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铭安楼里兴风雨(4/5)
,我这就去办。”半夜郎中本不好请,但杨金宇硬是发挥了耐磨功夫,半是哄半是绑架似的将大夫带到了山后。一路上,大夫自然是东一句牢骚,西一句疑问,不知杨金宇究竟要把自己带往何处。
“哎,我说公子,你说的病人究竟在何方啊?他怎么好好的旅店不住,跑到这荒郊野岭来啊?”
杨金宇本就是个粗人,心里正着急烦躁,说话便没了好口气:“少啰嗦,快走!诊费少不了你的。”
“哎呦,”大夫一边告饶,一边苦着脸道:“我说浑公子,我不是发愁诊金啊,这荒郊野外的,又不知道是给什么人看病,我是担心我这大夫都会有去无回啊。”
杨金宇把眼一蹬:“再啰嗦,我现在就让你有去无回!”
大夫被唬得立马闭了嘴。杨金宇却不耐烦他脚程太慢,怕耽误了枯木病情,干脆直接背起大夫便往破庙赶。他气喘吁吁推开了破破烂烂的庙门,枯木和小乞丐却都不见踪影。
“师兄,可曾查出是何人下毒?”
“熙妹,别着急。大夫说这不是咱们江南常见的毒药,甚至不是中原的毒药。这事儿查起来会比较棘手。”
“不是咱们这边的毒药?那是哪里来的?”
“多半是蛮夷部落里的。”
“蛮夷部落?这事儿越来越蹊跷了。”
“师妹莫要着急,容我再多找几个大夫来。”
林熙略一沉吟,摇头道:“不必了,师兄,这几日你帮我在铭安楼暗暗调查,务必查清楚是谁下毒。至于如何解枯木的毒,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法子。”
“师妹,”
“师兄,我主意已定,专等你拿到下毒之人的好消息了。”
“是。”闲影无奈转身,看着床上闭眼躺着无声无息的枯木,再看看坐在床边的林熙,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感觉。
这日刮了一天北风,到了夜里,便下起雪来。雪团落在树枝上,飘进窗户里,像是一团棉絮,又像是一阵浓雾。林熙起身关了窗户。
“小金,小黑,这次又要靠你们了。”
两只小头无精打采地垂着,像是对林熙叫醒它们冬日美梦的无声抗议。林熙无奈,将陶罐放在了床头:“小金,小黑,你们先别着急下口,先看看这人究竟适不适合以毒攻毒。”
小金和小黑听了林熙的话,慢慢从陶罐里爬了出来,在枯木身上胡乱游走,眼睛似乎都没太睁开。
“小金,小黑,你们认真点,可千万别弄错了。”
许是被林熙提醒,两只小蛇突然来了精神,在枯木身上游走的速度快了些。性急的小黑突然昂起了头,冲着林熙直叫唤,小金的眼中也慢慢有了光彩,林熙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小金,小黑,你们是说,你们能治好他?”
小金和小黑并排着,齐齐点头。
“你们确定,不会伤着他?”
小金和小黑对望一眼,然后一齐给了林熙一个只有她能看懂的白眼。
林熙还不放心,端起一只床头小碗,递到了小金和小黑面前:“这是他的血,你们先闻闻。”
小黑一扫尾,打翻了小碗,然后便迅速游到了枯木手腕边,张口便咬了下去。
这个夜晚,格外地长。林熙打发小金和小黑去睡觉,自己便守在了枯木床头。枯木似乎陷在了长长的梦境里,眉头紧锁,却迟迟没有醒来。
“小乞丐,你不可再偷了。”小乞丐听了此话,眼泪便大颗大颗涌了出来。
“我只是要你不要再去偷了,又没说别的,你哭啥?”
小乞丐继续掉眼泪,枯木正着急,突然,小乞丐的脸变成了一张年轻女人的脸,眉目如画,唇红齿白,黑发如瀑。眼泪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忧愁的双眼。
枯木一时糊涂了,分不清究竟是女人变做了小乞丐,还是小乞丐变做了女人。
一时又回到了寺庙里。师傅每日监督他早起练功,稍有懈怠便是一顿鞭打。别的小和尚练完功尚可贪玩,他却还要入藏经阁,夜夜苦读。只要发现他一不小心睡着了,师傅必然会一巴掌拍下来。
其实师傅也疼他。春天带他摘蕨菜,夏天带他采莲蓬,秋天会做桂花糕,冬天给他煨红薯,总之是变着法子让他吃点好的。枯木想起这些,脸上浮现出一点笑意。
突然,师傅拿着一根大棒挥了过来:“你给我即刻出寺,永远不准回来。”
“师傅,师傅,为什么呀?徒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认错、再不重犯便是,为何一定要赶徒儿走?”
“师傅,为何要赶徒儿走?”枯木楠楠自语,脸上表情犹自痛苦不已。
“你醒了?”
枯木转过头,看见了闲影的背影,月白长衫,高瘦飘逸,正对着窗口。本是极美的一抹,不知为何,枯木感觉到了一种独属于闲影的孤独。
“嗯,救命之恩,不胜感激,”枯木挣扎着要起身,“荣贫僧以后再报。”
闲影伸出一只手示意他不必起身,“报恩的话就不必说了。你可知道,是谁给你下毒?”
枯木摇头,“贫僧初来贵地,不曾与人结怨,是以不知何人下毒。”
“会是那三兄弟吗?”
枯木再次摇头。“他们拷打我,不过是为了贫僧考入铭安楼,他们不服气,一时泄愤而已,料想还不至于会下毒害我。”
“嗯,”闲影点点头,接口道,“无论如何,铭安楼你暂时是回不去了。你就先留在这里,之后另有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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