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事不单行(四行三)5000+(2/3)
了印证他的猜测,“咳咳”两声轻咳,伴着北风飘了过来。聂宇平失声惊嚷:“难道……”是传说中的老爷子驾到了?
可是,他与二小姐无冤无仇,没道理冒着寒风,特地带了人上这里来堵人啊?
尤其还是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这更是匪夷所思!
不怪他之前想不到,而是这种情况根本想都不敢想!
如果说,之前他留了点余地,私心认为放手一博,成功逃走的机会是一半对一半。
在猜到对方的身份后,他已完全息了侥幸之心,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爷子自恃身份,不屑于与无名小卒动手了!
杜蘅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是穆王萧乾,对吗?”
她虽用的是问句,语气却十分笃定。
聂宇平惊骇地望着她,一时竟忘了否认。
紫苏倒吸一口冷气:“是他!”
“白前,扶我下车。”既然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杜蘅的心立刻便定了下来。
以穆王爷的赫赫威名,还不至于自降身份,亲自对付一位弱质女流。
“我来!”紫苏抢在白前之前,跳下马车,转身撩起了车帘。
白前吱溜跳下来,抢着扶住了杜蘅的手:“你手受伤了,还是我来。”
杜蘅失笑:“都不用争,我只是过去跟他说几句话而已。”
她提起裙摆,踏着积雪缓缓朝着那辆黑色马车走了过去。
“小姐!”聂宇平心中一紧,硬着头皮跟上去。
萧昆见杜蘅从马车里下来,笔直朝这边走来,不禁暗自嘀咕:“她胆子倒不小~”
萧乾冷笑:“不过孤勇尔,何足道哉?”
他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正好够杜蘅听到。
杜蘅在马车前数步之遥停步,曲膝盈盈施了一礼:“杜蘅给穆王爷请安。”
萧昆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直觉认定是聂宇平告诉她的,下意识便朝聂宇平看去。
这人果然不简单,竟然只通过一辆马车,几个人就猜出王爷的身份。
聂宇平紧紧站在杜蘅身侧,离她只半步的距离,双手拢在袖中,全身处于高度戒备之中。
萧乾眉峰一挑,轻哼一声:“杜蘅是谁?”
他在金殿上高谈阔论,指责她不忠不孝不仁不仪,令杜蘅在一夕之间坐上风口浪尖,被无数卫道人士口诛笔伐,只差被唾沫星子淹死。
又岂会不知杜蘅是何人?
如此做派,无非是要先声夺人,从气势上打压她。
杜蘅并不着恼,甚至根本不打算与他理论,微微一笑:“穆王爷罹患寒毒之症,有多少年了?”
萧昆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二小姐何出此言?”
“方才在马车里,闻得王爷咳嗽,其声重而浊,气息急促。应是肺寒之症,若猜得不错,因迁延不愈,反复发作,已伤及肺腑。”杜蘅语气平静,淡淡道:“是以,我冒昩下车,想替王爷诊上一诊。”
萧乾冷笑:“本王之病,连钟翰林都束手无策,你一个黄口小儿,竟敢毛遂自荐,难道医术较钟翰林更高明?”
“王爷此言差矣。”杜蘅含笑作答:“钟院正乃当世神医,晚辈后学末进,米粒之珠何敢与日月争辉?然而,医学之道,浩如烟海,学无止境。钟医正精擅的是大方脉及伤寒。若论这二科,我拍马不及……”
“哼!”萧乾打断她:“总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知道伤寒正是钟翰林最擅长的科目。”
杜蘅含笑道:“若王爷的寒毒之症,是单纯的风寒入体,外感寒邪所致,倒也罢了。可惜……”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望着马车密密垂下的帘子,笑而不语。
萧乾还未做声,萧昆已迫不及待地接着问:“可惜什么?”
“可惜,王爷是外感风寒,却因讳疾忌医不肯及时治疗,却长期服用寒毒之物妄图加以克制,导致阳虚寒盛,伤及肺腑。血液得温则流通,遇寒则凝滞。血流不畅,易引得淤塞阻滞,引发各种病变。”杜蘅淡淡地道:“至于伤到什么程度,得具体看过王爷的脉象才能做结论。”
所谓久病成医,萧昆常年服侍萧乾,钟翰林每来把脉,必要叮嘱几句。
久而久之,他对寒毒之症也有了几分了解。
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竟然跟钟翰林所言相差无几,立刻眼巴巴地望着马车里面:“王爷~”
语气里,满是企求之意。
久闻杜谦之女杜蘅素有法炙神针之称,医术精妙,尤胜其父。
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仅凭寥寥数语,便能断王爷之病症,实在是神乎其技。
想着钟翰林前些日子来王府给王爷把脉,偷偷交待他的话,萧昆那颗几近绝望的心,不禁又生出了一丝希望。
死马当成活马医,说不定,这小女娃娃还真有几分本事,能治好王爷的陈年痼疾?
就算治不好,能拖延些时日也是好的!
万一什么都做不到,王爷也没有损失!
总好过象现在这样,活一日少一日,掰着手指头等死啊!
事实上,杜蘅医术虽好,却也未到如此神妙的地步。
她能准确说出萧乾的病症,全因前世为治南宫逸头疼之症,经常出入太医院。一来二去的,跟钟翰林便混熟了。
因她是顾洐之的孙女,钟翰林存了比较之心,经常给予指点,令她受益良多。
而钟翰林生平最大的憾事,便是未能治愈萧乾的寒毒之症。
曾经多次拿出他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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