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回 扫地抹桌子 聊天串门子(1/2)
魏志强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一切他都是亲眼见一般。他觉得的我的眼神里充满怀疑,这才说:“你别拿那眼神看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监狱里除过对犯人的教育都要针对案情出诊把脉,予以矫治的。所以专门设有心理咨询和矫治办公室,针对犯人的心理上的错位疾病都会定出方案进行心理治疗。现在卫小娟就是通过心理治疗大有好转。”他接着说:“卫小娟通过心理治疗,使他对自己的性别认识得到纠正,现在已经不是刚来的那种女人气十足的人了,男子的气魄也正在得到进一步显现。”
魏志强说到这里,使我对监狱里人性化的管理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开——饭——了!”随着那个中队饭车的回来,我们也结速了了谈话。
下午出工后,我紧张的心理渐渐消除。我觉得呆在那个办公室里无聊,好奇心驱使我想在教学楼里探个究竟。于是,出工后,我用水桶去打水,打水的水管在教学楼的门外的东北角,再往北就是就是生活区与工作区间隔的东西路,东西路的间隔处的北边是个进出两区之间的看守队把住“要塞”的关口。这时其他中队的犯人有到工作区出工的犯人,大家排成四人一横排的队伍,在干警的带领下通过大门。带队的干警手里拿个出工犯人具体人数的纸条,然后由由看守队核实人数,当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报一个数蹲一个人,直到报完数蹲完人为止,核实无误后,再由干警喊“起立”的口令,然后就被带到了工地去参加参加劳动。劳动归来的犯人也要经过报数这一关,不过就是多了一道程序,就是例行检查和搜查,看有无将《罪犯行为规范》中违禁的物品带回生活区。
看着一队又一队犯人出工,想想自己现在的改造岗位,心里总有许多释然和窃喜。总算通过笔杆子的显摆留在了这里,心里也感到很多幸运的成分。
在水龙头上提着水,到了一楼,只见往楼道的西边方向的北边,果然有一块“服刑人员心理矫正中心”的牌子,里面隐隐约约传来谈话的声音,对面是挂着“狱政科”的牌子。再往里还有几个办公室,但因为中间的过道里透不进阳光,所以也看不清晰;东边的因为上午报到的缘故,所以知道是教育科的干部,紧挨楼梯口的东边坐南的是个看教学楼的犯人,西边坐南的则是厕所,楼道口两边是铁拉门,在那个看门的门房上有一个对着楼大门的大窗户,所以只要看门的犯人听见楼道口有人进来就能隔着窗户看到来人。
我提上水上到二楼,楼道东边就是挂着“小报编辑室”牌子,我前边提到原来到教学楼进行规范化考试的时候,就注意到这块牌子,因为它对我的诱惑力太大,现在我进的教学楼来却没有分到这里,以后是不是能如愿以偿还是个未知数。我水放好,还想在出去转一圈,因为从看守所到监狱都在这四堵高墙内,总是觉得心口有块石头压着,喘气都觉得费劲。凑这个还没有安排正式改造任务的空挡期间,尽可能给自己减减压。
我有了这种想法,就找了个洗脸盆,那办公室的南墙边上有个用钢筋棍焊接的洗脸盆架子,在这里反正是铁质的、钢制的东西多,因为监狱里的工地上好像不缺这些材料,犯人中间也不缺这些能焊接、会铸造的的技术犯人。在脸盆架的下头连接着四条盆架腿的横面十字架,架子上有两块一块蓝色的和一块白色的烂毛巾,毛巾因为平时脏了大家都怕用洗衣粉摆的的缘故,现在毛巾看上去很黑。我也只能用些清水摆了摆,不过毛巾依然很黑。就这样,我拿着毛巾先给白浪的桌子进行擦拭。白浪的桌子也是黄色的油漆基本脱落干净的那种,黑色的灰尘已经渗进了横七竖八的缝隙里,擦拭的时候,桌子就像大人给小孩洗澡时,小孩不高兴地摇晃着,且发出不情愿的“哼哼”声。我给白浪擦桌子的时候,白浪眉开眼笑的十分快乐的样子。给他的桌子擦完。我又来到了刘猛的桌子前,依然那种重复着劳动,那会30多岁干点活倒觉得就是很好的活动筋骨,不觉得有啥委屈。村里人常说:干下的精神,坐下的痨撇(病),在自从入狱一来都是以坐为主,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轻易丢掉也是很可惜的。给刘猛擦拭完后,水里已经泛黑“白老师,这水已经脏了,往哪倒?”白浪指了指一楼:“下了楼梯,左拐,厕所里。”我马上端上水下来,“哗”地一下倒在了厕所长形的尿槽里。我到完以后,看看并没有干警从房间里出来,我就端上洗脸盆又到了刚才提水的水龙头边,接了一盆水端端上来,直接走到了那个不太熟悉的小低个教员。我一走过去,这个教员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站起来,满脸堆笑:“林老师,不可以,不可以,我们都是犯人,都是一样的身份,这哪行?”我放下盆,拿起抹布:“能在一个办公室,就如同一个屋檐下,别客气,以后还要仗你照顾呢。”我这一过来,白浪也赶紧跑过来:“哎呀,上午你们过来就该给你们介绍,结果一慌张忘了。这个是小学数学老师,叫邢文杰,能写会算,为人也好,脑子也活咯,号称教员中的小诸葛。”其实一进这个办公室,我就感觉到这人挺阴,有点贼,但说不上来他的相貌上从那能显现出来,或许就是看人的时候,他眼睛里的有层隔膜,不容易让人穿透他的心思。
说的这,那个叫邢文杰的人,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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