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似水流年,子房出仕(1/2)
管中窥豹,知一篇以概全是为不智。
镜花水月,望一叶而知秋是为智也。
所知多少,能明几何,皆看人也。
说一千道一万,得到相同信息却有不同认知,这便是每个人的差距,到头来看的终究还是一个字---人。
有句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装马靠鞍。
一介布衣似白丁,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让人认同。
毕竟没到那个身份,就算有再高的境界也不会被人正眼相看,这种人性根子上的顽劣,在任何时代情况都是存在。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天下无不朽之王朝,只有圣人之语与人性之劣才会永存。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随同闫正秋一起来西南的少爷兵依旧是那副懒散模样,即使经过操练依旧难改根子上的纨绔性子,幸在总算有那么几个好苗子冒了尖,让他喜出望外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总算没辜负武帝对他的期望。
拿下了荆湖郡城后,闫正秋便一心将心思全部放在改造长水天险上去。
原来的裕王府被迁到到荆湖郡城中,朝廷出资给裕王重建了一个更加气派符合身份的官邸---八进的官邸,仅仅比太子的九进稍次,与其他皇子的八进宅子比肩,傲视大部分亲王的七进府邸。
曾经屹立在长水孤峰之上百年的老王府免不了迎来其最终归宿,被数千征召过来的民夫彻底推到,重新改建为一个个供士兵们屯驻的要塞,日后这里将常驻一卫约千人的精锐,牢牢遏制住长水之上的天险,为天子守国门。
曾经设计建造天桥的匠神后人,也在漠鵖的辛苦寻找下被发现,虽然其家族早已落寞沦为平庸,但保存完好的古籍还是排上了用场,作为功臣的漠鵖自然先将原本收入囊中,只将拓印的新本交到闫正秋手上。
反正后者要的只是建造天桥的部分,其他机关精要他也不感兴趣。
五月末六月初,在荆湖郡城完成修缮焕然一新,老少爷们换上短打坐在街头巷尾议论数月之前兵戈之乱的余波时,朝廷委派的荆湖郡知府终于到任。
这意味着从今天开始,裕王作为一方诸侯的历史彻底技术,从今往后他除了地多一些,朝廷年俸稍微高一点外,与大秦朝其他闲散亲王没有任何区别。
亲王们只是名义上一块区域的统治者,实际上所有事物都由朝廷委任的官员负责,他们的作用就是在州府官员们例会时出席一下,在各种命令文书上盖个戳就行,与笼中婉转清唱的百灵鸟的区别就是,他们可以出笼随便玩,鸟儿不行。
而朝廷派来的官员对罗生是早有耳闻,正是七王子刘成的好友兼幕僚---赫连子房,当然成王子对外并不承认赫连子房是自己的幕僚,仅仅是一知己而已。
就罗生之前做过的调查,成王子表现出来的东西无一不说明其对帝位大统毫无兴趣,只想单纯的做一个闲散王爷而已,但别说罗生经历的够多,就是三岁孩童都知道大人说的话不能全信,更何况其他人?
赫连子房被放到这个武帝目前最关注的西南重镇荆湖郡究竟有何用意,可能除了阁老张居正和一些重臣外,只有武帝才在心里有把标尺。
世人不知苏秦,而苏秦知世也。
说的就是现在正坐在罗生对面,捧着清茶笑而不语的赫连子房。
面对这个看上去文绉绉实则极有可能一肚子坏水的文人,罗生也戴起了往日最擅长的面具---憨笑老实人,豆腐嘴刀子心。
可惜面对一个早早就知道自己大半根底的人来说,这招不是那么好用。
不过罗生也不是白给的,熟习了几天赫连子房的套路后应对起来就游刃有余多了,至少不会说着说着便被他带进沟里面套话,虽然还做不到完美防御,但至少能有意识的收住话头沉默不语…
这时候作为一介书生儒士,赫连子房就尴尬了。
人家就是闭口不言,你为之奈何?
当然最后他还是让罗生开了口,不过这次不是单方面的套话,而是二人的一种…嗯,平等的信息交换,交替你问我答。
罗生通过这位大隐于朝,却又置身事外韬光养晦多年的赫连子房那里了解到了京邑真正的朝局变动,更新了许多从前对朝廷和一些人的刻板认知,从而为以后的大计做下更坚实的基础,与更详尽的谋划。
这些信息的获取,都是建立在罗生身为五品朝廷官员,得以到了棋局边缘有资格旁观的基础上,否则即使你天纵英才但白衣在身,照样没人愿意与你平等交流。
莫被布衣宰相的童谣骗了。
布衣宰相,布衣宰相,先有宰相后穿布衣。
若非如此,谁有见过为帝者真的跑去民间,与一白丁谋事?
而赫连子房从罗生这里也了解到不少他想知道的东西,虽然在罗生看来他问的问题杂乱无章,即使再有想象力之人也不可能猜出什么;毕竟一个多年前便从世上,从江湖上除名的一个门派,鬼才想得到居然还有一颗火种保留。
只是罗生的担心与赫连子房的兴趣明显不在一个点上,后者只是单纯的为了成王子在提前谋划而已,罗生只是众多考察对象之一。
“接下来在荆湖郡,罗大人有什么计划吗?”
罗生微微将身子往后仰了仰,离赫连子房和善的笑脸稍微远了一些,这些日子但凡这家伙这么笑就绝对没好事。
“计划?自然是按陛下的旨意行事,安心经营好这一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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