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做孽不可活(2/3)
府没有钱吗?竟落到要卖妻抵债的地步!这种只有在里出现的荒唐事,怎么可能在他两位哥哥身上出现?
不不不,他不信!
一定是这些人妒忌平昌侯府屡建奇功,见父亲去世,又见大哥二哥聚然而死,于是攀诬构陷,墙倒众人推,想踩着平昌侯府往上爬!
小蒙冷眼看着,并不阻止。
等韩宗庭得到消息,匆匆带着人赶过来时,夏雨已经被人打得只剩半条命,别说讨说法,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可如何是好?”韩宗庭急得直跺脚,忍不住埋怨小蒙:“蒙管事,您怎么也不拦着,眼睁睁地看着他挨打?”小蒙两手一摊:“小人也想拦,无奈,众怒难犯啊!”
韩宗庭一愣:“什么意思?”
小蒙就把夏雨的那番话说了一遍,韩宗庭听完,只有苦笑。
真是个不知世事的大少爷!这种时候,在这样的场合,说话竟还无丝毫顾忌!
再一想,短短一年里,平昌侯府迭遇变故,先是夏雪被卫守礼羞辱逼婚,后又是夏正庭不治身亡,再加上夏季夏雷意外惨死……
夏风意志消沉,独自远走;夏雨又是个没脑子的,如旭日东升有无限潜力的平昌侯府,竟在不知不觉间已走向了没落……
而且,这两桩命案看似都是突发事故,相互之间却并无联系。但是,办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兄弟俩遭逢意外,在同一天死亡的事情,这个世上并不是没有。
却不会这么巧,好赌的死于赌桌;好色的死在床上,连死亡的方式都带着那么浓重的羞辱的色彩。
这看起来不象是意外,倒象是寻仇!
偏偏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无迹可循。尤其夏雷的死,现场有一百个目击证人,可以说毫无破绽可寻。
至于夏季,虽然没有人目击,凶手却没有逃跑,而是留下了遗书后死在了命案的现场。
遗书中所说的事,虽然还没有来得及证实,但他心里却明白,这多半就是事实的真相,并不是无中生有。
夏季的几名亲信质疑的是,案发当时,他们几个就守在落梅居外,那个清俊的少年,是怎么避开他们视线,进到现场行凶的?
经过询问后,发现那少年竟是半个月前才进青莲居的小倌。
众所周知,青莲居打着客栈的招牌,做的却不仅仅是客栈的营生。
为投客人所好,各种服务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是临安城有名的销金窟。
这少年的兄长曾于军中服役,不幸被夏季看中,偏又不肯屈服于他的银威之下,最终被折磨至死。
夏季却说他是死于乱军之中,连尸首都不曾看到,若不是同乡好心藏了他的一封书信,告知始末,只怕就这么
枉送了一条性命。
少年打听到夏季丁忧在京,常出入青莲居,左思右想竟破釜沉舟,自卖自身进了青莲居。
皇天不付有心人,终于被他等到机会,手刃仇人,自知难逃生天,遂留下遗书,一为将夏季罪行诏告世人,二则为免连累无辜。
这么一来,事情又变得天衣无缝!
唯一可以指责的是,青莲居保安措施不到位,竟让刺客混入伤及客人性命。
夏季的亲信揪住不放,指出萧绝与夏家兄弟素有罅隙,那一年在大佛寺,更是亲手把夏雨的肋骨打断!
据此,硬说是萧绝在幕后策划了这两场谋杀,将夏氏两兄弟送进了鬼门关。嚷着要一命抵一命,将萧绝逮捕下狱。
那边许太太等不到消息,不知道夏季夏雷的死因,已派了好几拔人来打听消息。
偏偏夏雨在见了董艳琰的死状后,已经完全成了石头人,一句话也不肯说。
韩宗庭头疼不已。
他当然知道事有蹊跷,两桩命案都发生在青莲居,做为幕后主子,萧绝的嫌疑可谓最大。
可萧绝是穆王府的世子,无凭无据的,请他来说几句话都得看人家给不给面子。
抓人?笑话!
韩宗庭不敢,有人敢。
“听说,你把燕王打了?”太康帝不动声色地问。
萧绝迎着他的视线,半点也不退缩:“打了,打得还挺狠!不止打,杀他的心都有。他该庆幸,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爹罩着。”
谋害皇子,是多大的罪,他居然承认得这么干脆利落!
“咳咳~”张炜瞪着他,差点被口水呛死。
太康帝脱口斥道:“大胆!”
“臣的胆子一向很大,”萧绝咬牙切齿:“但这次,臣后悔,胆子太小!早知道,应该拼着一死,跟他同归于尽!”
“放肆!”太康帝一掌击向龙案。
萧绝把脖子一梗:“真放肆,十个南宫宸也不够我杀!”
太康帝怒了:“萧绝!别以为朕平日纵着你,就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燕王是皇嗣,就连朕都不敢说杀就杀,你居然狂妄至此!”
萧绝的眼眶红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个男人都不能忍!臣居然忍了,显见是顾忌太多,不够狂妄!”
他素来是个硬脾气,宁可站着流血,不肯跪着流泪,今日竟然红了眼眶,可见是真的伤心了。
太康帝一愣,望着他半天才迸出一句:“一派胡言!燕王何曾有过对健之不利之心?”
“他若真是个有本事的,尽管去跟老头子做对!”萧绝冷笑:“居然把主意打到阿蘅身上!我忍他才有鬼!”
“你,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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