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单是过年的法宝(2)(2/3)
底是我们,还是他们呢?还是韩寒所批判的“穿着棉袄去洗澡”的应试教育呢,还是那些学子们削尖了脑袋都要挤进去的高等学府呢?我不懂,我也不想明白,反正总有一天我都要成为那万千大军中的一员,何必现在庸人自扰呢?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的是,道士很赚钱,菩萨也真的很忙!全国上下那么多号人,那么多考生,就算是千手观音也管不过来吧?所以才要过继给菩萨?毕竟是干儿子(干女儿),总归要优先照顾照顾的。
后来他们自顾自地聊得兴致盎然,舅舅也乐得从中解脱,拉着我爸爸讨论我小学升初中的问题。
过完年就是六年级的下班学期,也是我小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舅舅问爸爸有没有考虑好让我直升实验小的对口初中——师大附属第一实验中学,还是直接上我们家附近的对口中学——郊南中学。
实验中学我是不可能直升的,按照“学区”这一说法,我只能上郊南中学,但是好在我成绩还不错,可以试着参加实验小的招生考试,不过据说每年的录取率低至5,我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理,能不能录取谁心里都没谱。
不过听我爸的意思,他并不准备让我参加这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激烈考试,他觉得实验中学离我们家太远,而家里的全部积蓄又都花在了刚买的新房子上,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只差录取分数线几分,他手上也没有备用资金充当借读费。况且就算我撞大运考上了,他和我妈也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子长期住校。所以不出意外,我应该会。
郊南中学——这个中学初中部名不见经传,但是高中部却是声名狼藉,在我们市大名鼎鼎。去年还发生过一起群殴事件,连地方台的新闻都上了!家长们都觉得那是成绩差,自甘堕落,不学好的痞子,狐狸精才去的地方。没人愿意把孩子往那里送,宁愿花钱买普通的高中,也不愿意去那所所谓的“少管所”学校。但好在郊南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离得很远,俩个校区之间交集很少,少到可怜到大家都遗忘了他还有个初中部,。
舅舅对爸爸的决定不置可否,在他眼里,我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在哪里上都一样。他只希望我好好努力,争取考到他的学校,然后辅导我考上好的大学,这样他这个做舅舅的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我听着更加压力山大,我这还没上初中呢,高中和大学就已经被提上日程,会不会有点太早?况且还要,去舅舅的班里?那不等于天天活在我妈,我爸的眼皮子底下吗?想想都可怕,吓得我连扒了好几口饭。外婆听了可高兴了,拉着舅舅说,等回头我们伊一考上了,你这个做舅舅的可要好好辅导她,也让我们家出个清华北大的高材生!说完还不忘给我夹了块狮子头。
可此时的我,连嘴里的饭都噎不下去了……
吃完饭该散的人都散了。女人们围在一起嗑瓜子聊家常;男人们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畅想宏图伟业的畅想宏图伟业;孩子们该玩的玩,该写作业的,老老实实地回家看书写作业。表弟跟着村里的几个男孩子玩摔炮儿去了,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偶尔听听大人们聊着各个村子里的八卦。
今年的雪又不大,农村还好,没有马路工人扫雪,城市里下了一晚上难得积起来的雪,估计到早上就化得差不多了,再加上马路工人的勤勤恳恳,最后也只剩下道路两旁树梢上挂着的零星白点。我的“冬季特制水果刨冰”不知道陈鑫尝试了没有,有没有又笑我很白痴呢?他初中肯定会,他的成绩那么好,连舅舅都和爸爸打听他。还有乐梓桐和沙金霞,她们俩个又会呢?我好不容易才适应的新生活,好像又要被打乱了……
年初一过后,我们继续走亲访友,从年初二到正月十五元宵节,好像每天都有走不完的亲戚,吃不完的酒席。也许对大人而言,过年永远是最忙碌的假期。他们乐此不彼地奔来奔去,我们跟在他们后面,拿着作起早贪黑。
每年过年的战友聚会一次都不会少,没有特殊情况,众人家里轮着过。今年是第一年,主办方是殷老大的家,这是按照年龄排的,明年是我家,然后是陈叔叔家,再后来是袁叔叔家,以次类推,循环替换。
殷叔叔的俩个女儿这次终于出现了,我本来以为在学生时代就谈恋爱的女生,一定长得非常漂亮,不说美若天仙,至少也应该清纯可爱。事实证明,我确实应该少看电视,多读书。这俩个小姐姐,怎么说呢,个子倒是很高,不过都挺胖的,不是那么杨贵妃的那种微胖,是那种五大三粗的胖,站在袁叔叔旁边都没有显得她们娇小可爱。
饭桌上她们的话很少,也许是因为一个成绩不错,另一个成绩很差,袁叔叔夸完这个说那个,忙的不亦乐乎,话都被他这个当爹的说完了,俩个女儿只能埋头吃菜。球球闹着要跟我和陈鑫坐在一起,结果他一屁股坐在我们俩个中间,反而弄得我更加不自在了。这像什么啊?全家福吗!
球球这次考得不错,所以这顿饭显得特别活跃。他边吃饭,边不停地和我嘚瑟,问我一共拿过多少奖状,是三好学生的多,还是优秀学生的多?本来我懒得理他,谁知道他又转过去问陈鑫,是“非洲姐姐”的成绩好,还是哥哥你的成绩好?气得我扔掉筷子,直呼他的全名“袁建国”!吓得他只得乖乖吃饭,大气都不敢哼一声。
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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