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玉涤阁、云韵(2/3)
位日本人,穿着很是考究,他将铺子里的东西看了又看,显得很有购买兴趣的样子,那天刚好师傅没在,余庆庄代为看管铺子,日本人最后看中了一件磁州窑系白帝剔花纹盘口瓶,那件瓷器高约六厘米,盘口、直颈,折肩,肩部短流微撇,腹部圆鼓,至足下收矮直圈足,颈部装饰数道凸棱弦纹,瓶体平衡,韵律感很强,修胎规整,制器严谨,造型端庄敦厚,又不失灵动优美,日本人对着那件瓷器聚精会神的看了好久,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啧的称赞之声。那件瓷器源于宋代,师傅对这件瓷器也是喜爱有加,师傅隔一段时间就要将这件瓷器拿出来把玩一番,这件盘口瓶贵在它的小巧,余庆庄以前在别处也见到过类似瓷器,只是那是大件器物,高度一般都在三十厘米左右,“玉涤阁”的小巧反而难得,之前有很多人都问过师傅是否愿意转手以成人之美,但师傅每次都一口回绝,可见师傅对这件东西的喜爱。日本人端详良久之后才问余庆庄是否愿意出手,但余庆庄无法做出决定,他推脱说只有师傅回来了才能够给他决定,等了许久也没见师傅回来,日本人最后沮丧的走了。师傅回来时余庆庄将日本人相中瓷瓶的事情告知了师傅,师傅行至盘口瓶边仔细端详着那件瓷器,他总感觉这件瓷器好像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他也无法道明,只是感觉这件东西变得有些陌生了,不像以前那么熟悉,师傅又将盘口瓶拿在手中把玩,那种陌生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但他从外观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盘口瓶陌生的感觉在师傅的心中愈加强烈,最后师傅请了几位瓷器界的鉴定高手,最后得出结论是这件瓷器已经被人掉包了,这件瓷器已经不是之前的真品,而是一件仿制品,只是仿制的技术极为高明,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师傅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尤其是那名日本人嫌疑最大,他将近来的事情又细细的捋了一遍,愈加肯定是那名日本人在看瓷器的过程中对盘口瓶做了手脚,只不过当时余庆庄没有发现而已。师傅虽然没有责备余庆庄,但余庆庄看到师傅痛心的样子心里很是懊恼,他痛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发现日本人的可恶行为,他痛恨自己给“玉涤阁”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余庆庄连续好几日都不想进食,他认为自己必须为自己的过错承担责任,他在心中想自己得想尽办法挽回师傅的损失。
背负着愧疚感及满心烦恼的余庆庄在一个黄昏时分的街道信步游荡,天上的晚霞红的有些异样,那鲜艳的红色映照得余庆庄的一颗心开始不安稳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一家赌场,这家赌场他以前就是知道的,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家赌场的存在,只不过那时是无意进入,他看到了赌场里的另外一个世界,他看到那些赌客群情激昂,那是一个充满yù_wàng的世界,那里的yù_wàng足以点燃每一个进入门内的人,那是一个yù_wàng的汇集地,可以称之为yù_wàng的入口。赌徒们大声欢呼,他们赤红着眼下注,父亲后来在赌场找到了余庆庄,父亲的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回到家之后父亲粗暴的对余庆庄进行了棍棒式教育,余庆庄身上被打的青紫一片,那次之后,余庆庄再未踏入赌场半步。时隔多年再次踏入赌场的余庆庄又看到了多年以前的场景,依旧看到赌徒们睁着血红的眼睛下注,物质的yù_wàng充斥着赌场的每一个角落,围观人群的呼喊声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多年以前父亲对他的教育让他想到了赌场的邪恶,父亲说能在赌场里厮混的差不多都是无赖、泼皮,那些人不知廉耻,总是浑浑噩噩度日,余庆庄在某个时间想过离开,但一想到自己给“玉涤阁”带来的损失,他又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挪开的脚步,他甚至想这是自己唯一能够快速生财的地方及方式,他心里对自己说自己必须尽快挽回师傅的损失,犹豫了许久之后他还是决定放手一搏。可见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天生的赌性,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赌性就会跳出来兴风作浪。
没想到余庆庄那天赌运竟然很好,他竟然赢了不少的钱。第二天的时候余庆庄不自觉的又走进了赌场,出人意料的是他又在赌桌上赢得了一些赌资,当然这些钱还是无法弥补师傅的损失,他告诫自己只要赢够买下那件瓷器的资金就收手。第三天的时候形式发生了大逆转,余庆庄不仅将前两日赢来的赌资全部输在了赌场,还将自己之前的所有积蓄也扔进了赌场,余庆庄内心极度沮丧。第四天余庆庄无奈之下开始开始借钱准备翻盘,谁知又一次血本无归,这令余庆庄几近崩溃,直至那时云韵及师傅对余庆庄的行为还一无所知,余庆庄对自己的行为隐藏的很好,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进了赌场并输的一塌糊涂,余庆庄自己走进了一个暂时无法走出的死胡同。
由于在赌场越陷越深,余庆庄将自己逼入了死地,他不仅在赌桌上输的干干净净,此外借赌场主的钱也无法偿还,赌场主几次警告说若再还不上钱就要他好看,余庆庄那时几近走投无路,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地步。为了偿还赌场的债务他甚至想到了抢劫,这个想法让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堕落到如此地步,然而他觉得自己很是无力,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对整个事件的控制,好像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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