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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却是差距。如果你觉得能赢过我,十年后可以证明给我看。」
季婵溪愤怒道「你又能比我大到哪里去」
林玄言没有说话,只是咳嗦了一阵,看着她凌乱的短发,忽然淡然地笑了笑。
「你不服」
这话听起来有些挑衅,但是季婵溪认真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重来一次,自己或许可以接下那一剑。
林玄言心想,原来世间的天才少女都不过是傻丫头罢了,那一剑她接不下的,
无论如何也接不下。
因为修行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人生的长短很大程度决定了修行的厚度。
他们天赋相仿,他却已有百年沉淀,如今也已适应了这幅身躯,自然更强。
林玄言向前走去。
季婵溪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袖子。
林玄言道「今天就这样吧。」
季婵溪抓住他的袖角,不让他离开。
林玄言挥手直接斩下了那一截衣袖,季婵溪抓着手中的一片袖角,神色挣扎。
林玄言看着这有些失魂落魄的少女,忽然添了些兴致,微笑道「接下来别
三天两头来找我麻烦了,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话在所有人听来都像是无耻的寻衅,是莫大的羞辱。
但在季婵溪听起来却莫名有些暧昧。
她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打是什么意思,在试道大会上她曾被他在众目睽睽下按
在地上,对着那私密的部位一顿狠打,在那夏凉山外,那场不为人知的战斗里,
她也被他揪住长发狠狠打过屁股,她觉得屈辱无比,从此剪去了长发。
因为暧昧,所以她更加羞恼,死死地篡着拳头,却没有了再战的力气。
俞小塘忽然觉得这个季姐姐好可怜,觉得师弟下手太重,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看着季婵溪摇摇晃晃的样子,跑过去想要搀扶她。
季婵溪却推开了她。
她脸色苍白,沉默地走下石桥,脚步虚浮却沉重。
林玄言回头看了一眼那一袭黑色裙摆的背影,不知道她会走向那条命运的支
流。
季婵溪却没有回头看他。她可能在想林玄言那最后一剑,也可能只是沉默。
剑阵撤去,雪再次落下。衬得那袭黑裙更加孤单。
雪落在肩头,落在屋顶,落在一望无垠的原野。
眼前的街道静谧无声,人鸟皆绝。
这场战斗没有太多的见证者。
但是失败总是自己的,不需要见证。
回到寒宫之后,裴语涵推开了那大门。
明明只是隔了大半年,她却忽然生出一种恍然百年的错觉。
所有人安定好了各自的住处之后,便也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俞小塘和钟华住在一间屋子,一时的安定还让他们无所适从,那段一起逃往
的经历像是大梦一场,新年过后,已经十七岁的少女仰起头,看着外面的雪,忽
然说「我去拿些酒来吧。」
钟华点点头,「大雪天是应该喝点酒暖暖身子。」
俞小塘仰着头,旁若无人道「我们喝个交杯酒吧。」
钟华愕然。
俞小塘自顾自道「然后我们洞房吧。这就当做我们的新房吧。书上都是这
么说的嗯天地我们拜过了,高堂就不拜了,不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们就
偷偷的,好吗」
钟华原本有些冰冷的身子暖了起来,长时间的奔波让他眉目间添了许多倦意,
于是他的笑容也显得有些舒缓。
「好。」
俞小塘道「认真一点。」
钟华道「那我们要约法三章什么的吗」
俞小塘道「我约你个头。」
钟华无辜道「不是你让我认真一点吗」
俞小塘伸手要去打他「你想死啊还是想制定一个夫纲来压我你当我傻。」
钟华一边闪躲一边心道,你现在这么凶巴巴的,等会洞房的时候还不是要被
收拾得服服帖帖。当然,这话他肯定是不敢正面说出来的。
另一间房子里,赵念伏案桌前,终于写好了一份信,等墨迹干了之后他小心
地折好,准备稍后寄往老井城,寄给陶衫,告诉她自己没事了,并且很想念他们
家的馄饨面。不过如今这副局势,这封信能不能寄到还是两说。
林玄言则陪着裴语涵和陆嘉静坐在碧落宫中,断断续续地谈论着一些事情。
首先讨论的便是寒宫剑阵的强度。
寒宫剑阵本就是百年前叶临渊亲手立下的,那时候寒宫尚且不叫寒宫。
最后他们得出结论寒宫剑阵阻拦一个通圣没问题,若是两个单靠剑阵也可
以撑,三个的话里应外合也能打打,但若是时间一长就没办法了,毕竟这剑阵已
经历经了五百年的沧桑。不过如今其中有一位通圣,两位化境坐镇,虚张声势的
能力总还是有的,一般人不敢轻易来犯。
接着他们开始商讨浮屿下一步的动向。
不久之前,他们收到一个消息渊然被从深宫带出,送到了浮屿。
那柄剑沉寂千年,那些最顶尖的修行者铭记在心,普通人却早已忘记。
如今浮屿要这柄剑做什么
林玄言猜到了一些「你们知道四仙剑的来历吗」
陆嘉静想起了许多古书记载「传言中上古时期有一个大圣人,铸造了四柄
仙剑,散落人间,那些剑都带着很大的秘密,有的书上说那四剑对应四种凶物的
克星,有的书上说那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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