看到的沈经纶就是真正的他?”
“谢三爷,我们在这里空口白牙争论,压根就不会有结果。”何欢看到了谢三眼中的阴晴不定,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猜想一定是自己的拒绝伤了他高贵的自尊心。想着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缓和了语气说道:“三爷,您刚刚说,您有事找我?”
谢三侧身依靠门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本朝男子,如他一般身份的,大多十五六岁定亲,十七八岁成亲,他二十岁了,既无妻妾,又无通房,固然因为这几年他都没回过京城,家人又不能私自为他定亲,但他从未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思,也是原因之一。
何欢见谢三不说话,也不让她回屋,甚至不屑看她一眼,直觉以为他在生她的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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