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19回(6/7)
从体育系统做起来,又到外交系统,做过咱们河溪的一任市局体育局长,参与过当年的奥运申办,做过驻外大使……要不是这次出事,今年板上钉钉要升任外交部副部长的,他还年轻,未来升任部长甚至进政治局都是有可能的。不过……现在是经济问题、生活作风问题,已经被立案调查了。
在我们国家,有了这种污点,哪怕你最后能自证清白,政治生命肯定是毁了。
」「不过我说石家的事不寻常,也就在这里了。
这件事情其实很古怪,和我们国家一向以来干部纪律问题处理的一些常规不太一样。
一方面来说,史老既然是离休状态,又是癌症,按照某种『默认的政治规矩』,就算要处理石束安,也是要等……等他过世再动手的。
可是史老还健在,就这么动他儿子,又不涉及到史老,从政治影响来说,多少有点不合常规、欺人太甚。
更不可思议的是……石束安已经被立案调查快三年了,其实已经是在服刑了,可是具体罪名却讳如高深的。
动到他这种层面,这么长时间,早就应该进入收拾残局的时候了,可是……很奇怪,石束安的案子,根本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就这么拘押着,石家人,柳家人,虽说都很低调,但是还在外面活动,简直不可思议……所以依我看来,只有三种可能性,要么就是,当初拘捕石束安,不是精心策划谋定而动的结果,而是被某个事件逼迫出来的突发行为,其实证据不足?或者力量不够?事情难以收场,只能含糊混过去。
另一种可能性就是,双方已经达成了某种程度的默契,事情到此为止,其实已经休兵,石束安,哪怕是亲儿子亲丈夫,也只能属于牺牲品了……最后一种可能……就是石束安的『供词』,因为某种原因,让检方无法拿到台面上去处理。
当然,这有点不可思议,都已经到石束安这个级别了,检方或者纪委还有什么可以顾虑的呢?也许……石束安的『供词』是非常特殊的……甚至关系到不可想象的一些国家级机密。
」「国家机密?」周衿真是听得入神,却也不由追问了一句。
「他是做外交的么……」卓依兰似乎意识到自己今天有些话多了,又自失的一笑:「其实,我也是随便猜的,并没有什么根据。
就算听上去神神道道的,其实……剥开迷雾之后,往往也没什么,不过是男人们最愚蠢热衷于的权力斗争游戏罢了。
」「男人……是种最愚蠢的动物;政治,权力,从来都是很愚蠢又很肮脏的东西,而且充满了随机性,权力的更迭和变迁,有的时候,根本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是充满了混沌的因素……只是男人们天生看不透,以为那是什么无上珍宝,又或者以为,一切都是他们的品德、眼光或者谋略的产物,所以在那里折腾的你死我活的。
其实权力的由来,其实根本看不见摸不着,权力的度让,也根本无迹可寻,不过是人心中一闪念的是非罢了。
如果,你无视权力,权力就根本不存在。
但是这个世界又是男人的世界,男人又都是愚蠢的,所以蒙上眼,居然认可了这种荒谬的存在。
」「有人写过一部小说,里面说过一个故事『一个国王,一个主教和一个富翁。
三人之间,站着一名普通佣兵,每位贵人,都命令佣兵杀死另外二人。
那么,谁能最终活下来呢?生死只在佣兵一念之间,可是他既没有王冠,也无财富,更没有神格……究竟权力在于佣兵,还是在于人心呢?如果权力只存于人心,那么信则有,不信则无。
是一种幻术一样的把戏,如幽影映墙。
即便是矮小之人,也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
』所以啊,只有被权力迷惑的人的那里,权力才有意义。
而在我眼里……她长长的顿了一顿,撩开了耳边的发端,似乎是带着嘲讽似的,吹出带着幽香的口气:「真的还不如一只唇彩、一杯咖啡、一本书来的实际……」周衿正听得有些迷瞪,听她这么一说,也是一笑:「男人是这样的……他们就喜欢那些又愚蠢又肮脏的东西。
」「比如上床?」「哈哈……是的……比如上床。
」「嘻嘻……你这么说,就是你不喜欢和男人上床了……我才不信……」卓依兰又变回了那个在闺蜜面前肆意放纵的小女生,居然调笑的在裙子下轻轻捏了捏周衿的臀瓣。
「哈哈,我喜欢我喜欢,行了吧。
我还喜欢和你上床呢……」周衿被她捏的痒痒的,立刻反击,也去呵她的咯吱窝。
「嘻嘻……别呵我痒痒啊……」在周衿这里,卓依兰总有那么片刻,哪里还像「河西之兰」,倒像一个彻底放开的小女生。
她娇笑、她放纵、她颠三倒四、她慵懒洒脱,她的每一根曲线都在柔和的放松和温婉的歌唱……周衿的手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的划过她的嘴唇,抚摸着她嘴唇迷人的玲珑起伏:「唉……兰兰啊,我就算了。
你呀……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气,可以和你上床……我想……到时候,一定爽死他了。
」「别胡说了……尽发春。
话说回来,你明天……做什么?」「明天有正经事,我们公司要办个机关干部的铁人三项比赛。
我是负责执行部分,这次都是我在折腾细务,明天要去redox看看展板和宣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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