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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洁完立马撤离,打定主意,最终她还是任其自然地缓慢步近床边。
落座在他的身侧,她第一时间抬起他的左臂,挽起他的袖子,查看他的伤口,还好问题不大,绷带包扎的严实。
脸色凝重,对于他伤后饮酒表示很无力,然转而关切柔和之色注视着沉睡中的他。
墨色的碎发,星剑的眉,棱角分明的轮廓,因喝酒后菲红的薄唇,不容置疑,甚是完美。外加黄金比例的身材,睡着了也掩盖不住他高贵冷凛的气质。
这是七年来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端详,他身上似乎有致命的磁场,莫名地心再次产生悸动,深深吸卷着飘渺的她。
凌凌熙你居然在窥视他,突意识到失态,忘乎所以,她别开目光,转而走进浴室里,稍环视了下,浴室真是大的离谱,跟她的单身公寓不相上下。
热过毛巾,回到了他的身边。
她停滞了会,摊开毛巾,开始为他抹脸,他被侵扰似得的不悦地皱起剑眉,她忐忑不安地伸手轻轻地为他抚平。
之后解开他的衣扣,厚实古铜色肌肤倒映在她的双眸里,闪着琉璃的光芒,在白玉般的芙颊上印上一丝艳丽的红。
稍平复了下心情,有些吃力轻缓地翻转他的身躯,脱下他的衬衣。
然而脱下后的一瞬间,凌凌熙不受控制地瞠目咋舌,一道狰狞地伤疤在他的左肩下方,触目惊心,似刀口刺伤的痕迹,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结成条状的疤痕。
她记得第一次时,他身上是没有这道疤痕的,上次他也衣冠楚楚。
难道是这七年内受伤的?
上面有缝合地痕迹,看起来伤口很深,偏靠腋下,应该是正面袭击,再过来点就是心脏,刺伤他的人似要置他于死地 。
严瑾,当时的你一定很痛吧,你不是有跆拳道防身吗,为什么还会受伤?之前在那破旧的房屋里桌下的那一滩血迹是他的吗?
想想当时的他是有多落魄,差点死去阴阳相隔,凌凌熙心像刀绞一样,瞬间触碰了泪点,不由地滚下面颊。
她禁不住伸手轻抚向他的伤口,小手轻轻地滑过那道疤痕,一抹心疼占据着整个心间,强烈地如泰山压顶般向她袭来,血液快要凝固,心脏要窒息。
床上的严瑾感受到一股温柔纤嫩的触感,像在梦里,后面是万丈悬崖,他即将要掉落下去,似有人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于是拼尽全力抓住了她的手,那股触感直暖他的心田,然而那个人却慢慢地消失在眼前。
“别走……”严瑾轻声呢喃,眼眸仍旧闭着,眉目轻轻颤动,额角开始渗汗。
听到他的梦话,凌凌熙抽回手,然而沉睡中的他似被那股无形地欲念惊醒过来,及时擒住了她的手。
凌凌熙大惊失色,此刻他正双目似箭地盯着她。
严瑾从朦胧中渐渐晃神回来,然还是头痛欲裂地盯着面前模糊的身影,凌凌熙?她是凌凌熙?
她脸上有泪痕,她在哭?她为自己哭吗?
严瑾目光先是斟酌,之后渐渐变得灼热地凝视。
意识到情况不对,凌凌熙想挣脱他的大掌,惊叫出声,“放开我。”
而严瑾眼神透着不容拒绝的幽冷,确认是她,岂会轻易放过,他猛地用力拽过她的纤柔,环住她的腰身,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反压在身下。
凌凌熙一张洁净的小脸上现出怯弱讨饶的神情,又带着特有的防御,而双手触到他光洁地胸肌,浑身一僵,满脸通红,屏住呼吸,发出一句凄凉之声“不要……”
“别动,再动我不保证不碰你。”声音嘶哑阴沉,他头昏昏沉沉,意识还有些清楚。
凌凌熙瞬间安静了下来,知道他言出必行,于是双手收回,挡着胸前,别过了头,羞涩万分。
他们的姿势很是暧昧,修长健硕的身躯紧压着玲珑剔透的身形。
严瑾半咪着双眼迷糊地注视,见她盈盈星瞳在暗黄的灯光下变得扑朔迷离,微湿的发丝紧贴着精致的五官滑落在白嫩的锁骨上,美的是那么的不真实,让他男性荷尔蒙禁不住膨胀。
但沉静了片刻,最终有些疲倦地侧躺下身,拉上被子,环抱住她的腰身,轻轻地搂紧,头埋进她的颈项,粗重的呼吸挥洒在她的耳边,像恋人间的依偎。
凌凌熙诧异他的举动,他真的后面没有再碰她了,不过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静默呆望着。
过了好一会,见他一动不动,呼吸起伏有致,似乎已熟睡。貌似他真的很累,难道就这么相拥而眠?
他们是第一次一起睡在一张床上,然而什么都没有做。
凌凌熙情不自禁想贪恋他的环抱,舍不得离开。
就这样直到天蒙蒙亮,一夜没合眼地凌凌熙才不自在地挪了挪僵硬的身体,侧过困倦的双目,瞧了瞧旁边的男人仍旧纹风不动,睡意阑珊。
她才轻轻地拉开箍在腰间的大手,抽离他的怀抱,缓慢地起身下床,回身睨了眼那张英俊地睡颜,替他将被子盖好,简单收拾了下,离开了房间。
翌日,阳光铺洒进房间,一切从睡梦中醒来,宿醉后的严瑾努力睁开眼,光着膀子晃悠地从床上坐起,轻揉了揉太阳穴,因喝酒头疼脑胀。
忽而意识到什么似的利眸转而望向身旁,困惑地反复回忆着,昨晚的片段渐渐涌上脑海……
如果没记错,他第一次抱着她睡的,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他睡的很踏实安稳,不禁有些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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