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榜眼 别舅母(1/2)
张显文也看到了,不惊讶,他早已知道宁家是崔衡生的外祖家。
“崔大人的策论我是看过的,当真大才。”公孙洪声音喑哑的很,让人有些许不舒服。崔衡生恭敬的低着头。
“大才不敢当,大皇子谬赞了。”宁愿比起刚才在朝上,对崔衡生更多了亲人之间的疼爱。
“衡生还年轻,不可过夸啊!”公孙洪哈哈大笑,他走后宁愿拉着崔衡生就进了自己的轿子。
“越大越不可爱了,叫你外祖母天天念着,也不知过来拜访拜访。”崔衡生只是傻笑,跟着宁愿去了宁府。
成芮芮奇怪的很受府里下人的爱戴,来了几日之后,铭文轩多处都有她看管的影子。赵知无心这些后院事情,虽然他自己都变成了后院之人。
成老爷给的那个书铺一定不是白给,赵知知道他不能负了好人家的好意。所以在盘算着如何经营它,正看着往年的帐。西棋敲门。
“知少爷,大少爷回来。和张大人一起的。”西棋也认识张显文这位中都新秀,面貌让人好记的很。
“有客而来,茶酒未奉,抱歉。”尤凭进了门刘管事就把轮椅推出来了,他还是不能久站,几乎一个早朝就难受了。
张显文是现在更真切知道了尤凭腿疾的严重,对他又多了几分尊重。
“客气什么,都是朋友。”赵知一定还不知道自己是个好懂的人,爱憎明显。
张显文和他相处随意很多,看赵知的笑脸就知道他接受了自己的不客气。
“尤凭,我让花瞳给你做了海棠酒,海棠果老的很不知道是否可成!”依然是莱回亭,这里是铭文轩比较好的白天会客地,重要的都在书房说。
赵知不避讳,但也没有搂抱尤凭。言语之间张显文明了,是他想少了,以为他们只是好友。
男人之间的情爱他只听说过,他也不喜,甚至厌恶。可能真的是想与赵知交好,还有尤凭真的令人尊敬,看着他竟然觉得岁月静好。
“应该是行的,太久没喝过酒,你肯许了?”张显文不好出声打扰,对倒茶的符儿笑笑,欣赏着莱回亭边的野花草木。尤凭捏捏赵知的手,赵知一直微笑着。
“喝吧,或许能精神点儿。”平心刚好抬了茶点上来。
“藏书你要好好尝尝,这可是尤府里最好的厨人做的。”张显文拿起一块绿色的咬了一口,草药味浓厚,软糯可口。
“味道似乎别致。”尤凭几乎不闲下来,又在看书。他是不会说多余的话的。
“抱歉,我忘了交代,这都是掺了中草药的。不过也只是些补充营养的温性物,放心吃。”张显文表示明白,尤凭的身体确实要处处注意着。
“待会儿还有公事,多日不见,今日才来打扰。”赵知擦着吃脏了的手,尤凭接过他用过的帕子,仔细包住用过的地方。
“你该多来”尤凭放下书,喝口茶润喉。
“显文既任了礼部的职,虽职有不同,如果有惑,也可问问我。”张显文正色回他。
“犬马来兵,使馆是有收到信件的。”使馆是掌各国往来实务的,信件上自然不是直接说犬马来兵。只是说些犬马民间堂上的新鲜事。
“你和我说你想清楚了。”尤凭不愿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
“藏书只想亚国安稳,盛世重现。如今国内腐败,边疆被侵,不能再等了。”尤凭被他说的感动了,赵知低头不知思付着什么。
尤凭是万万不知原来军队管理已经如此松散,脱离了军书衙的指挥。犬马不是要发兵,而是已经发了,他们却今早才定好了负责调兵的人。
“多谢相告。”尤凭伸手顺着赵知的头发。
“赵知有友如此,我很高兴。”张显文认真看才知道赵知哭了,书生意气不是说着玩笑。
赵知和他们一样,虽然不是亚国纯种的国民,都爱着这个国家。张显文对赵知更多了一份认识——真情流露。
成夫人过来说叫赵知过去西房一趟,大概又是她们又起了什么争执,叫他评判去了。
“本该礼部先遣使官讲和的,给你们添了麻烦。”张显文起身作了个揖,尤凭用手止住他。
“那些所谓老前辈们的事,你不用推到自己身上。日后做好就行。”尤凭教育起别人来真不会叫人不舒服,他本来是个胸怀山川的人。
“藏书初来乍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尤凭展脸笑了,张显文还在自叹中看见他笑有点气恼。
“如此想,我也一样没有成就了。”那封使馆的书信不知在哪扣了那么久,张显文背后无势却能叫那封信到了中都,可见手段。
“当时也是想,使馆每月五封边疆信竟然少了一封便叫他们查去了。现在细想背后之人怕是在试探我。”张显文查信无可厚非,要看的是他看了信之后怎么做。现在很明朗了,张显文的选择不是他们想要的。
“回去之后有人问起你是否来过尤府,你端点架子就好。”抵死不承认,谁能知道。张显文心思灵活,明白他说的“阳奉阴违”。
赵知过去,果然没有大事。就是成夫人又得了好布料亲自送过来给他,顺便接成芮芮回去。
“见过舅母。”成夫人还是那样声音高尖大笑着。拉了赵知的手坐她身侧。
“芮儿这些时日该是很劳烦你了,姑娘家事多。”姑娘家事是真多,可赵知却没管过,任她玩闹拉拢人心。他看得出,成芮芮来这住等回去后不知给会生出什么闲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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