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最无能为力的事情(1/2)

逃出了狐狸窝，公输零才觉得活过来了，大口呼吸着，见后面的阿狸也跟了出来，赶紧往后连连退了好几步，他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阿狸又气又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瘪着嘴巴说道：“阿狸身上的气味真的到了无法和你共处一室的地步了吗？”

公输零郑重地点头，见她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才发现自己的言行太过了，于是讷讷道：“我不是对你这个人有意见，是那个气味儿，我闻着太难受了。”

“可是狐狸不都是这样的吗？”阿狸闷声道，“玉面公主身上的味道更大呢，怎么也没见牛魔大人嫌弃，他还喜欢得紧呢！”

“那可能是他好这口吧！”

公输零挠挠头，想着阿丑姐身上的酸臭他倒也不怎么嫌弃，难道是他还没闻习惯狐臭？

没事干嘛要去闻习惯那玩意儿？变态嘛不是！

公输零脖子一缩，转头就见到了徐徐走来的铁扇公主——她没有穿之前那袭黑纱长裙，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丝质的交领睡袍，也是黑色的，上面绣着一只孔雀，在橘色的灯光下一时分辨不出是白色还是米黄，只是孔雀的羽毛绣得十分精细，随着她走动时牵起的波纹，当真栩栩如生，摇曳生姿。

“阿狸有辱使命，请公主责罚！”

阿狸一见到铁扇公主就给跪了，再次匍匐在地。

铁扇公主看也没看她一眼，在里公输零两步的位置站定，带着审视的意味，说道：“恭喜你，通过了考验。”

“考验？”

公输零恍然大悟，原来铁扇公主是专门让小狐狸阿狸来熏他的！差点就被臭死了，他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想着，好险好险！

铁扇公主的脸上依旧带着轻蔑和漠视，她道：“我平生最见不得采野花的男人，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暂且保住了一条小命，不过也别高兴得太早，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呢。”

“还来？”

公输零赶紧捏住鼻子，同时小心地注意这阿狸的动向，生怕不留神就扑了上来。

铁扇公主虽不明白他为何会捏住鼻子，不过也懒得去多想，鼻间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浊音，而后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找长生殿带回来的那个质子？”

公输零见阿狸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这才松开鼻子，将铁扇公主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两遍，才道：“对，我来找李裹儿和宝……和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

“白白胖胖的小孩儿？”

铁扇公主眉间闪过一丝疑虑，就听得阿狸恭敬地为她排忧解难道：“启禀公主，他说的应该是田雨辰。”

见铁扇公主眉头仍未展，补充了一句：“就是岛主的小伙伴雷娃。”

“哦，”铁扇公主似乎想了起来，看向公输零道，“雷娃本就是长生殿的人，至于他们带回来的那个女子，她是你什么人？”

“慢着！”公输零脑壳有些转不过弯儿来了，“宝儿就是田雨辰，她又说田雨辰是雷娃，你又说雷娃是长生殿的人，也就是说——宝儿是长生殿的人！”

这对于公输零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不过也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强行解释为什么长生殿的人会带走宝儿。

可是宝儿为什么会是长生殿的人呢？他那么呆，那么傻，那么能吃，怎么看也只是一个智力不足的孩子啊！

公输零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这才想起今知说过，宝儿每使用一次雷电就会有不同程度的失忆——所以，他一直都是长生殿的人，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任务潜伏在稷下学院等待时机，只不过被自己的雷越劈越傻，最后啥也记不得了被长生殿的人“废物回收”了？

“那他，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雷娃现在在哪儿？”公输零急切地问道，他想要把事情给弄清楚。

“雷娃被左先生关到了‘暗牢’，说是要让他清醒过来。”

阿狸率先说出了口，却遭到了铁扇公主的一记冷眼，吓得一缩，后背趴得更低了。

公输零身子也是一歪，堪堪地躲过了铁扇公主的冷剑——真的是随时都得打起十二分的警戒！

铁扇公主道：“你要搞清楚，是我在问你。”

公输零赶紧点头表示服从命令听指挥。

“那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铁扇公主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你是说我和李裹儿？”公输零想了想，说道，“我们认识好几个月了，从开春到初夏，要说什么关系，应该是朋友吧。”

他自顾自地说着，铁扇公主却发现了他话语里的落寞，于是问道：“普通的朋友？”

“嗯，”公输零颔首，“普通的朋友，也可能是单方面的，她或许没把我当朋友吧。”

铁扇公主明白了，唇边有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你喜欢她？”

公输零不想承认，那声“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如鲠在喉，刺痛不已。

铁扇公主道：“男女之间哪可能有纯洁的友谊？你瞒不了我，你喜欢她对不对？”

“对。”公输零还是说了出来，“我喜欢她。”

“可是，她不喜欢你，对吗？”铁扇公主虽然在问他，却用的肯定的语气。

“对！”公输零说，“她不喜欢我。”

“那个女人我见过，”铁扇公主道，“应该说，那种女人我见多了。她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给不了她想要东西，至少现在还给不了。”

公输零双眼微红，很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又知道她正在说一件毋庸置疑的事实。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