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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曦言,她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他们都深刻地明白,没有父亲的孩子,必须比其他人更坚强,更早熟。何欢慢慢走上前,对着林诺言的背影说:“没有人告诉你,草木也有情,你这样糟蹋树木是不对的吗?”
林诺言吓了一跳,转头瞪视何欢,眼神仿佛在说:不要你管!
何欢轻笑着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找上林诺言,她应该去找魏氏,继续逼问她,何柏海到底抓住了她的什么把柄,让她拱手送上两间铺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特别想亲近大韩氏,再与弟弟说说话。
“先前与你说过的话,你考虑得如何?”何欢一边说,一边靠近弟弟。她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却被他偏头避开了。
林诺言戒备地看着何欢。大姐告诉他,他们必须提防着何家的人,可是每次见到何欢,他都觉得她对自己没有恶意,甚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昵。他抬起下巴,大声说:“紫兰姐姐都告诉我了,其实我自己就可以赶走李大婶!”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呢?”
林诺言生气地瞪着何欢,稚声稚气地说:“她只是一个下人,我想什么时候赶走她都可以!”
“我知道,先前你大姐由着陆大婶,因为姨母喜欢她,她想留着她给姨母解闷;如今你也是一样。你觉得你大姐不在了,若是没有陆大婶,你怕姨母会更加不开心。事实上,你大姐错了,你也错了!”
“没有,你胡说,大姐没有错!”林诺言一下涨红了脸,小手紧紧抓着木棍子。在他心中,林曦言不止是大姐,更是母亲与老师,她不可能有错。不消片刻,他的眼眶红了。这些日子,陆大婶越来越过分了。
何欢叹息道:“我知道,你大姐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陆大婶充其量就是一只会叫的狗儿,只要能哄得姨母高兴,这就是她的位置。可惜,你一直记着你大姐的话,却没有发现,这只会叫的狗儿已经准备咬人了。”
“你怎么知道大姐说过这话?”
何欢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林诺言。许久,她苦涩地笑道:“自然是你大姐对我说的,我认识你大姐的时间,可比你来得久。”
林诺言同样看着何欢。短暂的僵持中,他大声说:“别以为你这次帮了我们,我就会在大姐夫面前帮你说好话。大姐说过,做人要恩怨分明,但是除了恩怨之外,有些事是不能让步的。不过,我会记着今天的事,将来我会报答你的!”
有那么一瞬间,何欢很想告诉林诺言,她就是他的大姐,她只是模样变了,可是即便他们相信了她又如何,沈经纶一天不相信她,她就一天无法回到儿子身边。
“你怎么不说话?”林诺言依旧盯着何欢,她越来越觉得这个表姐和大姐形容得不一样。“你不要以为我只是空口说白话,大姐说过,君子应该信守承诺。将来,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他扬了扬手中的木棍子。
何欢突然想到林诺言在沈家的冷梅苑对自己说过的话。她惊问:“你不会想用这根木棍子找海上的盗贼报仇吧?”
“你不要小看它,我偷偷看到观里的师傅拿着它耍,不知道多厉害!”
“观里有人练武?”何欢大为吃惊。虽然和尚道士练武强身并不是奇事,但沈经纶经常上青松观,她从未听他提过,这里有练武之人。
林诺言重重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堵围墙说:“就在那里,爬在树上就能看到的,他们天没亮就开始练了,一直要练到早膳的时候。”
“你又爬树了?”何欢轻叹一口气。林诺言只有在不开心的时候才喜欢躲在树上。“你大姐总是说,每天都要高高兴兴过日子,难道你忘了吗?”
ps:
嗨,这几章都是推倒重新写的,可还是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呜呜呜,我这是进入习惯性纠结期了吗?话说,我应该有说过,旧书《逼婚》《雁回》《名门贵胄》都被河蟹君吐出来了吧?最近脑子不好使,嗨嗨嗨
第74章 自私
何欢本来觉得,沈经纶居然没有对她提及青松观的道士尚武,这事很是奇怪。可转念再想想,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更何况道士练武本就是常事,再说此事压根与她无关,他又何须刻意告之她。
当下,何欢正想劝慰林诺言,告诉他做人应该乐观地面对生活,就见他双手握着木棍子,豪气万丈,却又稚声稚气地说:“你上次说的话,我想了很多天。将来,等我的武功练得像观里的师傅那么厉害,我就去找海上的贼匪报仇!”
“胡说!”何欢条件反射般驳斥,“就凭你一个人,能杀多少贼匪?还不如好好读书,考上状元,将来上书朝廷,请朝廷派兵剿灭贼匪。”
“这话虽然没错,但若是每个人都这么想,谁去杀敌呢?”
何欢语塞。早前,谢三讽刺她,她憎恨倭贼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这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她不是不够恨,而是自私;她不是不想替父报仇,而是不希望唯一的弟弟涉险。
人都是自私的,非到走投无路的时候,有多少人愿意以命相搏呢?她的父亲已经死了,难道她还要让弟弟去送死吗?
“表弟,你想手刃仇人,表姐很佩服。”何欢作势点头,“但就像表姐上次说的,即便你练成了武功,凭你一人之力,能杀多少敌人?相对的,若是你考上状元,领着千千万万士兵剿匪,又能消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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