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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是花凌月来了,但一瞧见前来的人影,立即挺直了身,“爷。”
公孙歆剑盾紧蹙,瞪向他俩,“你们何时也同我一般,变得如此没有干劲?我请你们来这儿可不是来当主子的。”
刘福与李亚满脸尴尬,不知该怎么接话。
公孙歆步入柜台内,随手翻阅帐簿,瞧见一笔帐款,剑眉紧蹙,“李大同所欠的银两已有数月,怎么还没讨回?”
刘福与李亚全噤了声,不知该如何回答。爷也不是不知道,钱庄生意之难莫过于收帐了。
若是遇到明理人客气还债,这算是吉星高照,运气不错;若碰上野蛮不讲理、存心赖帐的债主,除了吃闭门羹、遭狗咬、抓扯吵闹、动手伤人外,就是告官打官司,形同仇人。
李大同那老家伙就是后者,凡是到了他手中的钱就别妄想要他交出。每回去找他讨回银两,他不是藉故离开、避不见面,就是老羞成怒,发起火来赶人离开,甭说一两银,一文钱也无法让他自口袋掏出。
“放心,李大同所欠的帐款,就由我来帮你全数讨回。”蓦地,一道轻脆嗓音自门扉方向传来。
刘福与李亚一瞧见站于门前的窈窕身影,随即笑眯了眼,恭敬地迎向前,只差没鞠躬跪拜。
“花姑娘,许久不见,最近怎么都没来呢?”
“是啊,花姑娘一没来,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呢!”
公孙歆唇瓣微勾,步向前,“想不到你才一出现,就让人打起精神了。”她倒是好本领,已将钱庄内掌柜与伙计的心给彻底收服。
刘福与李亚自然也听见了爷所说的话,连忙转身去做事,不敢继续待在花凌月身旁,以免受爷责罚。
公孙歆挑眉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花凌月,“要帮我讨债?挺有信心的嘛!”
“那当然。”花凌月直瞅向他的眼,绽出微笑。
“我倒想听听你打算怎么做?”公孙歆双臂环胸,黑眸蕴着笑意。
“倒不如眼见为凭。”花凌月将一只深色皮帽递给他,随即转身步出钱庄。
公孙歆戴上皮帽,尾随在她身后,一同乘着马车朝城南一座宅第驶去。倒要看看她的自信心究竟从何而来?
路途中,两人并未交谈,公孙歆双眸紧闭,藉此机会补眠,此情景看在花凌月眼底,对他更为不屑。
哼,像他这种毫无用处又懒惰的人,凭什么拥有顶极茗茶?非得将狮峰龙井自他手中夺来不可。
待奢华马车抵达目的地,花凌月与公孙歆一同步下马车,朝屋内步去。李家人讶异不已,就连左邻右舍闻讯也纷纷前来,议论纷纷。
“她不是花凌月吗?”
“是啊,何时李大同认识了如此大富大贵的人物?”
身着镶金绣花锦缎的花凌月举止高贵优雅,宛若天仙下凡,一颦一笑令人不禁看傻了眼。
公孙歆并未入内,伸手压低帽缘,遮掩大半脸庞,避免让任何人认出身分,半倚门扉,双臂环胸,唇瓣微勾,等着看好戏。
坐于屋内中央的李大同与众人一样傻了眼,怎么也不记得自己曾与花凌月有所来往。
花凌月轻移金莲,步姿婀娜轻妙,缓缓走到李大同面前,朝他绽出一抹艳丽绝伦的笑容,“小女子花凌月特地前来恭祝李老爷七十大寿。”
她的那一抹笑再加上那声李老爷,可让李大同笑眯了眼,比起孙儿前来道贺更今他满心欢喜。
花凌月自袖口取出一张印了龙凤呈祥图腾的镶金艳红信封,双手奉上,盈盈一笑,“还请李老爷笑纳。”
众人更为讶异,李大同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好大的本领,竟能让花凌月亲自前来,并送上祝贺礼金!
公孙歆见状,唇办边笑意扩大,佩服不已。原来如此,亏她想得出这招,做得漂亮。
李大同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接过,取出信封内的纸张一看,里头装的并非银票,而是写了数个大字的纸条——
速还积欠金陵钱庄之银两。
脸色顿时大变,立即明白她今日前来是替金陵钱庄讨债,连忙吩咐家人端出菜肴摆酒待客,避免被人发觉异状。
本想能拖就拖、能赖就赖,就算把他剥了层皮也不肯还欠金陵钱庄的银两,但今日正逢他的七十甚多,花凌月佯装登门祝贺,众目睽睽之下并未提任何债款之事,还将字条放入红色信封内,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花凌月并未入席就坐,站于原地,笑眯了眼直瞅向李大同,大有未收到钱就绝不会离开的强硬态度。
李大同见状,看来……今儿个是非得将债务还清不可了!迳自起身步入内室,好半晌后走了出来,步至花凌月面前。
“花姑娘今日亲自前来道贺,李某备感荣幸,这是回礼。”将一只信封递向前。
众人闻言莫不瞠目结舌,向来吝啬的李大同居然会送人回礼,今儿个的太阳可是打西边出来,还是天要下红雨了?
花凌月伸手接过,“多谢李老爷,祝你福寿天齐。”语毕,面带笑容地转身步离。
公孙歆尾随在她身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她一同乘着马车离开。
马车缓缓往前行驶,花凌月将方才自李大同手中接过的信封交给公孙歆,由他仔细察看。
公孙歆取下皮帽,拆开信封,只见积欠的三百两银票置于其中,分文不少,遂将信封收入袖中,单手支额,面带笑容地瞅向她。
“今日多亏有你的帮忙,才能将这笔帐收回,我欠你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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