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 乌鸦喝水(1/2)
大台把刀子拔出来,看刀子闭着眼,满脸土,蘸水里又变成泥,一句话不说,猛摇刀子,说对不起,你吱一声啊!
刀子嘴闭着,脸绷得像块刚从地里拔出的萝卜,大台又撸起袖子,准备扇刀子耳光,吓得刀子吱吱直叫,说没事,没事。
大台还不肯放下手,问你真没事?
刀子坐起来,原地深蹲、起跳、旋转三周半落地,说真没事。
大台这才放下心,把手放下去。
在山上绑了这么久,刚要脱困,又中了秦丁的诡计掉进坑里爬不出去,要是刀子晕了或者死了,他可怎么办?
两人又坐在水坑里发呆,看着上面裁出一圈的天,像两只掉进井里的青蛙。
怎么办?
两人都受了伤,互相骑来骑去也爬不出去。
难道要等到有人爬山吗?
刀子摸出兜里的手机,浸水坏了,开不了机,问大台,大台扬扬手,说我的小天才儿童电话手表可是防水的,上次我晚上戴着睡觉尿床了,都没把它尿坏。
刀子大喜,说那你打电话啊!
大台说不过没电了。
刀子又坐回去,看着天发呆,天亮了一点,不知不觉,两人又打,又商量方案,又爬坑,耗到了天亮,雨一点点下,水滴进坑里。
难道就这样坐着?
刀子扭头,看到大台脱了上衣,露出一身的伤,刀子心惊了下,问大台:“你想干吗?”
大台说不想,又把裤子脱了。
刀子尖叫,说你这叫不想?
大台站起来,指着天说我知道怎么逃出去了。
刀子缩在坑角,抱紧自己,说怎么逃?
大台说:“你知道乌鸦喝水的故事吗?”
刀子说知道。
大台的身子被擦过坑边的晨光照亮,仿佛洗去隔夜旧魂,迎风吐艳的娇花。
刀子看得入迷。
大台说就像乌鸦喝水一样,把石头扔进瓶子里,水位涨高,自然就能喝到水。
刀子问上哪找乌鸦呢?
大台说笨!
刀子恍然大悟,问上哪找石头呢?
大台说笨!指着天空,说是雨!
雨一直下,气氛不算融洽,在同个水坑下大台渐渐感到自己的智商比刀子要高很多。
大台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刀子,就像学霸爸爸题一样。
你看,现在水在我们脚踝的位置,雨一直下,水位就会越来越高,与坑平齐时,我们就能游出去了。
刀子问:“那你为什么脱衣服?”
大台的目光更加怜悯:“脱了衣服才好游啊。”
刀子想想,深度怀疑大台只是想脱而已。
他不脱。
天亮了,鸟儿成群唱,树叶随风吟,雨时有时无地下,水位也涨到腰间。
刀子看到脱坑的希望,也放下矜持和害怕的心,把衣服脱了。
大台欣慰地看着刀子,教他把衬衫拧成一条搭在肩上,这样一会儿游出坑,就不用担心把衣服弄掉了。
然后,两人就坐下来,靠在坑边,像泡温泉一样,伸直了腿,仰头看天。
清晨的天空像广阔的湖面,青碧色的波浪中,开出一片片白色的小船,晨光斜插入云,筛漏下来,光点如雨,树上的叶子跟着明亮起来,燃烧似的,缀成一片火树。
大台和刀子沉醉在这美景当中,然后刀子伸出手,托在空中,久久不动。托完又抓,好像抓一个大号气球。
大台问:“你想干吗?”
刀子连忙摇头,问:“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
大台问:“什么事?”
刀子看着天上白的云,亮的光,说:“雨停了。”
大台愣了下,瞬间从乌鸦喝水想到了另一个故事,那是小时候他跟妈妈和妈妈的情人一起去海洋公园看海豚表演的事。
训练员站在两头海豚上,像冲浪一样,冲到岸边,然后轻轻一跳,踩着海豚背跳上岸来。
也许他可以当海豚,托着刀子跳上岸。
大台觉得这个方案好极了,不仅能逃出坑,还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妈妈情人给他吃的棒棒糖。
大台正准备跟刀子分享这个新方案,坑上空探出一个头,一个小孩子扒着坑,对外面喊:“快看!这里有个大水坑!水坑里有两个叔叔!”
嘈杂的声音传来,大台和刀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呆滞。
……
兔子头盔。
老板叫来司机,问刀子去哪了?
司机说不知道。
老板说打他手机也没人接,到底怎么了?
司机说不知道。
老板看着自己写到一半的情书,很是生气,拍桌子,骂司机:“问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通过考核进公司的!”
司机说:“姐夫,别闹。我是你小舅子。”
老板捂着头坐下,挥手让司机带上人去找刀子,人越多越好。司机出去了。
老板看着情书,感慨没刀子还是不行,自己写的句子,被刀子修改后,悠然拖出一片绵长爱意,自己读了,都会爱上这字里行间的灵魂,更别提对门的大妈了。没有女人能抵抗刀子情书的致命魔力,不管她几岁。
刀子啊,你现在在哪?快点回来吧。
司机去了车间,叫所有人停工,又很是痛心地指着关在笼子里的兔子,瞧瞧、瞧瞧!刀子不在,没人骑兔子捏耳朵了,它们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怎么能生产出好的兔子头盔呢!
有人小心地凑近,附在司机耳朵边,说:你个臭鸡蛋烂西瓜辣块妈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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