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本性(1/2)
时光倒退到几年前。
一个由数名专业领域内尖端人士组成的d国学术交流团,莅临到我就读的院校。交流是专家学者之间的事,校方为了让学生了解学习外国人的思维方式,和汲取专门知识,特意安排对方每个专家成员给我们轮流授课。
我当时只听了不到半节课,就和张喜、孙屠子一起溜了号,去火锅店喝酒吹牛皮去了。三人的想法一样,那就是——上课的专家,带有明显的敷衍性,讲授的都是些书本上惯常的东西。而且,对方全程用的是d语,每说一段,旁边的翻译都得再解说一遍。在我们看来,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第二天我们仨压根就没打算去,但是却接到林教授的电话,说他明白我们的想法,但今天的授课老师与众不同,虽然是d国籍,却是纯正的亚裔,汉语相当的流利。最重要的是,这位是生物化学、医学微生物学双料博士,听他讲授,对我们所学专科会有极大的受益。
老恩师发话,甭管怎么着我们都得去。
授课才一开始,我们就被讲台上的专家吸引住了。
一是他不光汉语纯正,偶尔为了活跃课堂氛围,还会迸出不同地域的方言俚语。
二是他教授的内容十分具有吸引力,不是照本宣科,而是每一个论题对我们来说都相当的新颖。
我对这个和林教授年龄大致相仿的老先生,第一印象真是非常好。同样学识渊博,却不像我老师那么刻板,并且极具谦和与幽默感。
气氛原本很融洽,但是,当他提出又一个新奇的论题后,却差点导致授课中断。
他以生物学的一系列项目为铺垫,提出死亡并非是人生的终点,这并非是惯常人们所说的精神传承,而是利用某些人类已经掌握和还未曾掌握的手段,可以使得被宣判生理死亡的人,真正能够得以重生。
如果单单只是针对学生,这些言论顶多只会被少数人有限程度质疑。
事实是,除了学生,课室里还有相当一部分学校的老师,这其中就包括林教授。
老教授显然是不能接受他这番言论的,但出于礼貌和顾全大局,也只是委婉的说,这个议题目前世界范围内都还只是假设性的,并且不符合当下的授课主题。
哪知对方像是忽然变得听不懂汉语的含蓄,梗着脖子说:
“科学原本就是先提出假设,继而进行深入研究,最终得已验证和实现。如果只是假设,又或者像你一样,认为假设性的目标遥不可及,甚至都不愿意进行正式探讨,科学怎么可能进步?”
跟着,他竟冷笑一声,说道:“据我所知,你们国家有很多传说都和长生与重生有关。最著名的,应该是你们的秦始皇吧?或许,秦始皇本人并没有得到长生,但谁又敢担保,为他炼丹和被派去寻求仙方的方士,会不会真的找到了长生的方法,只是没有上交,而是私自受用了?
当然,我说这些,只是打个比方。我是想说,作为个人,有绝对的权力不认可甚至排斥一些事物和说法。但那只代表个人。就算是老师,你也不该以自己的主观去引导、甚至是阻止别人的探索行为。你,更不该没有礼貌的打断我的授课!”
“你……”林教授怒形于色,偏偏因为极度的恼怒说不出话来。
“咳咳咳咳……”
一番激烈且近乎尖酸刻薄的言论过后,那专家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听到一连串的咳嗽,立时转向我,关切地问:“这位同学,你身体不舒服吗?”
“咳咳……”我摇头,‘虚弱’道:“先生,我十分赞同您的说法,咳咳……实不相瞒,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商纣王,我比嬴政更早得到了不死药,所以一直活到了今天。不过当时在酒池肉林里放纵得太厉害,到现在都还三高。还有,跟苏妲己她们姐几个厮混过了火,至今都没休养回来,身子骨有点虚,咳咳……”
专家怔了怔,随即爽朗笑道:“这位同学,你很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本大王的名字,岂是你能问的?”我装模作样的瞪眼,但与他对视时,眼中的恼怒却是真实的。
哄堂大笑中,对方终于完全意识到再继续下去多半会场面失控,于是乎,很是聪明的用一个巧妙的转折,重新开启了另一个课题。
……
当年的专家,如今眼前的延命冠者,终于也认出了我,“原来你就是他,他就是徐祸。”
“回想起来,当初我的老恩师言辞并没有不妥。只不过,谦和只是你表面的伪装之一,当有人侵犯到你的利益,甚至是只针对你的言论提出异议时,你就会不自觉的撕掉伪装,显露本相。”我指了指自己的脸,对延命冠者说道:“和你对上第一刀的时候,我发现你化了妆,一个大男人涂脂抹粉,为什么?接着再看你的五官样貌,越看越觉得有那么点眼熟。我是个小气的人,当年那堂课,你得罪了我的老恩师,所以我对你的印象太深刻了。你故意说话生硬,语不成句,但还是被我听出来,你的说话习惯和语气,和那位双料博士一模一样。怎么?现在还不肯卸妆吗?”
延命冠者似有意无意斜了纱织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我点点头:“也对,当着纱织的面卸妆,等同是承认了你对她的欺骗。从一开始,你就口口声声处处为她着想,连我都差点以为你真是个慈父。
可事实是,你利用她对爱人的感情,诱骗她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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