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逼反(1/2)
胡一山身首分离,杀他的清兵还喊出杀光汉狗的话,这让大堂里的明军降将们人人自危,他们没人反叛,却也将面临杀身之祸。
刀光剑影之下,空气中的凝厚让人呼吸不过来。
张国柱分不清情况,却是反应极快,推波助澜道:“蒙山军只诛杀建奴,反正明将可既往不咎!大家还在等什么,想给鞑子陪葬吗?”
言罢,他一刀怒斩,库尔泰瞬间倒毙在血泊之中。
库尔泰一死,再也无人可以控场,不少满清将领只当投降的那些明将早就和张国柱勾搭在一起,敌我不分的攻杀过去,明军降将们解释不清,也不甘心任由屠戮,而且蒙山军已杀进了城中,反正才是唯一的活路,于是纷纷挥刀反击。
大堂里杀声骤起,混战一片,而那个杀了胡一山的清兵竟然没有再杀明军降将,而是偷袭了好几个满清将领,他手段狠辣,手上一把短剑如风雷闪跃,转瞬间就杀了二人。
岳托见到那清兵不断收割着人命,气的咬牙切齿,已知道这人必是蒙山军的细作,帮着张国柱策动明军降将们造反的,怒吼着杀了过去,他武艺不俗,一刀就把那细作逼退了数步,挥刀再进,又是三刀连斩,刀刀势大力沉。
大堂里桌椅遍地,腾挪的空间狭小,细作难以躲闪,只能用短剑格挡岳托如潮水般的攻势,等到岳托三刀斩完,细作的短剑不堪重负,折断成了两截。
岳托狞笑着高举战刀,这一刀下去定能取了细作的性命,可就在他要斩下之时,嘴里突然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就见他双唇发青,青又变黑,很快整张脸都像是涂了黑炭一般,他双眸圆睁的摇晃了几下,便在狂喷一口黑血后轰然倒地。
细作冷冷的瞧着地上岳托的尸体,低语了一声:“苗疆奇毒黑寡妇......”
望月阁的二楼,一个窈窕魅影正神色幽幽的望着下面的厮杀,一只玉手探在楼沿外,那寒玉似的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可指尖却闪烁的寒芒,让人不敢直视。
彩衣出手了,也等到了出手的机会,她一般不杀人,可杀起人来从不手软,她擅使飞针,针上必沾毒物,今日她所用的正是见血封喉的黑寡妇。
毒针夺命,中者必死,彩衣每次轻弹手指,便有一人中毒倒下,五针五命,针无虚发,岳托就是死在了她的针下。
彩衣在杀岳托时,有过一刹那的犹豫,好比阿巴赫看到张国柱欲对库尔泰不利时,选择袖手旁观,心怀借刀杀人之意,彩衣也有这样的想法,可骨子里的宽仁让她摒弃了私心和报复,出手杀了岳托,从而救下了那个细作。
而那个细作正是曾经在怡红院刺杀过彩衣的慕容寒!
慕容寒出现在望月阁,也是秦风所安排,比起彩衣和张国柱,慕容寒是一个真正的刺客,秦风甚至能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前世的影子,冷漠中带着狠绝,他若是刺杀沙里奇,成功的可能性必要高于彩衣和张国柱。
结果张国柱完成了慕容寒的刺杀任务,慕容寒虽然刺杀不成,但他的存在却也起到了奇效,他精通拟声和易容,通过模仿两个明军降将的声音,又冒充清兵杀了其中一人,成功的让清将们产生猜忌,自相残杀了起来。
彩衣看着影遁在一根石柱后面,悄然闪身而出,用断剑又割破了一人喉咙的慕容寒,美眸中不禁闪过一道忧色,慕容寒的所作所为对于蒙山军的帮助极其之大,等到此战结束,秦风必会感激慕容寒,那么慕容寒所在教派在秦风心中的地位估计也会扶摇直上。
慕容寒冒险出手,也确实如彩衣所想,他不是纯粹真心想帮秦风,而是要让秦风欠下恩情,日后需要时,可为他所在教派谋求最大的利益。
彩衣苦笑一声,喃喃道:“有慕容寒鼎力相助,你怕是不会在意我为你的付出。”说着,她又是手指一弹,像是要弹去心中的哀伤,可这一次却无致命的飞针射出。
苗疆奇毒黑寡妇的配制十分繁琐,需要多种毒虫毒草混合炼制,炼毒师花费数月的功夫,也只能制得一小瓶毒水。
而彩衣身上一共只携带了五枚沾上黑寡妇毒水的飞针,因为珍贵稀有她不到必要不会使用,可刚才片刻她就射完了全部,只为了帮助秦风杀敌,可惜她的一片心意对方怕是不会知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怅然之下,彩衣的目光从楼下的厮杀中移开,双眸中有些朦胧不清,她立在那里,好似一朵娇艳的花儿,却是一朵不会开花的花儿。
世上有一种特殊的花儿,美丽无比,艳压群芳,可实际上它还未学会绽放,就已习于凋零。
花儿处处有,大堂里更是红花朵朵,遍地的猩红,灿烂而又刺目,一个个倒下,一个个又站起,直到花开花谢,花红成河,倒下的不再站起之时,那些红花会化作来年的春泥,滋养新生的花儿再一次迎来绽放。
大堂里能站起来的人已经不多了,能和张国柱并肩作战的人更是不剩几个,他的四个护卫已全部战死,只剩下两个被逼反的明军降将,和张国柱站在一起,互为犄角,面对的是十几个满清将领和他们的亲卫。
短暂一夜,张国柱第二次陷入绝境,可不等他心生绝望,眼中已爆发出一阵精光,仿佛是久别的游子,回家见到父母般喜极而泣道:“秦将军,你终于到了......”
大堂门口,一群人冲了进来,当前之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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