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横生枝节(1/2)
一觉醒来,看着枕边放着的小檀木盒子,何瑾心情蓦然就愉悦了起来。里面盛放的,有可能就是他以后的幸福生活。/p
昨日跑去刁德一家敲诈勒索呃,是主持正义,为的就是将这小檀木盒子里的东西,送给沈秀儿当做礼物。/p
上次沈秀儿对付刁家的时候,只划清了界限。但失去的钱财损失,却没有讨回来——何瑾现在替沈家做了这事儿,他觉得这样,一定会赢来那位商场奇女子的芳心。/p
至于说让刁德一看的那封信,自然也是真的。/p
只不过,何瑾却连回信都懒得回。虽然徐瞻灏明摆着想跟他做朋友,但何瑾却有些不愿意。/p
前世的时候,他便知道交朋友的一个规则:就是两方都有掀桌子的能力,同时又有不掀桌子的修养。/p
可在这个时代,他分明没有跟徐瞻灏平等的身份。而且,那孩子还是个祸精,当然想着能有多远躲多远。/p
好在,徐瞻灏最近被魏国公关了小黑屋,正是何瑾耳根清净、麻烦远去,可以全力追逐爱情的大好时机。/p
心情雀跃地洗漱穿衣完毕,用完早餐的何瑾。便手捧着小檀木盒,带着典韦一块向着县衙走去。/p
“韦哥,点卯的时候先替我应一下,我要先去趟沈家。”/p
何瑾路上交代着,又想到重组县衙三班之事,便开口问道:“我昨日离开后,三班衙役招收地如何?”/p
典韦蹙眉回道:“不甚理想,来县衙里应聘的人寥寥无几。”/p
何瑾‘哦’了一声,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想想其实也正常,他要求是先从壮班里挑选人员,补充入快班皂班后,再贴告示新招壮班的缺口。/p
弄完这些大概也就下午傍晚了,百姓们那会儿都已不怎么出门,自然也就还没看到告示:“无妨,县衙里的铁饭碗,不愁百姓们不来应召。”/p
可刚说完这句,何瑾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p
一只瘦弱却有力的胳膊,瞬间从他侧面的小巷口伸出,飞速地将他拖入了巷子里。/p
“劫财万万不行,劫『色』你们可以随便!”几乎下意识地,何瑾就喊出了心里话。/p
但反应过来后,他却是不怎么慌的。毕竟典韦还在身旁,此时打劫自己,不啻于虎口拔牙。/p
可想不到,典韦就一脸黑线地愣愣看着他。而何瑾也发觉拽自己的人似乎没什么恶意,缓缓回头后才看到,瘸腿乞丐胡大叔那张更黑的脸。/p
“胡大叔,大清早的,你怎么还来这种调调儿?”何瑾很是幽怨,还斯条慢理地拍弄了一下被扯『乱』的衣襟。/p
可胡乞丐却急了,道:“公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此胡诌!”/p
何瑾一头雾水:“还没到县衙点卯的时候啊,就算上班迟到,也没人能管得了我呀”/p
“哎呀,顺天府那里,已经派衙役来抓你了!”/p
何瑾更加一头雾水:“我怎么了,犯什么事儿了,顺天府就派人来抓我?”/p
胡乞丐也是真急了,口不择言又道:“沈兴邦杀妻的案子发了!”/p
“沈兴邦?秀儿的哥哥,他杀谁了?刁香荷吗,那不是前妻吗?”这消息犹如五雷轰顶,一下炸得何瑾思维错『乱』,根本反应不过来:“等等,就算他真杀人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p
“因为刁德一将你也一块儿告了,说沈兴邦之所以会杀妻,就是你从中挑唆作梗,离间人家夫妻感情。”/p
何瑾越听越『迷』糊,还很气愤:怎么滴,我还成第三者『插』足了?/p
可随后仔细听着胡乞丐零碎的叙述,他的脸『色』便渐渐变得阴沉凝肃起来。/p
原来,昨天下午他从刁家离开的时候,刁香荷便去找了沈兴邦。两人具体谈了什么,没人清楚,反正听说是在河边一家酒楼里谈的。/p
那时沈兴邦已喝了不少酒,言谈之间便跟刁香荷争执起来,其他食客还看到沈兴邦用碗碟砸了刁香荷。之后,两人又吵吵嚷嚷地跑到了河边,人们又看到沈兴邦,将刁香荷推入了河中!/p
沈兴邦当即派渔家打捞救人,可一直到了傍晚,也找不见刁香荷。就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县衙的衙役赶来了河边,将沈兴邦拿入了县衙大牢。/p
直到这里,事情都跟何瑾没一点关系。/p
但转折发生在刁德一身上,他赶在京城门关闭之前,入顺天府告了何瑾。/p
罪行除了何瑾威『逼』沈兴邦拆散了一对伉俪不说,还有何瑾勾结沈家,仗势胡为,敲诈勒索刁家等等。更可恶的是,刁德一还举报何瑾同伍氏有私情!/p
何瑾听的怒火万丈,恨不得现在就寻到刁德一狠揍一顿。/p
但越是焦急的时候,他越理智冷静,不由又问道:“就算一切状告都是真的,那刁德一也该向县衙报案,为何越级上告到了顺天府?如此一来,他要先挨二十大板不说,案子还是得发回太平县审理。”/p
“听说,这事儿跟公子拜了大老爷为师有关。”/p
何瑾一下了然,忘了还有这茬儿:《大明律》中的确规定不许百姓越级上告,但像主审跟被告有牵连关系的这种情况,却是被允许的。/p
如此一来,刁德一便躲开了何瑾的地盘儿,还成功拉上了重量级的府台来制衡。/p
就在何瑾还琢磨这突发离奇的案子时,典韦却一指远处大街,开口道:“公子,顺天府的衙役已经到了。不过只有三十余骑,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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