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禁绝的狂宴(1/2)

[2017年，7月20日，牟城]

又是一个风平浪静，阳光明媚的晴天。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楚明辰身着背心短裤，踢拉着一双凉拖鞋坐在电脑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如人造机械般飞快地操作着鼠标和键盘。

在他身后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的床上，楚明宇百无聊赖地趴在床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胡乱地捣鼓着电视。

突然，来回切换的电视画面定格在那宽大的屏幕上，楚明宇的眼睛好像要把荧幕中的东西抽出来一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昨晚在本市老城区，一名中年男子被人杀害，内脏被取出，抛尸至明海公园后山。”

“又是这种事情，这个月都发生四五次了。”楚明辰低声说道，但是眼睛却始终不愿意离开电脑屏幕。

“是不是吓得你都不敢出门了，还真让你找到你理直气壮赖在家里的理由了。”楚明宇说着说着，心里突然堆起了坏水儿。

只见他蹑手蹑脚地来到楚明辰身后，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他乱糟糟的跟枯草一样蓬乱的头发，嚷嚷道：“不是说好了要给我打排位吗？你还要给我拖到什么时候？”

楚明辰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楚明宇这样偷袭了，他很果断地丢下手中的鼠标和键盘，翻身拽住楚明宇的双手，轻轻松松地就把他扭倒，按在床上。

“还有大半年，你急个什么？”楚明辰一只手按着楚明宇，一只手在他腰间挠着痒。

楚明宇被挠地咯咯笑个不停，他调动全身的力气想要脱离楚明辰的束缚，最终却徒劳的发现，自己还真没法脱离他的魔爪。

“去把碗洗了，下午给你打。”楚明辰松开了手，活动了下酸疼的筋骨，又重新坐回了电脑桌前。“别想着抗拒，你赢不了我的！”

楚明宇还想反击，但是仔细掂量掂量，自己跟楚明辰相比还真差点火候，最后干脆直接抱着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心态，翻着白眼老老实实地去了厨房。

“人啊，真是奇特又复杂的东西。”楚明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人类就是这样，一边尽可能避免着麻烦，同时却又带给别人不祥之兆。

千百年来，谁都能明白的答案，却没有人抱着真正明白的心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楚明辰挠了挠后脑勺，懒得在翻着眼睛思考，他关掉了游戏界面，托着脸，耸着脑袋盯着桌面的背景。

“这个人他很聪明，我们丝毫不能判断他到底用什么手法将人杀害的。没有指纹，也没有利器的刮痕……就好像是……内脏自己撕开了这个人的身体跳了出来。”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性停止了对尸体的观察。

这已经是这个月丧命的第七个人了，准确的说，他们只发现了这七具尸体，也许死在同样作案手法的人更多，也许这还只是冰山一角。

“程渝，我提拔你可不是让你吃干饭的，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吗？”一个留着浓密大胡子的老刑警说道。

“可是……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怪事，尸体上没有任何作案痕迹，这小巷子里除了受害者的脚印就没有其他可供参考的东西了。”

“其实……”老刑警叹了口气，将厚厚的镜片从鼻梁上摘下，用衣角反复擦拭着，看他的样子似乎非常不愿意回忆起那段往事。

“其实什么？前辈？”被唤做程渝的男子注意到老刑警灰蒙蒙的眼睛中带着些金属一般的光泽，尖锐，锋利，充满了杀意。

“不，不不，果然是我老了吗，开始胡思乱想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呢。”老刑警从口袋中取出一包烟，从里边抽出了一根，叼在嘴里。

看样子老刑警前辈并不想对自己说那些话，可能一些事情他自己不应该去接触。程渝脸色一片苍白，关于这个老刑警，自己虽然在他手下干了近十年，但自己怼他却一无所知。

其实老刑警很明白，即便自己把事实全部说出来，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会相信他玄幻小说一般的事实。

“走吧，天色不早了。”老刑警抬头望了望天空，是的，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夜幕深垂的时候，会有怎样的怪物带给人们怎样的血的债务。

“是血的味道啊……”在两个人都看不到的阴影中，一个男子用一种病态的神情咬着自己的大拇指，嘴巴中流出的涎水在地上形成了一大滩积水。

一条有一条漆黑的影子如水蛇一样延伸，包围了这整个漆黑的小巷子。

不管是程渝还是老刑警，谁也没有觉察到异样，只顾着向前走，却没发现，这条街道远没有尽头。

“奇怪，这条路有这么长吗？”程渝察觉到了不对劲。

“而且这条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老刑警似乎早已经觉察到了，他的脑子中像是有一条蠕动的蛇，撞击着他的脑壳。

“果然……”老刑警低声说，“程渝，你现在有没有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怎么了前辈。”

“我想起我有一个资料没拿，在我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是一个密封着的文件夹，要不你先回警局帮我取一下吧。”

程渝心里有些疑惑，自己的导师还是头一次会忘记带东西的，不过他从老刑警脸上看到的只有出乎意料的平静，很难看透他倒地在想什么。

“那好，我去去就回，前辈我们在什么地方碰面？”

“你拿了文件就去这个地址，我随后就到。”老刑警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