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恢复(2/2)

有向后流逝也没有向前倒退，这种感觉让易笙甚是迷恋同时也是一份强大的压力，与他对峙着的可不是两名什么普普通通的老人，其修为任何一人都足以碾压他。

“哎——”

最终还是那两名老者率先一声长叹，兀然的叹息声如同把静止了的时间迅速抽飞，一下子可见淡淡的晨曦已经从远远的东方升起，两道苍老的身影想从新返回这个世界一样把一切从新复活，他们的脸上俱是惊叹与无奈之色。

易笙的身影也紧接在两名老者之后呈现在空间之内，晨曦薄薄的明亮照在他的脸上，脸色有些苍白，眼神虽然疲倦但却前所未有的明亮，脚步一阵不稳的踉跄，但他还是借助身旁的大树不至于让自己倒下。

密林之内飞鸟和大树茂密的枝叶重新窸窸窣窣，柔弱的光斑在大地之上摇摇晃晃，易笙仍旧是沉默的，他的世界不像柳尘羽一样的冰冷，但却沉默，他习惯了沉默，万籁俱寂一般的沉默，若问题没有询问和回答的必要，他是银河里不懂闪烁的静默星星。

“小子，你赢了——”屠苏老人乏力地说道，纵使他的修为要比易笙高出太多太多，但这样的对峙更大层面上是意志力的对抗，虽说他不可能如易笙那般不济，但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他脑海里出现过的疲惫感觉还是如浪一般袭来，或者是岁月的使然，那种疲惫的感觉使他感到分外的不适。

易笙依旧如故地静默地站着，没有说话，屠苏老人则一阵无力地摇头，面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还真是想不到什么可行的方法，笑了笑说道：“臭小子，说吧，还想要老夫为你做什么？”

“条件如何？”这一次，沉默良久的易笙终于声音沙哑地问道。

“哦？照那么说来，我是不是可以开出两个条件？”屠苏声音淡淡地继续说道。

易笙低下头，想了想，虽然他知道面前的这名老者有多么的刁钻，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有时候真的会很疲累，但是他太不习惯欠下别人的人情了，有些东西，不能成为他们成长路上的牵绊，要偿还的终须有天还是要还。

老者所指的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毅然地点了点头，但看见易笙作出这种选择的时候，老者的眼神中竟流露那么一霎那的失望和孤独，他知道，这个孩子的世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进入过，永远只是一个只懂谈交易的老人。

但屠苏老者眼中很快便闪过一丝决绝的神色，看见他的如此反应，始终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文松老人冷硬的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但老人这样的动作很细微，宛若是漫天沙土里无意动了一下的一粒尘，即使是易笙如斯敏锐的知觉还是没有发现。

“我的第一个条件是——”

屠苏老人似乎顿了一下，才继续补充般地说道：“无条件答应你的请求，而至于第二个条件么，我希望永远存在于你的心里，你知道，这样其实更残忍。”

易笙听着老人所说，也是一阵始料不及的感觉，但在某一刻里，他竟然闪过了一阵质疑，这种质疑不是面向对面的那个老人，而是面向自己，的确，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法则世界，他是不是也太把世界想得太无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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