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会议(1/2)

夜色已经很深了，皮塞勒城外简陋的军营中只有几堆篝火不时地响起“噼~啪~”的响声。而皮塞勒的行政中心处却还有许多人在争吵。这一场面让在场旁听的冯学森大开眼界，似乎这个城市和自己所理解的贵族统治的城市不大一样！

随着傍晚巴鲁瓦的军队围城后，巴鲁瓦的军队统帅兼巴鲁瓦伯爵阿比奥巴鲁瓦命人送来了皮塞勒路易伯爵贴身携带的族徽和证明身份的戒指以及一封劝降书。大意上写着路易伯爵已经被俘虏了，没有人能来救援皮塞勒了。仁慈的巴鲁瓦伯爵给了城里众人一个机会，希望大家能开城投降，以保证路易伯爵的安全同时也以免破城之后城市居民遭受无谓的屠杀。

接到这封信后，行政大臣皮特威廉按照以往的惯例当即便通知城里所有有一定分量的人来行政中心的会议室讨论这个问题。接到消息的雅克先生考虑到冯学森是个优秀的学者，便把他一起带到会议中旁听，希望他能兼职当个顾问帮忙分析一下局势。

在冯学森理解中，中世纪的贵族领地应该是领主的独裁统治，但是皮塞勒的市民代表大会让冯学森大跌眼镜。普通市民代表、铁匠木匠等技术人员代表、城内暂时最高军事长官、行政长官、领主夫人以及最具分量的联合商会首领外加他们的顾问或者参谋，一共十多个人共聚一堂分析当前情况并似乎准备用投票决定现在应该怎么办。并且看大家发言的积极和熟练程度，明显不是第一次开这种会议了。

“反正开城投降，我绝不同意！我们可以守着城墙的同时派人突围到弗兰斯去寻求国王的支援。”坚决的大嗓门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一只粗糙的手掌砸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说话的是城市内许多工坊主、手工业者和技术人员的代表保罗先生。常年的铁匠生涯让他那孔武有力的双手布满了老茧，显得十分粗犷。而三大五粗的身材更是让他的大嗓门显得颇有气势。

保罗的第一个反对让冯学森觉得有些诧异。理论上来说保罗这种高级技术人员应该是对于领地的统治者是谁最为无所谓的一群人了，毕竟只要统治者还有点脑袋，谁也不会去迫害一名高级铁匠。但是皮塞勒土生土长的保罗先似乎并不愿意看到一次血腥的统治权交替，情绪高昂之下便做了个出头鸟。

“我赞成保罗先生守城并找国王求援的看法”市民代表哈鲁趁着保罗的气势犹存，赶紧附和起来。作为一名在皮塞勒名下有好几处房产和店铺的中层阶级，哈鲁的反对则在冯学森的意料之中。毕竟一个城市的统治权交替后，无论是血腥还是和平，谁也不能保证这些房产和店铺还是自己的，而长期收租不事生产的市民代表明显又缺乏能再改写规则中保全自己地位和财富的屏障。

“呜~！嗯~！拒绝投降的话，我丈夫的性命怎么办啊？呜~！你们是想间接害死你们的领主吗？呜~”伴随着夸张的抽泣，伯爵夫人安娜开始谴责保罗和哈鲁。显然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冷眼旁观的冯学森只在她脸色看到淡淡的担忧，联系上那夸张的抽泣。显然这位风韵犹存的伯爵夫人只是担心自己的丈夫一旦死亡，自己孤儿寡母便失去了最大的依靠。

“咳咳，我想安娜夫人你似乎忘记了路易伯爵在成为领主那天的宣誓了吗？”城中现役的最高军事长官凯尔瓮声瓮气一脸敬佩兼严肃说道：“路易伯爵曾经宣誓愿意用生命来保证领地人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他肯定不愿意看到残暴的巴鲁瓦人统治这个城市。”

冯学森咋一听还以为凯尔对路易伯爵有多不满，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似乎凯尔是认真的，曾经路易伯爵听起来就那么形式的宣誓居然把凯尔忽悠住了，并且看这模样凯尔还十分坚信自己的领主确实如此高尚。

一听到宣誓这个东西，安娜夫人神色一滞，面带厉色破口大骂：“凯尔你这个养不熟的豺狼！是谁在你快饿死的时候救了你？是谁给你现在的地位和权力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呜~啊~呜~呜……”骂着骂着见并没有人帮她说过一句话，安娜夫人才想起这个城市并非自己丈夫的一言之堂，这种各个代表投票做决策的方式还是自己丈夫带领之下所产生的！而自己只是被叫来旁听的，并不具备投票和决定权。一股任人鱼肉的绝望感油然而生！一念至此便哭了下来，带着真实的抽泣跑出了会议室，旁边的侍女见状，急急忙忙跟了出去。

凯尔对安娜夫人的谩骂无动于衷，像一名信念坚定的骑士认定路易伯爵也肯定会支持守城反抗的行为。

皮特威廉停下手中擦拭眼镜的动作，戴好眼镜后咳了两声来缓解了现场略微尴尬的氛围后，一脸平静的向坐在一旁眯着眼似乎在笑的雅克达克询问：“达克先生您觉得呢？”

“唉，我和迪厄多内伯爵是生死之交啊！但是皮塞勒这个城市也是我们两一手发展起来才有现在的繁荣。唉，这我也很为难啊！唉”达克先生不住的叹气，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迪厄多内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城市被毁于一旦！我的商队还有200多人的护卫驻扎在皮塞勒，再加上我们的其它中小商人的护卫和城里的预备役。我们多多少少也能凑齐一支500人左右的部队来守城。”苦恼的达克先生似乎做出了决定。开始统计己方战斗力。“当然。另一方面我会派人去和野蛮的巴鲁瓦人协商一下，我愿意用二十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