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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很多人围在了门口谈论起这个话题,表情夸张,夹杂沉重叹息。倒是记者很冷静到几乎冷漠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然后镜头也直面着她。
画面混乱,声音瞬间嘈杂,范生挡了挡他们的身躯,挤出一条道,“请让让,凌熙,快离开。”
凌凌熙茫然无措地奔出,摄像机几次颠倒镜头,一闪而过,最终在范生庇护下成功逃离。
她粗喘着气,感觉箭在弦上,有不得不发的紧张,通过楼栋暗道出口,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在大门口,她只能躲在一边,看到了严瑾打开了兰博基尼的车门,他和顾馨妍心心相惜般地一同上了车,车子绝尘而去,满地的鞭炮残余零碎的飘起,留在了尘土里。
她手指紧紧地纠着轻纱裙一角,驻足了好久,待所有人慢慢离开,她才垂头避开。
直到人流不息的大街上,她漫无目的地到一个喷泉广场,坐在了石头铺满的台阶上,抬头仰望,泪如水滴般随风洒落,何处话凄凉,人如浮草,随风飘零,是被伤透了。
全国突然回到歌舞升平的祥和里,有刹那眩晕,天空中,烟花再次绽放,闪着2018的字样,夺人眼球,可渐渐变成一道星光瀑布慢慢地坠落下来,又如最后的希望也灰飞烟灭。
她脸上的笑容太轻太薄,哭花了的模样,只是紧抿了下唇,就那么静坐了很久,算是真的活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没一会,范生找了过来,他深深叹了口气,还好她没出什么意外。“你怎么坐在这?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凌凌熙失意地笑了笑:“有酒喝吗?我刚才跑的时候,包包被人拽丢了。”
“那你等会,别走开,我去买。”
“谢谢。”
夜色渐渐深了,石阶上,路灯下面勾勒出两个黑色剪影,易拉罐嘭的一声,拉坏再次翘起,凌凌熙咕咚了好几口,抹了抹嘴边上的残渍,一言不发。
范生坐在边上,盯着几罐空酒瓶,只感觉她寂寞到心里发疼的样子。
“你心里很难受?你没有不喜欢瑾,瑾可能对你有所误解才会这样的,心里有话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说了有人信吗?你是严瑾的朋友,会真心劝我说出什么事实吗?我们离婚了,你明白吗?”凌凌熙微微一笑,笑得酸涩。
“离婚?怎么可能?”范生讶异地问。
“他能做到这份上,离婚算什么,那里都是他的人,我的反击还有用吗?接下来也会用各种手段让我生不如死吧,可我最后能得到什么?其实我就想笑,每天开心地笑,什么背叛,什么欺骗,什么利用,真的无所谓,只要死不了,我还是照样能过活。”
她深深吸了口气,将眼泪逼了回去,又闷了一口酒,沉沉地说着:“我这个人就是简单吧,从小家里人呵护着长大,每天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吃,吃完了就笑,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天过一天,我要什么父母都会满足我,我还有个很疼我的哥哥,有什么人欺负我,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打的那个人连他自己的妈妈都不认识了,呵呵,结果呢,我哥被学校通报批评、处分,而我父母走了下关系,赔了钱才把事情平息了。”
“我还有很好的朋友跟我同甘共苦,同穿一条裙子,同吃一碗面,无忧无虑,而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来也没有说难不难的,可这次该散的散,该分的分,我什么都失去了。”
她倾斜着脸笑,笑里含着泪,盯着范生的眼睛问道:“你信我说的吗?不过你要不信就不信吧,我也不会少块肉。”
范生顿了顿:“我信,在我看来你就是非现实主义者,不会这么被屈服,而瑾却跟你截然相反,他的父亲死在监狱里,母亲疯疯癫癫,他从小就扛下所有责任,之后才和他外公生活在一起,他外公一个人孤苦无依,费劲心力提携他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要顾虑的事情很多。”
凌凌熙将空瓶罐搁下,抖颤着声音问着:“那他家庭的变故是不是和我父母有关系?要不然我想不出他为什么仇视我,还有他所谓的我们。”
范生握着酒罐的手紧了紧,撇开了视线,“没有,你别想太多了,一切要往前看。”
凌凌熙擦拭掉了眼泪,将里面的酒水仰头饮下,恍惚一笑:“那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理解我父母的用意,伤了他们。”
“虽然我知道他可能伤害了你,时间一过,这则丑闻就会不了了之,但就你刚才说的,你是很乐观的女人,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在等你,放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范生倾吐了一口气,即使他隐瞒了一些信息。
凌凌熙狠狠地捏紧了瓶罐,瓶罐深深地凹了进去:“我也不是完全很乐观,不是什么都能咽得下,我这是臭名昭著了,你说我会不会靠着这个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呢呵呵?”
范生盯着她良久,却无言以对。
这一边,两道淡黄色的光束熠熠闪闪,投射在了大酒店门口不远处。
(“你可以下车了。”)
车上的顾馨妍侧目错愕:“什么?就我吗?”
严瑾没有接话,盯视着前方,眼眸里没有一丝情感,毫无温度的脸庞。
顾馨妍咬了咬牙,恍惚一问:“瑾,我们不是要去庆功宴,你这是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吗?”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还有什么不满意?不要破坏规则。”)声音很淡,语气含满了漠然,黑眸太锐利,让人畏惧。
“我满意了吗?”顾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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