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冷香魂(1)(2/3)
如此大,若是做了这人,又有谁会知晓呢?李秋鹤觉得自己的头脑开始有些发热,其实他本就不是个安分的生意人,早年间在南地江湖中也算颇有些恶名,只是得罪了太多仇家后不得不隐姓埋名北赴青州地界,为了糊口在这临远城郊野开了家客栈,平日里照常接客待客和一般客栈无异,可遇到天时不好,而又有孤客上门,干起谋财害命的勾当便再正常不过,这些年来他做案不少,害了不少人命,可他生来谨慎,行事手段又干净利落,以至于竟一直平安无事-若放在平日里,这种一看就有来头又有武功傍身的子弟,他是万不敢招惹的,害怕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弄个人财两失,可今天…这场几乎倾尽寰宇的雪,不就是天意吗?半晌,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借口去催下饭菜,闪身往后厨而去。哼,这酒比之自家的冰玉酿,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林慕还不知那李秋鹤只瞄了他几眼便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他喝完壶中最后一口酒,忍不住埋怨道青州青州,真乃伤心之地,连酒都这么无味他像是有些醉了,尽管这酒并不美味,可功效却和世间最好的美酒一般无二,依然能让喝的人醉去。
迷离间,一些破碎的画面开始在他眼前不断闪回,有持剑而立的青年,有宛如碎叶一般的剑光,有高大的朱墙石狮,最后则是一道漫天的白光,那白光过后,无数赤红的血涌满了他的脑海。
啪嗒,炉内的木柴将要燃尽了,火光突兀地跳跃了一下,随后变得微弱起来,连带着屋内也开始变得有些阴暗。
林慕仰头靠在椅子上,青布包袱被他放在了腰间,他眼睛闭着,一动也不动,像是一栋雕像般。
他心里在想,这世间的道理也太过迂腐了,譬如卧薪尝胆与苟且偷生,在未成功之前,难道就一定要用苟且偷生来表示吗?他实在不愿那四个字从她口中念出。
半柱香后,李掌柜推开后厨的门,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刚刚在后厨,他已经在饭菜中下了一副失魂散,此刻见林慕闭着眼,他心中窃笑,小心地将酒菜摆到桌子上,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林公子,饭菜来了,若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在下定会让您满意。
林慕却连眼都没睁一下,只嗯了一声,俊朗的脸上淡漠无比。
李秋鹤摆放完饭菜后转过身无声一笑,走到炉火旁,悄悄的从袖间摸出一个黑色块状的物体,微不可查地扔进了炉火中,随后他走到数尺外的柜台间坐下,将一坨厚厚的身影隐藏在一片阴暗之中。
毕竟一天未进食了,这饭菜的香味还是颇为诱人的,林慕拿起筷子就着米饭吃了几口,觉得勉强可以下咽。
他正想饱食一番,可这时,空气中却有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这香味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催眠咒术,林慕只感到天旋地转,头脑变得无比浑沉。
他情知可能是这李秋鹤搞的鬼,刚要伸手拿起桌上的剑,意识却已无法控制的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坐于柜台的李掌柜见林慕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冷笑着起身,嘴上啐道催神香加失魂散,任你武功再高也要倒哈哈,这少年还是太嫩,老大治他还不是轻而易举那俩青年汉子从后门依次走出,笑容满面迫不及待的向林慕倒下的位置走去。
李秋鹤早就惦念着林慕身背的那厚厚的青布包袱,抢先迈着大步上前,一把从瘫软在地的林慕身上扯下包袱,急切的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伸手一摸之下,只觉得这包袱里似乎是个圆滚滚的东西,却辨不分明,于是便将包袱放到木桌上,用力的撕开青布,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顿时傻了眼。
从包袱内显现出的却是一个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的头颅,断于脖下约半尺处,露出森然的白骨和血管,看这伤口,应是被人用极锋利的兵刃斩断的,因为这断裂处实在是太过平滑,简直像是刀切豆腐般。
许是气温极冷的缘故,这头颅不知断掉了几时,可一张脸却还未腐烂,那黑幽幽的眼珠此时正朝上直直地盯着他们。
嗨,晦气,略矮的青年汉子眼见此幕,不悦地叫道。
好快的一剑那高一点的汉子却望着头颅断颈处点头称赞道,似乎对那处伤口颇有兴趣能使出此剑的人必是武功臻至化境之人。
李秋鹤瞅了高个汉子一眼,嘿嘿笑了一声你倒是有些眼力劲他又伸手在这包袱内探了探,却发现除了人头外别无他物,于是一张脸瞬间变的铁青无比,嘴里叫骂道我还以为这小畜生带着什么东西,护得跟宝贝似的,妈的今天打了眼他万万没想到,被少年视若珍宝的包袱里竟只是个人头。
这是那位王爷皇子的头颅不成?他抓起头颅的后发提到眼前,却发现这人面容平平无奇,不说王爷皇孙,与田间农夫一般无二。
一怒之下,他一挥手把那头颅扔进熊熊烧着的火炉中,那头颅瞬间被一圈火光所掩埋,火焰翻腾起来,不一会,炉中传出一股焦肉的味道。
突然间,他像是转念想到了什么,对那略矮的汉子道:二牛,你去看看那小子身上有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被唤作二牛的汉子听令走了过去,在林慕衣间四处搜寻,然而将全身搜了个遍,却只找到十几两银子和一把护身的匕首,还有一封被印泥封着的信件。
李秋鹤见只有这寥寥几件东西,心里已是恨极,他平素最为贪婪,为此事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现下扑了个空,心中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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