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曹牧夜下追符生(1/2)

打仗打的是士气，只要士气一丢便不能再战。逃的人越逃越泄气，追的人越追越起劲，曹军浩浩荡荡追着败军依依不舍。苻生慌慌张张蹿到洛阳，不等自己人马全部进入就关了城门，他哪知这是自投险地。洛阳本是冉魏统治

的领地，还不等曹军追来，世家寒门瞧出苻生大败而归，立刻就在城里搞起了巷战。苻生被闹得晕头涨脑，登城一望——曹牧又要围城了！只得再次弃城而走，这回不少残兵都留下投降了。曹牧遥遥望见秦兵逃了，抬头看日

已转西，料他地形不熟不能夜遁，赶忙下令：“接着给我追！”

事情到了这一步，那些当兵的与其说是打仗，还不如说是起哄。几万人扯着嗓子又喊又骂又玩笑，根本就忘了疲劳，冲着苻生逃跑的方向就追。苻生肠子都悔青了，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为什么迎击曹军，眼见纠集的数万大军就

剩下几百骑，也顾不得身在何处，只管向着许昌方向逃命。转眼间天色渐晚，只有一座破败的古城映在晚霞中，地形不熟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往里闯，进了城便紧闭城门，只要是还跑得动的人全都上了城楼御敌。曹牧追

到时天色大晚，士卒也闹得差不多了，不可能再攻城，立刻下令包围许昌下寨。

别人倒也罢了，郭进正在兴头上，连军法都不尊了，闯入大帐喊道：“请主公速速派我攻城！”

“博野啊博野，改改你那急脾气。”曹牧捻髯一笑，“此城乃许昌秦晋在此交战数月几乎已经荒废。但苻生现在是困兽犹斗唯有一搏，你要是现在攻城，他岂不是要跟你玩命？况且天都黑了，他们在上，咱们在下，杀敌八百

自损恐有一百，咱们要吃亏的。”

这时于薛衍来道：“禀报主公，本部兵马屯驻已毕，请您示下。”

“很好。”曹牧颇为欣赏地点了点头。

郭进心中不喜：元孙这厮忒奸，明明是我先扎好营的，他却因为会说话讨了句夸奖……还未再想别的，又听曹牧传了新命令。

“裴野，把此间地图取来……现在，咱们的大兵埋锅造饭，饭后分为三队。你们俩人为第一队，郭进，郭荣第二队，皇甫规、石朴第三队。”曹牧说着指了指裴野铺开的地图，端详片刻后面露喜色，“许昌古称“许”，源于

尧时，高士许由牧耕此地，洗耳于颍水之滨而得名，许昌城破损严重，咱们引颍水灌它！你们替我传令，第一队自戌时至亥时给我挖，第二队子时至丑时，第三队寅时至卯时，不挖渠的时候给我好好睡觉，一夜之间此计可成。”

“要是他们偷袭呢？”郭进抢先问道。

“绝对不会。”曹牧微微一笑，“你要是让人追了一天还敢出来吗？恐怕他们腿都软了，出不来啦！这一宿我料他们也睡不着，得在城楼硬撑着。明天咱再活活困死他们。听我的，速速去安排挖沟。”

“遵命！”两人高高兴兴领命而出。

秦军在恐惧中苦苦煎熬一夜，他们歪在敌楼上不敢合眼，到了天明才发现城楼下的水已经能没到腿肚子了。这座撒气漏风的破城根本守不住，苻生咬牙跺脚，只得身先士卒率部突围，直杀得拖泥带水盔歪甲斜，才勉强突出曹

营，只剩下百余骑相随。至于那些步兵，被水困得严严实实，在其将领彭超的率领下全部投降。

曹牧兀自不饶，接续下令追击。身为第二统帅的皇甫规实在看不下去：“主公，我看可以了吧，已经出了许昌边界，为了杀这一百多人，何必还要劳师再追呢？”

苻生转移到至南阳经武关返回长安。

大军高唱凯歌耀武扬威而还，曹牧在前骑着高头大马，举目望去，壮丽的山川、葱郁的茂林、新垦的田地尽收眼底，而扭头再瞧，拉着缴获军粮辎重的车队长达半里。那一刻，骄傲涌上心头，他实在有些飘飘然了。

兵马还未至洛阳，陈犊与吕婆楼便自河东赶来，还带着这些日子的文书奏报。曹牧见天色刚过申时，但想想军兵这些日子也疲乏了，便传令就地扎营，将领各归营寨，只留二人在中军帐里查看这些日子的公务。自他率师离境

已有月余，各郡政务皆由吕婆楼、陈犊打理，桩桩件件倒也得体。

河洛地区不少士族都主动投降了。少数负隅顽抗的也没什么效果，石朴、陈昭、尉迟本真等人早已经发散到诸营中为向导，领着曹军辨认道路专攻各处要害：那些土垒已无险可言。三十里黄河沿岸，到处都是战火弥漫，喊叫

声、喝骂声、求饶声响彻天际。仅仅一夜的工夫，前秦的最后据点被曹军铲平了。而随着这一仗的结束，整个河洛地区也完全换上了曹军的旗帜....

洛阳，王宫正殿。

曹牧听完;裴野兼的汇报后，终于松了口气。

“代国攻匈奴，前秦稳关陇，冉闵战慕容，我们占时安全：先封在说？”曹牧如释重负的问道。

王猛对此并没有任何不忍或反对，理所当然的赞同道：“主公，您说的很对。”

“王猛，这次我军三战三捷斩杀了前秦主力，立功的武士士又有几何，？”曹牧微笑着目视王猛，说道。

“回主公，此番参战的四万武士士共前秦主力三万余，俘奴近一万。达到分爵者有两百多人”王猛躬身，点头道。

“嗯，战果还算不错。”曹牧点点头，目视王猛说道：“王猛，快去把有功的将士们请到这里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