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一舞动四方(2/4)
造作的笑容的,更不可能这么不爱惜自己委身烟花巷。仙乐馆的小厮已经上来了,拖着燕祈往外走,他虽身强体壮,到底挣扎不过十多个人,被他们脱下了台子。
可是他不甘心,苦苦等了大半年消息,一听到线报他就跑到扬州城来了,宛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现在这微茫的希望,就要破碎了吗?
“不会,不会认错的,鸢儿我是燕祈啊,我寻你寻了大半年,你是鸢儿对不对!我一定不会认错的!你师父的孩儿出生了,他说等着你回去看看他呢!”
妙鸢原本就想装糊涂糊弄过去,可是听到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有些动容,那眼底氤氲开的一股湿意,被燕祈看在眼里。
没错,她就是妙鸢,燕祈这下确信无疑了。
当晚,妙鸢一鸣惊人,成为了整个扬州城的花魁。
没过几日,老鸨张罗着仙乐馆每年必不可少的花会,照例是个节目,这一日新当选的花魁会表演自己最拿手的三个节目作为暖场,花会尾声之时,竞拍花魁的chū_yè。这是每个花魁逃脱不了的命运,沦入此道,唯一的出路便是用尽心思当上花魁,然后攀附上一个富家子弟,以求其为自己赎身,如此方可逃出生天。
妙鸢做到了成百上千女子做不到的,她成了扬州城的花魁,因为有花朝节的惊鸿一瞥,所以大家都对她印象深刻,这一年仙乐馆的花会,竟比从前聚集了一倍之多的人,不仅座下人满为患,连那楼上狭窄的过道,楼梯上都挤满了看客。妙鸢三个节目,一个是她一舞成名的扇子舞,一个是琴赋,一个是苏州民歌,虽然来了不到一年,吴侬软语她倒是学得像模像样,唱起民歌来,软软糯糯的很是动听。
这场竞争不出意料,非常激烈。
不少贵公子银子如流水般往上叠,为的就是与当今花魁一夜温存,花姨数钱数到手软,最后夺得这个机会的,竟是一个叫燕祈的外地人,这让扬州本地的公子哥儿们十分不满:“这个燕祈哪里来的,怎得让他拔得头筹?”
“据说他出的钱可是千两之上呢!什么人能有这样大手笔?”
“……”一众看官都噤了声,千两之上,饶是扬州的官儿,一个月俸禄也没这么高,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寻常人家出得起的价格,这个燕祈是对花魁多喜欢,才会出这么多钱竞争?
燕祈混在人堆中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斟着茶得意地笑笑,别说是千两银子,只要他想,国库的银子都能随便动用,这一千两银子又能算什么呢?不过他向来不稀罕钱财这些身外之物,他所求的,不过是妙鸢能看到他的一片真心。
这一夜注定不平凡,用过茶,燕祈在花姨的带领下去了仙乐馆最高的一层楼,这单独的一层楼,名唤金鸾阁,一应物品齐全,陈设雅致,从采光到保暖都是极好的房间,向来只给花魁住,妙鸢之前,住在这里的正是玉瑶。不过妙鸢从把她推下水的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要获得这一切,不管坊中姐妹仆从如何议论,如何猜测玉瑶失踪妙鸢是最大的嫌疑者,妙鸢都丝毫不避讳,不出一周就搬进了这里。
“咚咚咚”楼下莺莺燕燕的声音渐渐小了,燕祈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心下甚是奇异。
自己一定是疯了,倘或家里人知道自己不仅来了这花柳之地闲逛,还出巨款买下所谓花魁的chū_yè,不知道要作何感想。换作从前,自己一定也会憎恶自己的这般行径的,可是眼下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做出许多这不符合自己原则的事情来?自己本是代宗手下一员猛将,收复东都之时威慑全军,曾经还是苍云军统领,今日竟成了一个流离烟花巷的纨绔子弟模样,这感受真是奇特。
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那阁楼上,他心里的欢喜有如涟漪,层层不绝。
老鸨将他带进去,便识趣地退下了,兴冲冲地跑去账房清点钱银,这位燕公子当真阔气!
“哎,老生有生之年,竟然可以赚到这么多钱。”她激动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干这行十几年,走了一个又一个花魁,玉瑶这样不知所踪的是少数,多数花魁最终都风风光光嫁了,自己多大的排场没见过,还真没见过燕公子这样出手阔绰的人,也是第一次见,一个小小的奴才翻身做了花魁,妙啊妙啊。
“鸢儿?你还是不肯理我么?”
坐在镜前的女子从容不迫地取下自己头上繁重的首饰,梳着就寝的发式,而后温声软语说道:“哪里的话,燕公子如此说可是折煞奴家了,燕公子今日既然出了这许多钱,奴家自然就是公子的人了,怎么会不理会公子呢?”
她款款走过来,随手脱下了身上最外层的纱衣,一扭腰,把燕祈按在了椅子上,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纤纤玉指,轻轻揉弄着燕祈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让他感觉到了一阵酥麻,宛如电流在身体里穿过,很是享受。可是他的头脑此刻却异常的清醒:“鸢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公子说说看,以前奴家是什么样的?”
“以前的你孤高出尘,从来不会与我这般甜言蜜语投怀送抱。”
“所以我说嘛,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可不是你口中那个鸢儿。”
燕祈一时语塞。
“公子花了这么多钱,纵然我不是你寻的那个人,也定然不会叫你吃亏的。”
燕祈愣神的当儿,她缓缓褪下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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