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的凌晨(3/3)
然后瞪他一眼:“不好好吃东西,头发有什么好玩的?玩头发能玩饱么?”邵逸夫小时候就爱玩她的头发,尤其是过年的时候。
他又淘气,时常把小玩具小棍子小珠子什么的给她挂头发上,把她的头发当绳子一样绑着,每每让她的头发打结,梳都梳不顺。
每每那个时候,姑妈就总是骂他,可他这人不长记性,头年骂了,教训了,第二年他又来了。
他笑,也不吱声,只是安静的夹了刚刚烫熟的羊肉给她,知道她不爱吃猪肉,不过羊肉和牛肉倒是能吃点的。
而邵逸夫死性不改,见她安静吃东西,居然又伸手去揉她的头发,她有些无奈,最终懒得管他,就那样任由他揉着。
热热的吃了火锅回去,已是凌晨一点了,农历大年三十天已经在他们俩吃火锅时悄然来临。
没有喝酒,可热汤依然让身子觉得暖,走出来时打了个寒颤,赶紧把外套拉了拉,而他已经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去了。
她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他对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举动,其实她还很小时遇到刮风下雨什么的,俩人撑一把雨伞她也时常躲在他怀里的。
车停在马路斜对面,有几十米距离,邵逸夫拥着云溪柔软的身子,在这寂静的冬夜,在这有着六千年悠久历史的古镇,天空繁星点点,恍然间有种地老天荒的错觉。
开车回到家里,院子里安静的出奇,舅舅一家早已睡沉,这么晚了,她总不至于去把舅舅舅妈给叫醒才是。
于是只能把他带自己的房间里,原本想让他打地铺,偏偏衣柜里没多余的被褥,她一脸的囧,他倒是显得格外的自然。
没有多余的就算了,我们睡一张*吧,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
睡倒是一起睡过,而且还睡过好些年。
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时两个孩子,冬天冷得就钻一个被窝了,而且她还总爱往他怀里钻,总惹得他嫌弃。
后来大了,准确的说是他大了,俩人便很少在一张*一个被窝里睡觉了。
真正彻底的分开是他十五岁她十岁那年,也是冬天,寒假里,北京工作的爷爷还没回来,家里就他们俩人。
那天晚上特别的冷,而她又是怕冷之人,吃了晚饭就往他房间里跑,惹来他的嫌弃。
可她不理会他的嫌弃,竟直爬上他的*,不管不顾的钻进他的被窝里,气得他一脸特青,却也无可奈何的和她睡在了一起。
那天晚上她睡得特么的香,因为一直挤在他怀里,而他却好似没睡好,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看见他居然有黑眼圈,还一脸的倦容。
而更让她不解的时,她刚睁开眼睛,他即刻就把她给推开了,然后冲进房间的浴室去了,接着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她被他的动作弄懵了,整个人楞在房间很久,直到他从浴室里出来,而他的手上居然还拿着一条刚刚洗过的四角裤。
她当即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就问了句:“你今儿个怎么这么勤快了?衣服不都是我帮你洗的么?你确定你洗的干净吗”
邵逸夫没回答她的话,反而还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怒吼了声:“小丫头片子,以后不许爬我*上来睡觉了,否则我把你扔太平洋去喂鱼。”
十岁的她不知道太平洋在哪里,所以邵逸夫这句话根本没威胁到她,于是晚上她又朝他房间跑,依然要爬上他的*。
可这个晚上邵逸夫说话算数,真把她从*上拎起来扔到门外去了,然后还‘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完全不理会门外的她。
那个晚上她在门外哭了好久,敲了好久的门他都没开,最终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转眼,十六年过去了,她再也没有和邵逸夫在一张*上睡过了。
只是没想到,时隔十六年之后,邵逸夫居然爬到她*上来了,而且摆明了要霸占她半张*。
外边的确是冷,最终云溪也只能在另外半边*安静的躺下来,俩人并排躺着,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知道怎么睡着的,或许因为没有睡沉,天刚蒙蒙亮就醒来了,而*畔的邵逸夫还在酣睡,呼吸均匀顺畅。
光线从挂着窗帘的窗户透进来,房间里光线朦胧,她侧脸望着他,恍如回到了十六年前——
他就睡在她的身边,安详的如一个睡熟的孩子,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猪。
看着他那一根根竖的短发,她的手不自在的伸过去,想要抚摸,可最终,手却在他的头顶一厘米处停留。
她不由得想起,他跟温佳柔的那五年,是不是每个清晨,温佳柔也像她今天这样,醒来时看见的是他这张睡得如此安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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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在逐渐走向结局,但是亲们也不要着急,该写的胡杨一定会写,不会为了结局而结局的,说好不烂尾,就绝对不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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