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hapter 033(1/2)

但这场比赛比众人想象中更加艰难。

双方之间的实力本就伯仲之间，或许就平常水平而言，帝光略胜一筹。但经双方教练的施压，局面意外陷入了胶着状态：绿间真太郎被二人联防，封死了他的三分球，内线选手又擅于防守，帝光的进攻不够强势，拖延下去，事态将渐渐向对帝光不利的方向发展。

很快，第一节结束。分数咬得很紧，帝光也只比骁骑高两分而已。

“第一节的表现不尽人意，你们忘了我们绝对的理念是‘胜利’了吗？完胜，而不是侥幸！”教练看着默不作声坐回板凳的五名首发，沉声道：“黑子静也，你换绿间。绿间，回去之后体力训练加倍。”

“是——”黑子静也慢吞吞地应下，也不多说花，只是眼睛时不时往板凳另一端的黑子哲也看去，欲言又止。

她眼珠子转一下，教练就立马明白这个麻烦专业户又要搞幺蛾子。

原本是说黑子哲也团队配合还不够熟练，谨慎起见没有派上场，但下半场明显是由黑子静也主导，再加上青峰大辉与二人熟稔，赤司征十郎擅长配合……也好，黑子哲也毫无出赛经验，就当给他一次锻炼的机会。

只是……

“黑子哲也，你替灰崎。”教练的目光重点关注了一下闻言后立马活蹦乱跳的某个人，带着点警告，“输了的话，就不光是训练加倍了。”就没见过胆这么大的，还敢跟教练讨价还价。

“明白！教练至高！保证完成任务！”黑子静也很没诚意地敬了个军礼。

被点名的灰崎祥吾咂了咂舌，顺从地坐上板凳。他在场上的表现也还算可以，无过无错，此时被替换下也没什么不甘心的。众人将视线从他身上撤回，移向了被点名的另一位。

绿间真太郎低下头，稍长的额前刘海掩住了他的表情，但却无法藏起垂在椅子下那双紧握住的青筋暴露的手。

——除了开场前期的一个三分球之后，投球手绿间真太郎，再无建树。

【不甘心。】

【自以为的“尽人事”，却只是故步自封，在强敌面前竟无还手之力。】

【不堪一击的耻辱。】

黑子静也轻易便能猜到绿间真太郎此时的心理活动。她站在不远也不近的地方，静静看着用毛巾盖住头的未成熟的天才投球手，挠了挠头，不知该不该上前。

“小真不要难过啦！”

最终，那天发烧时的午餐成了天秤上决定性的砝码，黑子静也一个猛扑趴绿间真太郎的背上。她扮起脸，故作深沉地拍拍对方的肩膀：“失败是成功的曾曾曾祖母，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黑、子、静、也……你给我下来！”绿间真太郎猛地被撞了一下，差点不小心滑下板凳。他恼怒地拍开黑子静也的手：“我说过多少次了，那个什么诡异的‘小真’的称呼给我适可而止！”

“诶？小真不要害羞嘛。不过这个表情比之前那个死气沉沉的表情好多了。”摸了摸自己被拍红的爪子，黑子静也还是笑得跟朵花似的，“今天肯定是幸运物不够大，所以没有提升运气。回头吃完庆功宴，我陪小真去买个大一点的狸猫玩具好不好呀？”

“并不需要。”绿间真太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侧过头去，拒绝交流的同时，那些灰沉沉的负面情绪又如影随形，攀爬上眉宇，“时间快到了，准备你的热身去。”

“……那小真，还记得交换赛的时候，你输了之后，答应过我一件事吗？”黑子静也却丝毫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转了个圈，她站到绿间真太郎的正面前，又蹲下来看他，手掌撑着下巴，收敛了过分灿烂的笑容后，神情便变得郑重起来：“我想好啦。”

谈及承诺，绿间真太郎这才施舍了个眼神过来。

“现在只是练习的友谊赛而已。和骁骑，我们还会在更大、更正规的场合里见面的。”

注意到黑子哲也催促的手势，，一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露出其下和绿间真太郎同出一辙的队服。将衣服塞到对方怀里，她笑笑：“这次就算啦，小真也没力气了吧？下一次在真正的赛场上，想和小真一起打败他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这么说定了哦？”

热身过后，很快，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双方队员陆续回到了场地。可等人都站好，裁判还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有些奇怪地重复：“请双方全体列队。”

“那个，”突然出现在跟前的蓝发少年，将他吓得后退了一步，“都到齐了，裁判先生。”

黑子静也一脸淡定地看着面前五只骁骑在议论着什么“啊什么时候出现的！”“完全没注意到！”“……他是鬼么！”之类的话题；黑子哲也则更加从容地站在她旁边，眼神带着一点点恶作剧之后的狡黠；唯独赤司征十郎等人则早就习惯了这个场面，只是静静等着裁判反应过来。

直到说话之前，裁判还是忍不住看了眼黑子哲也——刚才，虽然是站在身边，但是他真真正正、的的确确是没有发现。简直是从未见过的、低得可怕的存在感。

稍稍平复一下被惊到的情绪，他公式化地宣布：“那么，第二节比赛开始！”

哨声带起了硝烟的味道。

………………

…………

……

骁骑中学比赛结束后总结，在这一场比赛中，他们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轻视了被换上来的黑子哲也和黑子静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