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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裂到耳朵边。另一人打着赤膊,臂膀上筋肉丛起,老大头颅寸草不生,闪闪放些青光。他两眼深凹,鼻带弯钩,脸上起起伏伏,横肉直长到额头。这人举着酒壶与薛世雄对饮,那一只胳膊足有人腰粗细。孟庆看着,光头汉饮罢酒,将一只胳膊竖在桌上,张开手掌,一副角力的模样。横首那汉便笑:“薛将军还敢来么?我家蛮奴与人角力从未输过。”
薛世雄摆摆手,指着面前七八个酒壶:“本官甘拜下风。”又撇嘴道:“甚么从未输过?若是我家孟帅前来,你便二人齐上也是不行。”
红脸汉道:“可是长安城降伏王世充的孟大人?”
薛世雄昂首道:“正是。你可是不服?”
红脸汉拱手道:“大名如雷灌耳。我雄阔海前来投军,正要在孟大人的麾下杀几个突厥,还请薛将军引见。”却不答服不服气。
孟庆在一旁只觉这红脸汉名字甚是熟悉,不及思想,耳中早已听的发痒,便行近桌前:“老子来和你比,输一次喝三壶!”摁住几个欲要站起的将官:“大家坐下看,不要叫他少喝了酒。薛兄,你就作评判。”伸手去握住光头汉的手掌。
光头汉子与孟庆两手互握,并不发力,将眼去看雄阔海。
雄阔海见挤进来个黑汉,虽穿着便服,薛世雄等人却都服帖,又是脸露得色,就知道来人是谁。当下也不说破,朝光头汉点了点头。
这雄阔海乃是渭河边上一方豪强,有良田千亩,牲畜无数,家中正官庄高墙深池,有若城堡一般。他素来喜爱耍刀弄枪争强斗狠,庄中养了有力的庄丁数百。这光头汉就是他的一个家奴,是家养胡奴与婢女相配所生,从母姓,名字叫做任蛮奴,两臂有千斤之力,与人角力斗狠真是从未输过。眼下两国交战,正官庄在渭河源头,首当其冲,难免兵祸,便选了几个家丁前来军前出力,这任蛮奴武勇第一,自然带了来。此时见了孟庆,虽然高大矫健,却并不觉有多么出奇的力量,不知何以又是击败王世充又是斩杀突厥大将,武声斐然,得享如此大的名头?因此并不起身见礼,只当不知,起心要见识见识这三月时光便从乞丐作到将军的汉子有何不同寻常处。
那任蛮奴得了庄主的首肯,一声大吼,臂膀上筋肉坟起,一股子大力陡然向孟庆压来。孟庆不料他突然发力,手臂险险便被压倒,忙抗住了,一点一点往回扳。二人手臂纠缠,压的酒案“吱吱”作响,一时不分上下。
薛世雄一旁观看,初时尚以为孟庆未尽全力,还在嬉笑,待看到孟庆额头青筋暴起,脸上颜色由黑转红,便不笑了。又去看任蛮奴,这汉子连头皮都涨成紫色,两个眼睛翻着,鼻子皱成一团,咬牙切齿,吃奶的劲都憋了出来。
二人往一处拼命使劲,臂下酒案渐渐支持不住,只片刻,“咯咯”几声,轰然散作数片。案上放的酒壶本多,薛世雄面前就有七八个,其他军将也都二三壶,三四壶地饮过罚酒,这一下跌在地上,砰砰磅磅稀里哗啦乱响。
薛世雄看的眼直。孟庆有多大力量他岂有不知,酒案压散了居然都没能赢了这秃胡!不仅咧了嘴,将任蛮奴上上下下地看。却见 二人两手仍旧握着,慢慢站将起来。
孟庆身材本就高大,这任蛮奴竟然又高出孟庆多半个头颅,两肩也宽出半尺,身子又粗又大,十足一个巨人。不过,任他如何拼命,胸前两块肉便绷得象两面皮鼓,究竟压孟庆不倒。
又过盏茶时光,两人仍旧相持,任蛮奴渐渐不耐。眼前这黑汉力量之大不用说,又能支持的这般长久,又不见有丝毫衰竭之象,再过得些时,只怕输的便是自己。他与人相搏角力几曾输过?立时一声大叫:“你娘!”另一只手伸去,扯住孟庆裤腰便发力提将起来。
孟庆猝不及防,登时被扯的脚步浮动,忙腰腹腿脚使力稳住。只听“扑”地一下闷响,腰间系裤子的布带立马断却。那条粗布长裤甚是宽大,任蛮奴一脱手便往下滑,两瓣黑漆漆的大屁股旋即暴露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
孟庆大惊,叫道:“我的儿,耍赖么!”右手与任蛮奴相握,恐怕输了,不敢放却。左手便去搂裤子,只弯不下腰来。心中恼怒,索性不顾私|处,左右大家只能看看,也不掉根毛——手起一拳,看准任蛮奴老高鼻子便擂过去。
任蛮奴只觉一阵黑风刮过,“呜”地一声,不及招架,鹰嘴鼻给擂蹋下去,登时鲜血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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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庆一拳击出,便不留手,第二第三拳连连便到。
那任蛮奴不及孟庆迅捷,伸臂遮挡总是慢了半分。将头颅摇来摆去的躲闪也是不行,霎时间已鼻眼口腮已是挨了十多下,一张脸青红酱紫,不象个画儿。他昏头涨脑的,蛮劲上来索性不去护头面,伸手又揪孟庆腰间,待要将对手举起摔落。哪知孟庆裤子落在脚踝处,腰间一物也无,这一揪先是扯到一蓬杂草,后又觉指间有物欲动。心下疑惑,加之两眼肿胀不能视物,只想:这里又有一只手!就要大叫孟庆使诈用帮手。
这边孟庆要害被袭,忙不迭蹲矮身子,再顾不的角力,跳起来吼:“你娘的,敢阴爷爷!”一把叉住任蛮奴喉头,抬膝往这厮裆下就撞。
任蛮奴挨实了这一记,耳中喀嚓一下,便似听到有物碎裂。与孟庆相握的右手不由自主地缩回来捂在胯间,口里哼哼,身子慢慢软倒。
孟庆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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