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活过的地方(1/2)
公元前338年,秦惠文王继位后秦国政局动荡,朝中主要分布两大势力,以商鞅为首的变革派,甘龙,杜挚等为首的旧贵族的旧派重出水面,并对商鞅发动进攻,强加以谋反罪。
商鞅被陷害逃亡,秦惠文王收编商鞅身后的变革派,夺回旧贵族手中的权力,商鞅的尸体被押回咸阳处之车裂,其家眷父母全部被抓,诛杀或流放,至此,秦惠文王已经全部收回先王下放的权力,秦国以一种绝对集中权力的姿态君临中原,为以后东方群国合纵连横对付秦国时,秦国维持政权的稳固,一致对外的军事战争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三月早春,归鸟闻啼,晨昏交接之际,河畔的浣衣女有节奏怕打着衣服,发出轻松的声音,偶有车轮滚动,赶早的伙夫大声吆喝,鸡鸣狗吠,唤醒一日的清明。
他背着书箱,他的手上捧着一个陶罐,一步一步的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他走的很慢,也不赶集,也不摆摊,只是循着记忆的往昔,寻找着记忆中的地方。
终于,他来到了这间陌生同时也熟悉的房子前,他伸手叩住斑驳的木门,等待良久,一个布衣打开了房门的一隙,瞪着眼往外看去。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住宿,我曾经来过,记得这是一家客肆。”
门内的布衣闻言明显愣了一下,他好生的用他那颗不大的眼珠打量着眼前这位带着面具的青年,面具的材质虽然只是黄铜,但那面具上的花纹却不简单,最少不是那些向自己讨债的债主可以承担的起的。
布衣少年缓缓打开了门,站着侧门处悻悻的对着洛君笑着,洛君低头看了一眼他有些发颤的右腿,也走了进去,洛君一进门便打量起四周,这里和他离开时的模样差别不大,一样的清幽,老树盘下隐约可见当年静坐在下捧着竹简的少年模样,洛君有些怅然若失,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拽紧了手中的陶罐。
“那个,住宿费的话……”
布衣男子的话打破了洛君的回忆,只见他右手不好意思的摆出了一个数字,朝着洛君尴尬的笑,洛君自然不会像商鞅那般阔绰,但也不会和他议价,只是拿出了布衣男子想要的价钱,在布衣男子的赔笑声中完成了这把交易。
“客人,你这些屋子随便挑,我就先走了吧。”
布衣男子拖着行动不便的右腿一步一拐的从门口走出,洛君没有回身,却听到他大口喘气的骂声。
“这回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回本,一定……”
布衣少年终于是离开了客肆,空荡荡的庭院只剩下洛君一人而已,洛君抱着手中的陶罐,缓缓的坐在老树根上,抬头眺望天空太阳的光华。
“总听说人要落叶归根,最后是要葬在最开始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梦中的归宿在哪,卫国我去过了,很可惜那里已经找不到你生活过得痕迹,对于你来说,当初在公叔痤下学艺也是不为真心,毕竟你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商吗?你知道吗,那里现在已经被秦王收回,那里也不再是你庇护后世子弟的封荫,细细数数,其实你这一生也没有什么地方曾经安稳过的吧!”
将手盖在陶罐上,面向天穹的青苍,洛君自己也没发现,不知何时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哽咽,模糊,他转身看向自己背后的老树,突然情绪爆发,大喊道。
“落叶,归根,商鞅,你知道吗!我可怜你,可怜你的一世华名。”
洛君用手重重的捶在树墩上,反复几次,不断的重复刚刚的话语,他语调越来越小,越来越轻,终于,他重新轻抚手中的陶罐,将陶罐放进了树墩里,径直的朝树墩跪了下去。
分明无风,却在拉扯他的衣襟,至于颤动不停,无雨自湿膝下,苦痛由内及外,长久,长久,不能停止。
“原谅我,我还是想要知道,你所逃避的,这一切的缘由。”
他僵硬的起身,他迈着脚步走过老树后的庭院,和记忆里的地方一样,这里有一件小屋,他从窗口望进,直看去,是里面那座黑漆漆的火灶,想起那时淅沥沥的小雨打着屋檐,有人也会在那里喝酒,写书。
洛君靠在窗扉前,将手放在上面,徘徊不定,终于他从一侧走入,推开了房间的木门,布置的和记忆中一样的居处,古朴的床铺,桌椅,想想那位这家客肆的新主人也不会把钱花在这些装潢身上,倒是一种另类的可贵之处。
将这里熟悉的一切是如此的让他感到困惑,他有点想要逃避这里,逃避这当初的一切,那些珍贵的回忆……
呵呵。
我现在,
我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吗?为什么到了一切都可以揭晓的时候,还能选择退缩呢!
扪心自问的洛君得到了自己的答案,脱力的半坐在地上,麻木的从书箱里掏出一切,只想要快点的找到,找到他要的答案。
就在手将碰到那卷竹简,那卷卫言交给自己答案的竹简的时候,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像是失心疯的扒开堆满了煤灰的火炕,完全不顾手上沾满的煤灰,怔怔的,看着那两卷竹简。
这次的他没有任何犹豫,终于,终于他可以知道一切的秘密了,那些萦绕在自己脑里挥之不去的问题,终于可以解答,他直接打开上面的一封竹简,看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
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失魂落魄的看向另一份竹简,他几次渴望伸手,但却像是失去了勇气一般,达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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