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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高兴。你怎么看我无所谓,可我作为苏扬的丈夫,也希望你可以不那么主观地去揣摩我的意图,进而影响苏扬的判断。”
两个人的话都不多,可都一句直击要点,气压最低的时候,小薄荷突然扬了扬手,抓住薄晋洲的嘴角,咿咿呀呀地揪着玩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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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尖沙咀。
于正则把玩着手里的玉器,面无表情地听着郭荣的汇报。
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米色的毛衣,坐在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许久,在空气都要凝固起来的时候,他突然笑了一声,视线落在院子里的绿树上,“连同他最近吞掉的那块地,都归你了。”
郭荣诧异地看着他,只见他回过头来,温润一笑,“怎么?高兴傻了?”
“谢老大!”郭荣连忙低了低头,目光定在于正则蓝灰格子的拖鞋上。
于正则站起身来,目光清清淡淡地扫过郭荣微蓬的头发,他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干,以后少不了你的。”说着,他边往外走边吩咐,“准备一壶老爷子最喜欢的酒。”
于中诚曾经是香港地下交易的龙头老大,他死了之后,这个老大的身份就落到了李崇俊的身上,如今,连李崇俊都死了。
院子里绿色的草坪常年都有人打理,生机勃勃。于正则卡其色的皮鞋踏在上面,留下一个个脚印,转瞬,脚印便消失不见。
他停在一把摇椅跟前,伸了伸手,便有一壶酒递了上来。
打开瓶盖,在摇椅边上洒了一行酒,于正则眸色黯淡了许多,“爸,您说您老了老了,还学人家玩儿什么金盆洗手。我知道您是真心实意,可他们能信吗?算了,李崇俊已经为他的愚蠢和不忠付出了代价。我在这儿替您守着,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安安心心地在那边过安生日子吧,没有人能再动于家人一根汗毛。”
他身后的郭荣眸光微变,却并未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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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之后,连风都不那么凉了。
黑色的路虎停在楼门口,薄晋洲率先下车,拉开后座的门,把小薄荷抱了出来。一个转身,目光在空中与楼门口立着的人不期而遇,他的面色便冷了三分。
苏扬下车的时候围巾随随便便地搭在肩上,看到薄晋洲僵持不动,微微愣了愣。她的视线随着薄晋洲移到楼门口,在看到穿着黑色皮夹克的人时,轻笑一声。
她知道薄晋洲一直对令均很有抵触情绪,却没想到这抵触情绪会强烈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往前走了几步,恰好行至两个人的中间,苏扬回过头,见薄晋洲还是一动不动,不禁又笑了出来。她冲他招了招手,“走啊,风那么大,一会儿该……一会儿小荷该着凉了。”
薄晋洲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婴儿,神色不明地迈开脚步。
令均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倒像是去他家。正上着楼梯,他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外面的树,“苏苏,你看那边那棵树,从这个角度看,倒是有点像我们在堃市时夏天乘凉的那棵。”
他很少这么称呼苏扬,一般情况下直呼其名,讽刺她的时候叫她姑娘,实在是看不下去她的行为了就叫傻丫头,只在偶尔他想向人表明这是他罩的人时才会用到苏苏这个称呼。
而现在,毫无疑问,他是想示威。
苏扬不动声色地从他身旁略过,淡淡地“嗯”了一声,边走边说:“连片叶子都还没长出来,难为你能看得出来。”
令均“嘿嘿”两声,“那是,我是谁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后面的薄晋洲一直沉默没出声。
拐了个弯,还剩最后几阶楼梯的时候,苏扬已经开了门,令均进门之前,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眸中星星点点的光辉被迎面而来的日光覆盖,留给薄晋洲一个神色不明的表情。
在周阿姨看来,薄晋洲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任劳任怨。
把小薄荷放在婴儿床上,他把户口本取出来,放到桌上,也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周阿姨急急忙忙地追上前去,不知跟薄晋洲说了句什么,只见他对着周阿姨淡淡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冲着外面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令均在沙发上坐着,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门关上的时候,他“啧啧”两声,“行了,人都走了,想看的话给他打个电话,保证他愿意让你看到天荒地老。”
听到这话,周阿姨向令均投来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她也不多言声,倒了一杯茶搁到令均面前,拍拍手就去干别的了。
苏扬把小薄荷安置妥当,额头上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她把外套收进衣柜里,坐到令均的身边,“那个关窈……”
这名字刚一出口,令均就冲她挥了挥手,“打住,我跟她啥都没有,纯粹是知道了你楼下的房子空出来了,她又刚好没地方住。”
“没地方住的人千千万,你管得过来吗。”苏扬顺手摁开电视,把音量调得小了点,“不过我看那姑娘挺不错的啊,白白净净的,又很温顺,你不就喜欢这样的?”
“你就见了她一面啊,就说她温顺?”
苏扬叹了一口气,“我跟她聊了几分钟呢好不好。”说着,她沉思片刻,“令均啊,你都29了吧,真是年纪不小了,也该正经谈个恋爱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想谈恋爱。”他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我这个身份,跟谁在一起都是害了人家。”话语中分明带着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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