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起始之城(1/2)

“真正的混蛋是你！”楚明辰知道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自己也绝对不能跟张晰爵这种人相提并论。

楚明辰一个健步冲上前去，和张晰爵扭打在一起，那些忙着收拾穿着学生制服男生的混子们见状也改变了目标，向楚明辰大打出手。

那个穿着制服的男生见到混子们都将矛头转向了楚明辰，自己则像没有意识到楚明辰是来救自己的一样，收拾好东西后仓皇而逃。

“什么啊？就这么跑了？真亏你是个男的。”原本只有一个张晰爵，楚明辰还有些还手余地，现在同时面对五六个人，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做，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种丢人事？

楚明辰擦着嘴角溢出的血迹，狼狈不堪地走在牟城的街头。

“喂，你没事吧？”楚明辰斜着眼瞥了一下，正是方才那个穿着学生制服的男孩。

“呵呵，现在知道装样子了？明明刚才跑得比谁都快！”楚明辰嘟囔着，像是绕过拦路的垃圾那样绕过男孩。

“你渴望拥有幻想吗？”楚明辰听到了背后的男孩说，正在气头上的他并没有当回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往家赶。

盛夏时节下午的日光是上天给予这个世界最好的恩赐。牟城老城区的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和车子，有的只是没有尽头的安静。

也难怪，这么热的天，谁愿意上街上接受太阳的烘烤。

楚明辰穿梭在相互交错的小巷子中，猫着腰从别人换洗的床单和衣物下走过。

“抬起头，把胸挺起来！小小年纪这么没精气神。”突然间楚明辰好像听到了父亲的唠叨，于是他刻意挺了挺胸脯，觉得不舒服后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

楚明辰跨过一段残缺不全的铁栅栏，搭乘着电梯上了楼。回到家后，首先传入耳中的就是比他小三岁的弟弟，楚明宇的声音：“喂喂喂，怎么去这么久？我快饿死了。”

“你就不舍得自己做？”楚明辰质问道。说是这样说的，楚明辰还是给楚明辰扔过去了一桶泡面。

“哥哥你又和别人打架了？”楚明宇鄙夷地打量了楚明辰一番，背心后边有好几个大脚印，胳膊腿上也有不少淤青和擦伤。

“这种事很新奇吗？”楚明辰歪着头笑了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明辰成了家里人最不愿意提起的名字。

你学学楚明宇，就不会老实一点吗？这句话楚明辰早就听腻了。真要让楚明辰说，那就是楚明宇除了学习和人品还有哪里比自己强的。

“当个好人受人欺负，当个恶人又不可饶恕，我给你说啊楚明宇，当个不好不坏的人才安稳点。”楚明辰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忍不住贫嘴。

楚明宇也都已经习惯了，一边“嗯”，“啊”，“知道了”回应着，一边埋头喝着泡面汤。

“那我出去了。”楚明辰心满意足地用纸巾擦了擦嘴，向楚明宇打了声招呼就要往外走。

“你又去干嘛？”

“出去散散心，消消食。”

“我的晋级赛你还没打呢。还有，出去的话把门口的垃圾带下去。”

楚明辰冲楚明辰打了个ok的手势就出了门。出门后，楚明辰没有下楼，而是径直上到了最顶层。

他就坐在顶层的边缘，眺望着远方牟城新城区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悬空的双脚下，空调风扇嗡嗡作响，像是楚明辰这种存在感较低的人，自卑也许是与生俱来的。

时常一个人胡思乱想，莫名的喜欢睡觉，晚期的中二病让他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你渴望拥有幻想吗？”

突然，男孩的声音从楚明辰身后传来。正在幻想世界神游的楚明辰受到了惊吓，一个激灵站起来。

只要脚下一滑他就能从18层高的楼上掉下去，明天的头条就变成了“十八岁男孩坠楼死亡，是自杀还是另有隐情？”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楚明辰顿时觉得自己脑后一阵凉，自己经常来这个地方连楚明宇都不知道，怎么这个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会知道。

“你说我啊，对了，我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怯懦’。你的幻想适应性看起来很高，怎么样？要不要随我到那个世界去看看？”

“啥玩意？”楚明辰听到男孩口中吐出一个又一个自己听不懂，但似乎非常高逼格的名词，顿时感觉这是个在忽悠人的智障。

“你缺脑科大夫吗？我能帮你找的。”楚明辰边说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翻着联系人。

不料男孩手疾眼快，一把从楚明辰手中夺过手机。

“喂，你是不是又想挨打？”楚明辰上来就是一副要动手的样子，好像男孩拿的是他媳妇一样。

“如果我想，那群人都不够我打的。”男孩挑了挑眉，“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你到那个世界去看看。”

“噢？那麻烦你带我去那个所谓的世界看看吧？我挺好奇的。”楚明辰带着挑衅的口气说。

男孩微笑着，把手机还给楚明辰，伸出另一只手按在楚明辰的胸口。

方才还在嘲笑男孩的楚明辰突然自己的心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整个头皮包括脸部肌肉开始发麻，皮层下面有虫子蠕动一样。

“喂！你做了什么？”楚明辰咬着牙想要教训眼前的男孩，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霎那间，像是一道雷电贯穿了楚明辰整个大脑，耳鸣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