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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青竹锥已朝山上打去。他这招其实亦十分冒险,若没看准|穴位与拿捏好力道,让中锥者往后倒的话,那些埋伏者掉下来岂不成了更大的暗器?到时白衣女子想躲都躲不开。
还好他打|穴功夫还算准,山上的小喽哕一个个倒下了。不用分心注意偷袭者后,白衣女子顿觉轻松不少,而那使双戟的男子不多时便不敌其攻势,身上多了好几条血痕。
眼看两方胜负就要分出,可此时山壁上一颗人头般大的石块因为受到震动而松脱,竟然轰隆隆地沿着山壁滚了下来,直往白衣女子的座骑撞去。
幸好那匹白马训练有素,虽突然遭到大石撞击,却不像寻常马儿惊吓乱窜,可强大的撞击力仍将它往崖边推,白衣女子见状,立刻持剑往地上一插,希望能止住马儿移动之势。
使双戟的男子见机不可失,趁隙持戟朝马腿上一划,马儿吃痛,忍不住扬蹄嘶鸣,结果后脚踩空,眼见就要落下崖了——
电光石火间,白衣女子飞身落到马侧,她人在空中,右手拉住缰绳,左手托住马腹往内一送,在马儿站稳的同时,她人也借着缰绳使力欲回到马背上。
她这招惊险至极也精采至极,过人胆识和上乘轻功缺一不可,众人忍不住出声喝采。
然而就在她欲回到马背上时,使双戟的男子却乘机偷袭,趁她人在空中之际,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戟朝她胸口刺去,并顺势将她推往崖下。
“太卑鄙了!”见他屡次使下流手段,安剑破口大骂,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踢下马,再丢到山崖下。
这一来情势丕变,白衣女子直往崖下坠。其实她若拉紧手中缰绳,借马使力,人便可回到地上,虽然此举会令马儿掉下崖去,但生死关头,牺牲一匹马也是情有可原。
没想到白衣女子竟然选择救马不救人,放开了手中缰绳。
就在她绝望地闭上眼松开手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却牢牢地握住她,她吃惊地张开眼,正好对上一双沉静如山的眼睛。
是言平珏。
他在安剑破口大骂的同时,施展轻功来到两人相斗处,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坠崖的白衣女子。他拉住她往怀里带,再抱着她绕到使双戟的男子后头,动作一气呵成,出神入化。
邢笛也没闲着,连发三枚青竹锥,正中使双戟的男子胸口大|穴。他落下马后犹作困兽之斗,执戟往言平珏刺去。
言平钰见怀中白衣女子胸前一片濡红,知她受伤不轻,必须快点为她止血医治,当下出手毫不留情,一掌将使双戟的男子击昏。
此时,其余四人也都下马来到他身边。
“她怎么样?”高大男子焦急问道:“这帮人太狠了,要对付的是我们,却连一个姑娘家都不放过。”
“皇上。”言平珏一急竟忘了掩饰身份,原来高大男子正是当今皇上,“她血流不止,恐怕伤了内脏,必须尽快找大夫医治。”
白衣女子听到皇上两字,紧闭的双眼又张了开。她强忍着痛,集中焦距想看清眼前众人,只见人影层层叠叠;模糊一片终于,她闭上眼睛,再也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太原远来客栈
夜幕低垂,客栈里大部份的旅客都歇息了,独独一间厢房犹透着烛光,言平珏坐在房里,目不转睛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
她紧闭双眼,看来像是睡着了,可毫无血色的脸上却不时显露痛苦之色,不知是伤口太痛,让她连睡觉也不安稳,还是作了什么骇人恶梦。
言平珏见她额上沁出颗颗汗珠,便起身从架上拿下布巾细心为她擦拭。此时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即门咿呀一声被打开,安剑走了进来。
“她还没醒?”他皱起眉头,神色亦十分担心。
言平珏摇摇头,边将布巾边放回架上边道:“她睡得很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他一向冷静不起波澜的眼瞳,此刻竟隐隐流泄出一股疼惜。
“疼是一定的,她伤得那么重——咦?她醒了!”安剑看到白衣女子眼皮动了下,嘴也嘤咛出声。
言平珏赶紧走回床边,果然见她睁开眼。她挣扎着想要下床,无奈手脚却使不上力。
“你失血过多,此刻身子还很虚弱,大夫说你至少要休养半个月才能恢复。”他轻压住她的手,以防她一乱动伤口又裂开。
“是啊,你已经睡了两天。要不是平珏及时找到大夫,又不眠不休照顾你的话,恐怕你已经见阎王去了。”安剑夸张地道。虽然救人是应该的,不过他从未见过平珏这般紧张模样。真是怪了,两人素不相识,看来其中必有问题,说不定向来对女人铁石心肠的平珏对她动了心。
听他这么说,白衣女子也想起发生什么事,加上身上伤口越来越疼,也就乖乖躺着。可是忽地,她想起什么似地霍然坐起,“银瀑呢?”她神色十分焦急,完全忘了身上的疼痛。
“银瀑?什么银瀑?”安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从头到尾就她一个人,哪来什么金瀑还是银瀑?
言平珏倒是猜出她的心思,问道:“你那匹白马吗?”见她点头,他续道:“你放心,它的伤不碍事,没伤到筋骨,休息几天使又健步如飞了。”瞧先前她宁愿自己坠崖也不要马儿摔下去的模样,便可知她将那匹马视得比自己还要重要。
听到马儿没事,白衣女子这才放下心。
安剑见她无意休息,赶紧逮着机会将心中一堆疑问问出口,“我叫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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