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回、束地牢刑责血溅 凝魔阁夙(1/3)
为了挣脱诛心的束缚,醒过来的虹猫一直暗暗凝聚内力,最后尝试着将内力凝聚于双手,这才抵挡了诛心探过来的手掌。等到一击成功,虹猫借着巧劲又迅速从床上滚落下来。只是除了双手之外,全身的经络似乎都被人掐断了一般,麻木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翻身的一瞬间,他只觉得气血翻涌,只有伸手按住胸口,才能稍稍控制住翻涌的气血。
此刻的虹猫单膝跪地,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原本俊逸的面容更是一片惨色。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在男子结实裸露的肌肤上。
“虹猫,你逃不了的。”不再纠缠于虹猫如何能够从床上逃脱,看到虹猫这般模样,诛心也知道他只是强弩之末,遂也不甚在意虹猫是否能够继续动作,只是微微一笑,摆了个舒适的姿势依靠在床榻之上,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滚下床榻的虹猫。
“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让你达到你的目的!”怒视着眼前妖娆的少女,体内的血气却是更加翻涌不定,就连之前在雪山天池时落下的旧伤也隐隐作痛。虹猫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上,陷入了昏迷之中。
再次醒来是缘于一桶冰凉的冷水,之前被人偶围击,虹猫的身上多少留下些大大小小的伤口,加上强行催动真气抵抗诛心的灵力,导致旧伤复发,虹猫从昏过去之后便一直发起了低烧,整个人都陷入了不安的昏睡之中。
男子的肌肤原本是健康的密色,被剥去上衣之后露出结实紧致的上半身。宽肩窄腰,每一寸肌理似乎都蕴藏着不可估计的力量。只是原本充满力量和美的男性身躯此刻却被一条条粗大的锁链捆绑在石墙之上,肌肤上未经药物处理的伤口更是触目惊心。由于是被人偶所伤,伤口处都隐约泛出一些青黑色,就连愈合的速度似乎都慢了许多。
冰凉的水兜头浇落,落在那些还渗着黑色血液的伤口上,半身*的虹猫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原本用白色发带束起的黑发,如今因为打斗和冷水,散落在虹猫的前额。水滴沿着发梢滴落,顺着结实肌理流淌而下,狼狈之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迷人。
“虹猫,你总算醒了。”雌雄莫辩的声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响起,虹猫微垂这头,费力的抬头,想要睁开被冷水蒙住的眼睑。
“没想到,堂堂七剑之首虹猫,竟然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移向虹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是谁……”虹猫的声音宛若游丝,细微的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落。
“我是谁?呵呵,小子,你不知道我是谁,可我这些年来,心中惦念的可一直都是你的名字!”说着,黑色的身影慢慢走向墙边摆放着各种刑具的石台,随手拾起一条长鞭。
还未让人看清他出手的模样,虹猫只觉得一阵疾风闪过,原本已经疼痛的到麻木的身体竟然因为一鞭子的刑罚而重新获得了感知。
这魔阁的地牢可不是什么玩过家家的地方,而其中摆放的每一样刑具皆是有其独特之处。就拿刚刚黑衣人拿起的钢鞭说起。
看起来柔软的银色钢鞭,却是用无数条锋利的钢刺组合而成。钢刺本身也并非笔直的利器,锻造师将每根钢刺的尖端锻造成弯钩形样,在鞭打到人身体上的时候,造成的伤害可就不是只是一鞭子这么简单了。
锋利的钢刺先是划破人的肌肤,接下来,那些触及皮肤的勾刺便会紧紧地勾出人的皮肤,在将钢鞭往回扯的时候,留下的往往不仅仅是一条鞭痕,而是会带走一块块鲜血淋淋的皮肉。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胸膛上传来,虹猫低头去看。胸膛上的血肉被钢鞭击打的翻起,鲜血溅落在虹猫的脸上,温热的,腥甜的。
没想到只是一鞭子,竟然就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势,不愧是魔阁精挑细选的刑具。
“虹猫少侠,滋味如何啊?”黑衣人独特的嗓音低低地笑开了,在幽闭的地牢中,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又是一鞭子打下,饶是坚韧如虹猫,也不由从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鲜血随着钢鞭溅到黑衣人的手背上,望着那滚落的血珠,他有片刻的失神:“就算是鲜血的滋味,又怎敌得辱妻之仇、杀子之痛!”
重伤的身体难以保持清醒的神智,虹猫勉强听到些黑衣人的话语,心中却更是不解。
“辱妻……之仇,咳咳,杀子,杀子之痛……我虹猫做事,咳咳咳咳,一向光明磊落,绝对,绝对不会作出有违江湖道义之事!这,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断断续续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话语,虹猫垂着头,似乎再无一丝精神。
“误会?呵呵,就算是误会,你也难逃辞咎。”说着,黑衣人慢慢放下手中的钢鞭,缓步走到一旁烧得正旺的铁炉旁。
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在寂静的地牢中显得尤为清晰。漆黑的木炭因为烈火的燃烧变得通红,连着其中几块三角烙铁亦是橙红一片。黑衣人取过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看着滴落在烙铁上转瞬化为蒸汽的鲜血,十分的满意朝着虹猫慢慢走了过去。
汗水和冰水模糊了虹猫的双眼,*着上身的男子敛着睫毛,看也不看黑衣人一眼。
炙热滚烫的烙铁印在他的胸前,只听得“嘶”地一声,烙铁和血肉接触的瞬间,一股灰白的烟雾缓缓腾起。
无法寓言的剧痛在胸前炸开,虹猫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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